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寂静无声,尤其是叶灵儿和大公主目瞪口呆,不可置信那看似柳弱花娇的微生三元,风肌弱骨就该被男子捧在手心里呵护的。
初见给大公主的感觉,就是世间男子最喜欢的性情该是柔心弱骨那类。
但一个照面,就让大公主推翻了想法,微生三元并非是玉软花柔,粥粥无能的女子。
这朵娇花无需男人的呵护,这样咏絮之才的女子,谁不喜欢,没有人不会钦慕她的才华。
这南庆的二皇子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微生三元可不是大公主玉叶金柯,出身高贵无需旁人给予,自己会去争取,娇嫩柔弱从来都不是她在外行走的保护甲。
近段时日时萧悴不少,可不代表她微生三元的武功退化。
甚至在系统的恶趣味下,一场千人老乡的试炼,刀光血影,她杀的血流飘杵,唯有她,微生三元一人存活。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对他们不需要有任何的罪恶和怜悯,你的心慈手软,他们未必领情。
槛花笼鹤,因为一旦受到约束,零落山丘,埋葬在那里的就是你。
即使现在残血,她照样杀他们片甲不留。
大公主本以为见识了她的口才,还在想,他们是不是一齐拜同一位大儒,就连口才都是这么的犀利,甚至这位元微仙子仅凭自己的三言两语就看穿她的人设。
一眼就看破这种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这元微仙子还特别的能打。
与两个男子交手动作流风回雪,长剑一挽,剑速之快,剑势之猛,身法玄妙。
在微生三元身上看到了快意恩仇,英姿飒爽,才兼文武,豪侠尚气,不拘绳墨的江湖儿女。
有一种错觉,这个时代的女子,都会被微生三元这个女子,炳若日星,压得黯然失色。
傲霜斗雪,甚至隐约看到了微生三元身处逆境而不愿屈服。
不怪南庆的这位二皇子李承泽会这般喜爱,甚至大公主觉得分明就是二皇子死缠烂打倒贴的。
毕竟这么优秀的女子,只要是个眼不瞎有几分才智的都会欣赏元微仙子,若只是看到她的容颜而忽略她的才华,那简直就是对元微仙子的侮辱。
“三元!”李承泽眉开眼笑的跑上前,还不忘捡起地上她刚才扔出去的青玉孔雀簪,那双眼睛熠熠生辉,把簪子插进她的鬓发,捧着她的脸不管旁人的死活,大庭广众之下猛的亲亲。
“刚才三元英姿勃勃,一对二气压群雄,锐不可当,飒爽英姿超酷,风华绝代无人能及。”
李承泽眼中的光芒像是被点燃的火把,满脸的喜悦,笑容如同夏日的阳光明媚灿烂,眉眼的得意和自豪,让人无法直视。
激动的李承泽更是失了分寸,心跳如鼓,兴奋的几乎要尖叫出来,这份狂喜如同激流勇进,让人感到无比的震撼。
“三元不仅冰雪聪明,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博学多才更是女中豪杰,不愧是我的三元。”
化身为三元最大粉头的李承泽,就好像一只兴奋到炸毛的猫咪,不顾那高冷疏离矜贵优雅的身份,死命不要钱的夸赞着,更是不在意别人的死活骄傲的炫耀着他的娘子是有多么的厉害。
倒是微生三元被他这一举动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在外面她倒是挺不要脸的,可还是被他的胆大和热情感到有些束手无策,毕竟她身上的气势都还没有收敛就冲过来一顿猛亲。
就好像后世的那些粉丝见到了偶像不顾形象兴奋的大喊尖叫着扑过去一样。
被暴打的范闲和大皇子看到若无旁人的秀恩爱,一口老血吐出来,就不能管管他们的死活吗?
老二的恋爱脑严重到让人想吐槽的欲望都没有了。
可大公主哪见过这个世面啊,兴奋又激动,羞涩的捂着眼可手指缝张开的老大,眼里闪烁着炙热八卦,好看,爱看,爱嗑。
技不如人,二打一胜从未想过赢了之后胜之不武的范闲,反倒是被吊打,被这对狗男女若无旁人的秀恩爱给恶心到了。
“殿下想剜肉补疮,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阻止我,我涅而不缁,绝对不会屈服,势必追查到底。”
打不过就嘴炮的范闲,才不相信微生三元只是为了他和大皇子刚才被迫出手而还击泄愤,分明就是为了阻止他接下来的计划,才借此发难。
范闲并不觉得刚才趁人之危没有什么不对的。
面对范闲的指责,李承泽收敛笑意,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身受重创但还是梗着脖子不服输的嘴炮范闲。
“你范闲才是下三滥,我的三元智商在线,武力也吊打你,无需这些粗鄙不入流的下作手段,即便是杀,也是坦坦荡荡。”
李承泽上下打量范闲,面露鄙夷,甚至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琨玉秋霜?品格高尚我看不出来,但你死缠烂打的态度坚贞我倒是看出来了。”
大皇子张嘴刚想说几句,但看到微生三元微微转动着软剑,那漫不经心的一瞥,顿时让大皇子哑口无言,害怕的挪动着身子远离战场。
笑死,他又不莽,他的头可没有范闲这么铁。
身残志坚也要坚持看戏的大皇子,和大公主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这对小夫妻怎么完虐暴打范闲。
至于叶灵儿,呵呵,她也不蠢,范闲和大皇子两个人都打不过,更别说是她了,上赶着找虐吗?
