侯公公只觉得他这一生如履薄冰,虽说伺候陛下没有太过出彩,但战战兢兢也从未出现过差错,但一切的开端由范闲和医仙来到京都就开始变了,每天在陛下身边无时无刻都在担心自己的小命。
尤其是医仙仙逝,二殿下疯批无差别攻击,甚至想拉所有人下水一起去死,侯公公想恨不得自己拿一根绳子上吊自我解决算了。
医仙的猖狂,侯公公真的害怕,每一次碰上都觉得寿命减少了好几年,好不容易等范闲出使北齐的这半年来,总算是过了个安稳的一段时日。
可谁知道,命运的齿轮又再一次的滚动,走了一个医仙妹妹,来了个元微仙子姐姐,天生就跟范闲不对付,可以说这对姐妹和范闲就是无法化解的死敌。
原以为医仙已经够狂的了,毕竟医仙有这个资本,但谁知道姐姐更狂,抱月楼一事侯公公也有所耳闻,真猛,今日在御书房宴席更是直接贴脸开大,谁的面子都不给,更是当着陛下的面动手打人。
就连陛下都不曾出言制止,原来宿敌并不是只有范闲,就连陛下也是啊。
侯公公都想告老还乡了,疯批二殿下与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医仙,现在是柔弱不能自理二殿下与张狂疯批元微仙子。
在送他们出皇宫的这段路上,一路听着他们讨论涮火锅,该怎么吃最好,肉要煮多久吃起来才会嫩滑可口,就连那蘸料都是有讲究的,化身火锅达人的二殿下科普着,偏偏那元微仙子一点都不觉得厌烦,反而时不时的夸赞符合,主打的就是一个宠溺。
侯公公被塞的今天的晚饭都不想吃了,一脸的麻木。
“三元,你可不知道那太子仗着得到陛下的宠爱,私底下欺负我,给我使绊子。”
侯公公听到都惊呆了,貌似欺负太子的是二殿下你好吗?
侯公公头皮发麻转过身,苦着脸小声提醒道:“殿下,老奴还在呢。”
李承泽与三元十指相扣,举起手来给侯公公看,笑容无畏,就连眼神中都没有一丝惧怕。“如实禀告就是,我又不怕。”
他有三元,谁敢动他?
侯公公僵硬的转过身,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前面继续带路,我的二殿下,你不怕老奴怕!
“殿下,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溃;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烟焚。无需担心,一个失去民心只会摇尾乞怜的狗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呢?”
“元微仙子?!!”这种话是能够说出来的吗?他的命也是命啊!
侯公公再一次停下脚转过身,脸都垮成苦瓜脸了,我的天爷哦,他的命也是命啊!
“老奴还在呢!?”
微生三元从腰间抽取下荷包扔进侯公公的怀里,勾了勾唇,声音温和平静没有生出对身体残缺的厌恶和鄙视。“他们要不了我的命,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沉甸甸的砸的侯公公手都沉了沉,这封口费有点烫手啊。“这老奴不敢收。”
“一袋金饼而已,拿去买杯蜜水喝,甜甜嘴,就不苦了。”微生三元似笑非笑的看着,嘴上不敢收但扒拉的紧紧的侯公公。
哎呦喂!金子!谁不喜欢金子呢?
