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挚道
“殿下!我做错事了!我做错事啦!恳请您以后从轻处罚我!”
萧景琰道
“这么早就求饶,你还是蒙挚吗?准备好酒好肉,跟王恩道个歉,跟他说我的难处,他是个性情中人,快去吧!”
高公公来找萧景琰了
“殿下,陛下召您!”
萧景琰来见萧选了,只见萧选桌上摆了很多飞钱。
萧选现在对萧景琰的态度好了些,因为萧选明白,萧景琰夺取皇位已经是时间问题,剩下的时间,干脆好好做父子,了解一下萧景琰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给自己更多的心理安慰。
“景琰,你为什么找程知忌要二十万贯?你是为了什么?”
萧景琰跪着,他磕了个头,说
“父皇,江左盟的窟窿其实比沈铎铖还要大!但是我真的是想把马政给做好。”
萧选又问
“你把马政做好!是为了我么?”
萧景琰道
“是为了您,也是为了国家,更是为了很多无辜的人。”
萧选疑问道
“无辜的人,你指的是谁?”
萧景琰说
“户部假账案牵扯到的无辜之人,这个案子,恐怕涉案者大大小小或是抄家或是流放,那到底要死多少人呢?”
萧选又说
“他们死是罪有应得,因为他们欺君。”
萧景琰问
“我也在欺骗您,您为什么不处罚我呢?”
萧选害怕萧景琰,他默不作声,随后他说
“你是我儿子。”
萧景琰又问道
“那我大哥戾太子也是您的儿子啊?他何负于您?您要杀了他?就因为一个悬镜司,一个赤焰军么?”
萧选又被萧景琰说的默不作声。
范懿打圆场,说
“戾太子咎由自取,他被朝廷大部分的人反对,戾太子之死是陛下不得已而为之,靖王如此逼问陛下,父子君臣之礼何在啊?”
萧选挥挥手,把范懿支开,对萧景琰道
“景琰,你做的事,朝廷没人反对你,程知忌、李孝源、穆深那些人都支持你,所以朕不想处罚你。”
“这些飞钱,我都看过了,我也知道这个户部假账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归根结底,你想通过这个案子,让我撤了景桓的权是吗?”
萧景琰看着范懿,又看着一边的蒙挚,他斩钉截铁地说
“父皇,您做马政的事,前后矛盾太多,既想用我,又不敢用!等到用我的时候,我被刺客袭击了,换成了誉王来干,可是誉王一上来就指示沈铎铖乱借公廨本钱,之后在底下乱放高利贷。如果说那个梅长苏是个投机倒把的主,硬是要往我这靠,他自己欠了盐税,我尚且还在帮他还,那誉王还能说得过去吗?”
萧选道
“我不打算召景桓入宫,跟景桓说清楚,你的事,我也不会跟他说了。”
萧景琰道
“多谢父皇隆恩。”
萧选看见桌上那密密麻麻的飞钱票据,他叹起气来,范懿问
“陛下?您?”
萧选叹道
“朕后悔了,看来景琰和景桓斗,景琰赢了,我不怕身后事。但是景琰输了,我恐怕下场比齐桓公、赵武灵王还要惨!”
萧选又说
“等丹阳那边牛崇溥有结果了,这些飞钱,就寄回给景桓吧!只要景桓愿意向朕认个错,朕就相信他。”
柳慧仪过了长江,便乘快马来到了江北的梁军大营内。
此时萧景琰带来的北方梁军的配置出现了变化,为了缓解军饷不足、将士水土不服的问题,萧景琰只是带了两万士兵驻扎在金陵城的周围,在江北,则有足足六万北方梁军驻扎在这里。
杨廷衍护送着柳慧仪进入大营,大家见到未来的皇后要来了,急忙摆正军礼,吼道
“恭迎王妃娘娘!我等誓死效忠靖王殿下!”
柳慧仪穿着一身黑红袍子,讲起了面子话
“哈哈哈哈!有你们如此效忠!我大梁何愁不立万世基业啊?”
杨廷衍对柳慧仪说
“娘娘!请!”
柳慧仪来到了营中,此时各地派来的大将已经在地图上等候柳慧仪坐镇指挥。
禁军将领罗超问柳慧仪
“娘娘,什么时候发起攻击?”
柳慧仪指着地图道
“春猎定在三月二十日,地点是金陵城五十多里外的九安山,你们听我这么布置。”
“山南东道节度使、汴梁罗超一部兵马和我从润州进攻金陵,我们将从丹阳登陆。”
“淮南军和水师主力攻打采石矶,那里驻扎着宣威劲弩都,是誉王的精锐,所以必须要用精锐来对付,两路人马东西合力夹攻金陵,将反抗靖王的逆贼尽数诛杀!”
诸位将领相互对视,没想到柳慧仪连指挥军队都有一手,纷纷抱拳道
“末将得令!”
二月二十日,在丹阳,一车车的铜钱正在运往这里。
正当伍塔要和运送铜钱的官差兑换飞钱票据的时候,成群的悬镜司冲了出来,伍塔想逃都逃不了,直接被悬镜司就地抓捕。
伍塔被按在地上,大吼着
“你们抓错人了!抓错人啦!冤枉!冤枉啊!”
牛崇溥从悬镜司人群中出现,他看着伍塔惊诧的眼神,挥挥手笑道
“哈哈哈哈!我知道你!伍塔!化名吴挞!这下你逃不掉了!带走!”
伍塔被抓回到悬镜司的大牢里,他被人捆到了行刑架上,一边又听到被捕官员大声求饶撕心裂肺的声音,这可吓坏了伍塔。
就这样悬镜司的重刑还没伺候上,伍塔就招了。
“我招了!给我留条全尸我就心满意足了,事情是这样的”
一众悬镜司记好了伍塔的供述,便交给牛崇溥看,牛崇溥笑着问伍塔
“就这些吗?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你狗日的快跟老子说实话!”
一根烙铁被悬镜司拿了出来,就要往伍塔身上推,伍塔发起疯来,吼道
“去你狗娘养的!老子骗你干什么!别拿这块铁来烧我!我知道你们悬镜司的刑罚是怎样的,干他爹的!早知道老子就不用飞钱了!想不到要死还得求人留一条全尸!”
牛崇溥笑了笑,他走到伍塔面前,拍拍伍塔的脸
“好,勒死和毒酒你选一个,不过得这些证据证实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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