武功不行,但是得到了三元口才真传又是文人的李承泽,很好的发挥出了他良好品德‘落井下石’,根本就没有心慈手软。“我可做不到范闲你对太子吮痈舐痔。”
范闲听后脸都黑了,讥讽他给太子嘬痈疽的脓,舔痔疮,不择手段地谄媚巴结,他范闲光明正大,不屑小人做派,简直就是在侮辱他。
舔太子?绝对不可能,他与太子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殿下暮夜怀金,以为天衣无缝吗?”
范闲强撑着站起来,努力的挺直腰杆,似乎这样才觉得他不畏权势逼迫,一副大义凛然站在权势的对面,为天下的不公伸张正义。
范闲倒是想动手打老二,可老二身边的微生三元虽然歇手,可是她手上的软剑虎视眈眈,范闲不认为当着她的面打老二是个明智的选择,下毒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范闲确实是有动手打老二给他下毒的这个念头。
李承泽不屑的轻笑着,根本无惧范闲的威胁,他有三元撑腰。
“那你范闲光明正大的私收贿赂,又哪来的脸指责我?还是说你那须知香饵下,触口是铦钩天衣无缝很高明吗?”
暗中行贿,况且只要是有野心的,哪个皇子不暗中行贿收买大臣呢?难不成那些群臣会主动向你递橄榄枝吗?
夺权哪样不需要花钱?
李承泽眉似远山,薄唇微抿,一双漆黑泛着一丝光芒的眼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傲气凌人,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
“范闲,假途灭虢,向那帮御史借借道,别借着借着而把他们给灭了,你这兔死狗烹,跟我那好弟弟太子竟学到了精髓。”
“你若真这么做了,简直是狗彘不若。”
“我品行卑劣猪狗不如?哈哈哈!”范闲放肆大笑,笑容带着轻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范闲阴狠的眼神望向沉静下来的微生三元。
“殿下,我可不是殿下你人头畜鸣,仗着以为有几分聪明就如获至宝,被困在后宅的女子眼界能宽阔到哪去?”
微生三元笑而不语,只是给范闲一个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她不参与男人之间的战斗,是因为要是不让李承泽把这股火气给发泄出来,倒霉的会是她自己。
那就劳烦范闲来当这个出气筒了,都这样了还不倒下,可见就算是被气也死不了。
在看戏的大公主感觉脑子都快要不够用了,戳了戳一旁看戏的大皇子:“你这二弟的口才简直厉害啊!”
大皇子不以为然,伸手指了指李承泽身边的微生三元:“看到没有,我那二弟妹才是最狠的那个,你是没有见过那二弟妹在皇宫宴会上狂妄的样子。”
大公主惊讶∑( 口 ||,“那你今日得罪元微仙子,那我日后岂不是也要被针对?”
大皇子面色僵硬,随后打包票的避开受伤的拍了拍胸口:“二弟妹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今日这火她也发了,绝对不会斤斤计较抓着不放,更何况,你日后与她相处,最好不要顶撞,算了,你还是直接避开她!”
遭不住,实在是遭不住,这要是日后三天两头就得去收拾烂摊子怕是要被打死连老二都拦不住的那种。
能屈能伸大皇子还是很惜命的,毕竟二弟妹手上的软剑能屈能伸但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你的二弟与元微仙子赐婚的圣旨出来了吗?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万一”
“没有万一。”大皇子惊恐的立马打断大公主的话,咽了咽口水,一脸平静但是又很怂的小声窃窃私语。
“除非他们想遭受到这对疯批的报复。”
大公主:
叶灵儿尴尬的站在一旁,插不进他们的对话,比大皇子经历过元微仙子妹妹医仙血淋淋的教训,更是知道其中的恐怖,无法辩驳,就连想要维护太子的脸面都没有办法,笑死,根本就加入不了战斗。
李承泽牵着三元的手站在那里,好像冬日冷感地阳光,慵懒而淡漠,又仿佛秋夜里淡淡地星光,疏离而遥远。
“以宫笑角。你那自以为是的偏见去讽刺,否定我的三元,我倒是觉得你吹大法螺,羊质虎皮。”
唯有提及三元的时候才有柔情的李承泽。
范闲被气的粗喘,眼睛都充血了。“是不是吹牛皮,虚有其表,殿下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李承泽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眸底深处全然地漫不经心,薄唇微启,眉梢稍扬,看似慵懒随性,却有一股睥睨天下之气。
“你可别一枕邯郸,让人笑话。也别过于自信,白云苍狗,你又不是神机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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