侯公公眼睛都亮堂起来了,拿着袋子的手激动的在颤抖,笑容满面。
“那老奴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侯公公环顾四周后,小声的提醒道。“老奴稍稍提个醒,陛下有意给二殿下指婚,是京都守备叶大人的姑娘叶灵儿。”
侯公公说完就转过身继续带路去了,悄悄地打开了袋子,那金闪闪地亮瞎了侯公公的眼,笑得合不拢嘴,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稍稍粗数了下,起码不下十个,个个金饼沉甸甸圆润又饱满,没有一个是歪瓜裂枣的,我的天爷哦,这元微仙子出手可真大方。
有钱能使鬼推磨,必要的打点开销是需要的。银票固然方便,但银票和金子,自然金子比较吸引人。
对微生三元来说,钱不是问题,金子对她来说不过洒洒水,空间里的金山银山好几座都还没挖掘开采完,而且每一个金饼用后世的计量足足250克。
更何况,她每个世界都去薅夺男主的家产,并没有全部拿走而是留点资金让男主启动,然后又继续去薅,周而复始,发现金山银山全都搬进空间里。
别提她去找系统报仇还把被拿走的家产给拿回来,可以说没有人比她更富,富可敌国都是对她的侮辱。
她可没有女主那么清高放着天材地宝,金山银山不要,她就是个俗人,就喜欢这些。
在得到消息后,微生三元按住了想要发火的李承泽,无所谓,赐不赐婚,都进不了门,除非是想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还是说庆帝觉得这龙椅坐够了,想被她拉下来?
在宫门口等候的范无救见殿下垮着脸出来,心知等会这段路程一定又要作妖了,能不能放过他啊!?
范无救搀扶着殿下上马车时,小声嘀咕着:“殿下,等会儿悠着点,属下实在是受够了替你收拾烂摊子。”
李承泽歪着头扫了一眼范无救,“你就不能盼我好点吗?”
“属下也想啊,但殿下你又不中用。”
“哼!”李承泽气愤的一甩袖子,甩在范无救脸上。
一进马车就委屈的李承泽,不管不顾扑过去告状,和桑葚三七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三元,无救欺负我!”
在外面赶马的范无救听到翻了个白眼,一脸的心酸,这一天天的,烦死了!
撒娇没有得到回应的李承泽感到不太妙,小心翼翼地悄悄抬头,撞入三元玩味的眼神,嘴角的似笑非笑看起来就很不妙。
“三元为何这样看我?”李承泽乖巧的坐好,双手放在膝盖上,轻咬着水润的嘴唇,眼眸倒映着水色,湿漉漉委屈又可怜。眼尾晕染的一抹红晕,又娇又媚。
微生三元眸色渐深,眼尾微微上翘,睫毛浓密,眼神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只是觉得殿下艳福不浅呐~”
坏了,这是三元秋后算账吗?
“天地可鉴,我对三元从一而终,绝非是滥情之人,也不拈花惹草,心里只有三元容不下旁人。”
李承泽说的很慢,咬字清晰,音色拖得有些长,像是害怕她不信。
“我与三元乃是月书赤绳,新姻倚玉之荣,感情鹣鲽情深,是世人羡慕的檀郎谢女,情爱定会风月常新。”一点点地挪动身体贴贴,试探地伸出手勾住她的手腕,见她没有拒绝,蹬鼻子上脸地李承泽直接贴近她怀里,亲昵的贴着她的脸颊,亲着她的唇角。
“难不成要承泽,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亿深。”
李承泽定定地凝视三元,波光潋滟,温柔魅惑,笑起来眼神似醉非醉,不笑也勾人,勾人而自知。
数秒后,被勾引的呼吸急促,心头燥热的李承泽仰头闭着眼吻了上去,细碎的吻落下,温柔的轻吻渐渐转为唇齿间的交缠。
绵密的睫毛扫过她的眸子,深情而专注,轻柔的亲吻就跟猫咪在讨好,得到好脸色又开始得寸进尺。
微生三元偶尔看他一眼,桃花眼半敛,仿佛春水漾动般迷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范无救一脸麻木熟练的掏出棉花塞进耳朵里,没眼看。
在要李承泽失控时,微生三元推开了被情欲撩的眼神恨不得就地正法把她吃进肚的李承泽,捏着他的后颈。
身体倚靠在壁上,不经意露出被刚才李承泽扒拉下肩头的衣衫,露出半扇香肩,雪嫩的肌肤透着玉般的光泽,让李承泽呼吸骤然一顿,视线被吸引的移不开眼,心头越发的躁动了。
“殿下对我的情意我自是知道,无需紧张。”
