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如牛的范无救最终还是躲不过,被半夏借着历练借口按在地上磋磨了,别说,还真别说,至少比上一次耐揍进步了一点。
躺在地上也顾不上什么君子风范仪容了,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是好的,浑身酸痛甚至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好在半夏还有良心把他拖到树荫地下。
“九品高手果然厉害。”
半夏出了心里的气倚靠在树干上,从怀里掏出鲜甜饱满多汁的梨子往胸膛的衣领擦了擦,一口咬下,舒展着眉眼。
“人菜就得多练。”
范无救口干舌燥,眼巴巴的望着半夏手上咬了一口汁水都流到手指的梨子,止不住的咽口水,看着就很甜,想吃。
灼热的目光让半夏想装作没看到都难,对范无救渴望的眼神晃了晃咬了一半的梨子,挑着眉问:“想吃?”
范无救艰难的移开视线,唾沫都要被他咽干了。“劳烦给一口水喝也行。”
半夏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又掏出一个,上下抛了抛,范无救的眼神直勾勾的注视,情不自禁的张开嘴。
“给你。”半夏蹲下身把梨子塞进范无救的手里。
顾不上狼狈的范无救感动的开口感谢,却看到半夏伸出手在他腰间摸索着。
“男女授受不亲,半夏姑娘,不就是一个梨子吗?不至于”
半夏白了一眼被轻薄激动的快要晕过去的范无救,抛了抛拿到手的银子。
“你想多了,白痴。”
范无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面露尴尬,讪讪一笑,刚才的举动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在非礼。
半夏掂量掂量到手的银子,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洁白的牙齿晃了范无救一眼。
“我可不是什么饿极了,什么都吃,就你”半夏停顿,嫌弃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范无救,嗤笑着道:“连我都打不过,净想没影子的事,啧啧啧!”
伤害性极大,侮辱性也极强,范无救被打击的红温了,这梨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还是泄愤的把梨子当成半夏狠狠的吃掉了,花了钱不吃白不吃。
而抱着桑葚远离躲进林子里的谢必安,见四处无人,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出来打开,是撒了一点点盐桑葚最爱吃的鸡腿。
一见到鸡腿眼睛都发亮的桑葚,立马扒拉着谢必安嗲嗲的叫,甚至还讨好的用尾巴圈住谢必安的手。
“喵喵喵!”鸡腿,是它最爱吃的鸡腿。
“慢点吃。”猫奴谢必安撕扯着鸡腿喂着桑葚,冷峻的眉眼见到桑葚的吃相都软和下来了,果然猫猫是最可爱的,如果不是拐不了,谢必安也就不用日日思念桑葚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正吃的欢快的桑葚突然停下,抖了抖耳朵,抬起圆乎乎的头看着不远处的树丛。“喵喵喵。”
谢必安也顺着桑葚的视线看去,从草丛里冒出一个猫猫头,听到呼喊小心翼翼的“喵喵喵”回应。
和桑葚身上的毛发颜色差不多,但是身上的黑色纹路比较重,黄蓝异瞳,猫毛比较短,正在警惕的看着谢必安不敢动弹。
“喵喵喵!”桑葚从谢必安手里叼走鸡腿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把鸡腿放在它的面前,伸出舌头舔着它的猫头。
“喵喵喵。”快吃!快点吃!是好吃的鸡腿!
“喵?”真的给它吃吗?
“喵喵!”没错没错,快点吃。
护食的桑葚一般是不会把食物分享给其他的猫,尤其是公猫,但它不一样。是个漂亮的三花彩狸妹妹,这让桑葚想到了当初奄奄一息被丢在路边差点死去,被主人救了才能活下来,不仅吃饱喝足,还长的那么漂亮。
猫猫并不是无情也不是没有心。
三花彩狸妹妹看了一眼那个两脚兽,蹭了蹭桑葚,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张嘴咬着肉,异瞳打量着稍有不对就立马跑开,见那个两脚兽一副快要融化过去的神色,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好香好香,这是什么美味啊!
