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师兄都是来借灵石的?”

    苍松道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几人,他入门时间不长,却也知道这几人的身份背景。

    这几人全都出自玄符殿赵氏一族,或是赵氏一族的晚辈,或是赵氏的门生弟子。

    赵氏一族与李青、苍松道人所属的势力,竞争关系大于合作关系。

    时间一长,两股势力自是愈发不对付,虽然还没到动辄就要分出生死的地步,但也积压了不少矛盾,麾下弟子之间,时常发生一些摩擦。

    当然,仅限于文斗。

    所谓文斗,便是在不闹出人命的前提下,进行的‘友好交流活动’。

    什么暗中使绊子啦,什么拦路抢劫啦,什么威逼利诱啦,什么强行切磋啦,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在文斗的过程中,形成了一个双方都默认的隐形规则。

    玄符殿主殿、执事塔、外门弟子居住区、各弟子租赁的院落等区域,是公认免战区。

    凡是踏足以上区域,都可以不受文斗的影响。

    “不借灵石借什么?难道借符箓?玄符殿的人,哪个不会画符?”

    这话一出,将苍松道人拦住的几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几人笑罢,赵高峰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苍松道人,缓缓说道:“只要师弟拿出五百块灵石,就可以全须全尾地回去,不然的话,哼哼哼!”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如果我不给呢?”

    苍松道人瞥了几人一眼,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练气境八层一人,练气境七层一人,练气境六层三人。

    土鸡瓦狗之徒,竟然也敢拦路抢劫,谁给他们的勇气?

    便是梁静茹也不敢吧。

    “苍松,给你面子喊你一声师弟,不给面子,你他娘的算根毛!”

    身形不高脾气却尤为火爆的许金山戟指苍松道人,怒声喝道:“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乖乖地交出储物袋,不然要你好看!”

    “哦。”

    苍松道人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随即说了一句让对面五人暴跳如雷的话。

    “你们五个傻逼,想要储物袋,就自己过来拿,别叽叽歪歪得跟个娘们一样。”

    本不愿多惹事端的苍松道人,实在是受不了这五人的嘴臭,直接开大群嘲。

    杨高峰、许金山五人,虽然不知道傻逼是何物,却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个好词,当即火冒三丈,或祭出法器,或手捏符箓,就要出手教训苍松道人。

    “区区散修,也敢如此狂悖,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杨高峰随手一指,一柄散发着赤色火焰的灵剑,疾刺苍松道人的前襟。

    许金山随手一挥,数张符箓在半空中迎风而涨,或化作火蛇,或化作风刃,直逼苍松道人。

    其他三人或操纵法器,或挥洒符箓,各种手段齐齐攻向苍松道人。

    就在杨高峰以为可以一剑重创对手的时候,一道高愈一丈、宽愈三尺的土墙,凭空出现在二人中间,挡住了那柄一阶上品的灵剑。

    除此以外,还挡下了其他四人的攻击手段。

    “一阶上品的土墙符?这小子还真舍得!”

    “土墙符又如何?最多只能抵挡咱们两波攻击。等土墙符失效,看他怎么应对!”

    “破了土墙符,看他还有何种手段!”

    “待会儿擒住他以后,断他一条手臂,看他还敢不敢再出言不逊了!”

    “上!”

    在五人的通力合作下,土墙符轰然倒塌。

    彼时,五人看向苍松道人的眼神,全都透着一丝残忍。

    “要断我一条手臂?”

    苍松道人怪笑一声,心底深处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炼气期一层的时候,有人要断我手臂。

    那时我实力低微,只能伏低做小,任人欺辱。

    现在练气境九层了,还有人要断我手臂。

    当我白修炼了?

    区区五个练气修士而已,也敢大言不惭,真当小爷是吃素的?

    笑声未落,数张符箓迎风而起,化为一条条浴火而生的蟒蛇。

    火蟒现世的瞬间,对面五人齐齐一愣,接着就要驱使法器,欲要躲开这来势汹汹的一击。

    岂料,他们刚要抬腿,脚下便是一晃,脚脖一下全都陷入地面之下,甚至还有越陷越深的趋势。

    眼瞅着火蟒越逼越近,心生惊惧的五人,只能全力使出防御手段,或挥洒防御符箓,或祭出防御法器。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响声过后,五人被法力余波冲击得歪歪扭扭,膝盖以下的部位,全都陷进了泥土之中。

    更有一人的防御法器,被火蟒符摧毁,法器碎片跌落一地。

    “交出储物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然的话,再吃一记火蟒符!”

    苍松道人祭出数张火蟒符,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人,神色冷厉道:“我只数三下。三!”

    “二!”

    数到二的时候,许金山手忙脚乱地将挂在腰间的储物袋扔了出去,大声道:“这次算我栽了,储物袋给你!”

    见有人服软,其他四人有样学样,将身上的储物袋扔出去。

    苍松道人收好储物袋没多久,陷地符便已失效,五人略一用力,就将双腿拔了出来。

    闹了个灰头土脸的五人,自是没脸继续待下去,扭头就走。

    杨高峰在临走之际,放下狠话道:“苍松,你他娘的给我等着,有你哭的那天!”

    许金山同样撂下狠话道:“你小心点,别让我逮着你!”

    “呵呵呵”

    本就不甘心这般轻松放过五人的苍松道人,狞笑一声道:“给你们脸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话音未落,五团黄沙拔地而起,化作一道道牢笼,将毫无准备的五人,镇在土牢之中。

    就这,苍松道人还不满意,又很贴心地为五人贴上了镇灵符。

    失去储物袋,且无法调动丝毫法力的五人,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土牢中嘶声怒吼。

    待土牢符失去效力,五人几乎变成五个土人。

    “苍松,我杨高峰和你势不两立!!!”

    “羊羔疯?哈哈哈!”

    听到这个名字,苍松道人哈哈大笑起来,竟然真的有人叫羊羔疯这种狗屁名字。

    真是怪哉。

    杨高峰怒视前方,喝道:“你笑什么?”

    “高峰这个名字不错,可惜你姓杨!”

    苍松道人笑了一阵后,脸色一沉,道:“别说你叫羊羔疯,就算你真的是羊羔疯,也不该来惹我!”

    “你,过去扇他两耳光!”

    被苍松道人点名的,正是身形矮小、脾气火爆的许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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