微生三元眉目微微上勾,眸里泛着秋水般的涟漪,笑意盈盈,仿若明生晕月。“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我是不是太过自私占有殿下了~”
“一点都不自私!”李承泽连忙表明决心,生怕晚了一秒就会被质疑。
“若是殿下迎娶外室,倒也不是不可以~”
李承泽只觉得这是一个陷阱,换做是旁的丈夫,妻子这般大度一定高兴坏了,但他的三元可不是大度之人。
“我也在外寻找几个俊俏”
“不可以!”李承泽尖叫着打断她的话,脸上布满了愤怒的红晕,双眼中闪烁着火花。
李承泽挣脱捏着后颈的钳制,对着她的肩张嘴嘴,露出犬齿狠狠一咬。
“我不许!”直到嘴里尝到腥甜的血腥才停下,看着新鲜出炉的牙印李承泽眼里闪过一丝心绪,好像咬得有的重。
心虚的李承泽虚张声势,眼尾泛红,双手捧着她的脸,醋意如暴风般肆虐在他的内心,无法平息。
“我不许三元身边出现别的野男人,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
李承泽抿直了唇,指腹用了些力道,抹掉刚才亲吻晕染在唇瓣缘外的口脂痕迹,呼吸微沉,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碾碎。
情绪如洪水决堤般涌入他的眼底,几乎要将他催溃,鼻尖凝着酸意,声音哽咽带着一丝哀求。“三元又想抛夫弃子吗?”
微生三元掐了掐手心,心里的郁气没能疏散情绪有点失控,并不是因为他的行为,是该死的系统阴了她一笔,身体未能调整恢复过来。
但她不想在他面前暴露,神色清冷平淡,看不出一丝端倪,嗓音宛如清溪长流。
“那殿下扯三七和桑葚的毛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李承泽面色一僵,捧着她脸颊的双手怯怯的缩回,刚才的气势因她这句话矮了下去,狼狗的眼神也变成做错坏事无措慌乱的猫咪。
“可是跟我告状了呢~”微生三元斜睨一眼慌乱不知道往哪里放双手的李承泽,做错坏事埋头逃避但又害怕被责骂抛弃的可怜猫猫。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李承泽小心伸出手去勾住她的小指,眼里闪过一丝恼火,一定是范无救报复他在三元面前告状了!
“殿下承认就好,今晚就劳烦殿下去书房睡。”
李承泽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双眼瞪得溜圆,良久才开口。
“三元,难道我不是三元你最爱吗?”
李承泽抱着她不肯撒手,脸也止不住在她颈窝里蹭着,就像猫咪一样哼哼唧唧的,娇意的尾音被他别有用心地拖长。
“三元你一定舍不得的?对不对~”
“殿下是最爱,但三元也舍得,可并不妨碍我把殿下赶去书房。”但可惜,微生三元多情又无情,并不吃这一招,因为确实今晚不太方便,她需要静心打坐。
“可不可以”李承泽像是整个人被压了几百斤的石头,眼神黯淡无光,面容失去了生气和光彩,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不可以,殿下,撒娇示弱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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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总结。
三元的偏爱只给猫猫,说实话我是很羡慕猫猫能够得到这份独一独二的偏爱,我嫉妒的要阴暗爬行了。
以及恭喜我们看不起土着的穿越者大男主轮流败给这对小夫妻。
春风得意的猫猫没有高兴太久就被打入书房独守空房了,接下来猫猫要怎么办呢?
是时候迫害打工人59了!以及斜边猫奴的一天我也会码出来,毕竟打工人59都有了,没道理斜边没有,嗯,请大家稍稍期待。
最近都没有什么可以解答你们的疑问,老是放三元和猫猫恋爱说实话我都要厌烦了,灵感都要榨干了!
以上就是今日份问题,有什么问题大胆的在评论区底下问,我会尽量回答!还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今日浅浅威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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