“喵喵喵!”慢点吃慢点吃!桑葚一脸欣慰,脸上流露出的小表情不愧是在主人身边待久了,都快要成精了。
听不懂猫语但大概知道意思的谢必安,已经在极力克制没有上前撸猫了,本来一只猫桑葚就很幸福了,谁知道又来一只,颜值也不输给桑葚的猫猫,就是有点瘦而已,没关系,以他每个月的月钱完全可以养得起。
完全不担心主子的左右护法,一个被切磋实际上是被单方面碾压好不容易喘过气活下来躲懒偷闲,另一个则是抱着猫躲得远远的去交流感情甚至还捕获了另一只猫,根本就不担心殿下会遭遇不测。
确实没有遭遇不测,而是被调戏的快要失去清白的二殿下李承泽,这还是头一次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亲吻,更可怕的是居然没有推开她,被她借着吃葡萄给占尽了便宜。
阴柔清秀的脸顿时爆红的犹如煮熟的虾子,一会青一会白,不知道是羞红还是被气的,李承泽咬着水润红肿的嘴唇,未穿袜子的脚趾头卷缩着,上身领口敞开露出白皙的胸膛,薄薄的一层胸肌并不健壮,反而秀气但又有弧度。
被欺负狠的他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她,殊不知落在她眼里,更加秀色可餐了,毕竟被她欺负的眼尾都红润润的,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
她勾唇一笑,微微歪着头,指腹轻轻擦着被他咬破的嘴唇的伤口,眯着眼哞笑意盈盈:“果然这样吃才够甜。”
“你放肆,大胆,谁准你轻薄本殿?我”虚张声势的李承泽拢了拢敞开的衣领,脸色更加潮红了,支支吾吾,论厚脸皮完全比不过她,也未见过哪家的世女行事放荡不尊规矩,以下欺上。
什么仙子,明明就是勾人的妖精。
“不容我放肆也不是这一回了。”
肤如凝脂,娇唇红润,微微勾起唇角,唇边的美人痣添了几分潋滟勾人,桃花眼却微微垂着,带着一丝委屈可怜。
“殿下口是心非的样子真是矫情的很~”
她向他靠近,披帛缠着他的脖颈,红色的披帛衬的他的肌肤更加白皙了,细密的汗水好似打了一层柔光,修长的手指攥着另一头的披帛,美目流盼,一颦一笑指尖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男人见了骨子都酥软站不起来了。
“殿下可曾与我说过钟情与我,都说一见钟情实则是见色起意,甚至都不曾嫌弃我寡妇之身,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然殿下也是如此。”
她趴在他的耳边轻笑,笑容妩媚眼里闪着冷漠。“殿下此时怕是燥热难耐吧~”
一股炽热自脊背蔓延至全身,每个细胞都仿佛在熊熊烈火中颤抖,晶莹的汗珠从额头渗出,沿着潮红的面颊如同溪流悄然而下,鼻尖上挂着的汗珠晶莹剔透,仿佛随时都会滴落下来。
“你做了什么?”
李承泽有些心慌,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撩拨起的反应还是恼羞成怒因为她的话身体产生的心里错觉。
“呵呵~殿下,我亲自倒的茶好喝吗?”
她起身欣赏着李承泽眼里闪过的慌乱和震惊。
李承泽的视线落在他喝过茶水空了的茶杯,难以置信的望向她,声音充满了震惊。
“你居然给我下毒?”
她微微用力拽着披帛,李承泽没有防备被她拽过去,两人鼻尖相抵,她眼里流露出的无情和冷漠被他收入眼底。
她轻喃着恍若他们是处于热恋期的恋人,用温柔的声音说出让他如坠冰窟的话。
“殿下,今日便让我来给你好好上一课,即便是同盟合作的队友千万不要接过他们递过来的茶水,以及酒,尤其是你的对手还是一个擅毒的,绝不要把杯口暴露出来让他有机会给你下毒。”
她拍了拍脸颊冒出细汗的李承泽,“殿下放心,不会有事。”
她笑着站起身,松开了披帛迈着轻盈的脚步离去,却被他猛的抓住手腕。
她停下脚步,侧过脸似笑非笑的与他对视,“只有对自己没有自信的女人才会使用春药,至于殿下”她顿了顿,视线往下扫,笑意更深,秋水盈盈饱含着道不明的深意。
“身体是最原始也是最有力直接的回答。”
扒开抓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不带一丝留恋离开,还不忘冲他挥挥手,笑声带着散漫不羁,清冷的声音带着玩味地调侃。
“骗殿下的,药无毒,天气燥热给殿下去去燥火的药罢了~若是殿下不信,大可来找我索要解药。”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瞳孔幽暗,不经意间流露出偏执的光,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拽下缠绕在脖颈的披帛,柔软的披帛被他攥的皱皱巴巴。
转过头看着她刚才离去停留片刻的茶壶,诡秘的望了许久,嘴角噙着笑,萦绕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低低一笑。
“骗子。”
诡异的是李承泽没有生气,就算听到她亲口承认下了药,第一时间不是 要她死,反而觉得很正常,是她那个疯子能够做出来的事,就连姑姑都不放在眼里,别说圣旨了,就连庆帝在她眼里跟路边的杂草没有什么两样。
而他,却三番两次的赢得她的青睐,若是她使出正常人的手段相反李承泽会觉得很失望,无趣失了兴趣,和疯子相处果然很好玩。
李承泽他不怕死,明知道她神秘莫测有着非人的手段,但还是如飞蛾扑火一样,一次次的向她靠近,他的精神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想做一个闲散的富贵王爷,但陛下却不让。
这条路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既然没有退路,那何不在这条路上找到和他一样的疯子呢?
他可是太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傲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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