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轮到我出场了。”随着一声低沉而极具磁性的男子声音,一道红衣身影飘然落于山谷中央。那身影散发着冷峻而威严的气息,仿若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杨旋儿原本嚣张跋扈的神情,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刹,瞬间变得紧张而恭敬。她连忙快步上前,深深地行了一礼:“恭迎,盟主大人!”
“免礼。”男子徐徐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细细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只见他剑眉凤目,挺鼻薄唇,身形挺拔如松,一袭华美丹衣在黑雾中轻轻摇曳,周身散发的强大威压令人无法忽视,仿若他就是这天地间的主宰。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玄青身上,唇边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就是玄青?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极美的女子。”他稍作停顿,将目光转向柳繁生,眸中瞬间充满了讥讽:“看来所谓的明光君子,也不过是个好色之徒而已,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柳繁生则冷冷地注视着他,语气森冷似冰:“你就是连无决?”
“正是。”连无决微微一笑,那笑容看似温和,却难掩眸中的冷冽之气。
蓝嫣然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啍,原来是煞血盟的宵小之辈。”
连无诀的目光迅速转向蓝嫣然,眉宇间微微皱起:“你是明炎门的蓝掌门?”他的目光在蓝嫣然脸上来回游走,仔细端详着她的容貌:“长得倒也不赖。为何柳繁生不要你,却偏偏对玄青情有独钟?”
蓝嫣然听到这话,顿时气得满脸通红,她恶狠狠地怒视着连无诀,仿佛要将他撕碎一般。
连无诀却不再看蓝嫣然一眼。他不紧不慢地踱着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尖上,让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当走到玄青身前时,他停下了脚步,屈膝蹲下,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玄青的脸颊,稍稍用力一抬,便将她的脸颊拉近至眼前,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玄青,仔细端详起她的面容:“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何独特之处。”
玄青面沉似水,目光冷冽如冰,死死盯着连无诀。
“放开她!”柳繁生与王安之异口同声地呵斥道。
连无诀云淡风轻地扫了二人一眼,嗤笑一声:“放开她?若我不放,你们又能如何?””他手指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抬起玄青的脸颊,那小巧红润的唇此刻离他近在咫尺,他忽地俯身,毫无征兆地吻上了她的唇。
玄青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僵,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连无诀松开她的唇,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嗯,不施粉黛,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味道甚是清新。”
玄青怒火中烧,挥手便朝连无诀脸上狠狠扇去。连无诀却像是早有预料,轻而易举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怎么,生气了?”他缓缓伸出另一只手,轻柔地抚过玄青因愤怒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低声自语:“如此貌美的女子,为何要作男子装扮?”边说着,他边伸手取下了玄青头上的发簪,玄青那如瀑布般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在微风中轻轻舞动。连无诀满意地点点头,唇角的笑意更甚:“嗯,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为了便于惩治你这等无耻之徒!”玄青眸光一凛,一缕金光自她胸口激射而出,直奔连无诀眼睛而去。
连无诀反应极快,身形一闪,避开了那缕金光。他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盯着玄青:“你竟然还藏有暗器?”
杨旋儿见此情形,立刻上前一步,抬脚踢向玄青的胸口:“你的那些风流韵事,整个中州谁人不知,你在此装什么贞洁烈女?”
玄青只觉胸口一阵闷痛,整个人扑倒在地。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望着杨旋儿:“谁要做什么贞洁烈女,我不过是单纯嫌他恶心罢了。”
连无诀目不转睛地盯着玄青,轻笑一声:“有意思!”他转头望向一旁的柳繁生,眼中闪过一丝挑衅,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柳繁生,你的眼光倒是不错,这女子确实有些意思。”
柳繁生伸手扶起玄青,继而怒视着连无诀:“连无诀!我乃南荣宛迎与柳沐寒之子,你有何怨仇,冲我一人来便是,与旁人无关!”
连无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倒也无需自我介绍,明光君子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贯耳。”说完,他重新将目光投向玄青,眸中的神色愈发深邃。
柳繁奕则死死地盯着连无诀,目光锐利如冰刃:“连无诀!你究竟有何企图?我父亲与你们煞血盟之间究竟有何血海深仇,以至于你要如此不择手段?”
听闻此言,连无诀目光陡然一闪,迅速转向柳繁奕:“有何血海深仇?你们居然一无所知?”话音一顿,他突然大笑一声:“柳沐寒这个欺世盗名之徒,可当真是瞒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啊!”
柳繁奕冷声道:“休要废话,告诉我,当年是谁偷袭了我母亲,让她身中剧毒?”
连无诀挑了挑眉梢,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他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这么想知道吗?那我不妨告诉你,也好让你死得瞑目。当年偷袭你母亲之人,正是在下。”
柳繁奕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他紧握双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身躯剧烈地颤抖着,心中的愤恨与痛楚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恨不得即刻冲上前去,与连无诀一决生死,为母亲报仇雪恨。然而,身体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难以动弹分毫。
柳繁生却说道:“你当年不过是个孩童,怎可能偷袭我母亲?”
面对柳繁生的质问,连无诀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笑容。
“正是因为那时我还是个孩童,才能让你们的母亲放松警惕啊!谁让你们的母亲如此妇人之仁呢?她杀了我母亲,竟然不知斩草除根,难道还妄想我会对她感恩戴德不成?”
柳繁奕怒声道:“是你们煞血盟追杀我父亲在先,让我父亲身受重伤,我母亲不过是为他讨回公道!”
连无诀道:“讨回公道?你可知煞血盟为何要追杀柳沐寒?你一无所知,却敢在此大放厥词!”他目光如刀,扫过柳繁奕和柳繁生,声音中充满了深深的愤恨:“柳沐寒当年为了迎娶南荣宛迎,不惜派人暗杀我母亲。我母亲命大,被煞血盟盟主救下,却从此落下残疾。我母亲追杀他,不过是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何错之有!”
柳繁奕和柳繁生听后脸色骤变,他们从未听说过这段往事。柳繁奕紧咬着牙关,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疑惑:“我父亲……为何要暗杀你母亲?这又与我母亲有何干系?”
连无诀冷哼一声:“为何?你说为何?”
柳繁奕和柳繁生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满满的震惊之色。从见到连无诀的那一刻起,他们便隐隐察觉到他眉宇间与父亲柳沐寒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相似。尤其是那双眼角微微上翘的眼眸,简直与父亲柳沐寒如出一辙。难道他竟是父亲的私生子?
柳繁奕不禁失声问道:“你是父亲的私生子?”
连无诀冷哼一声,声音中满是鄙夷与愤恨:“私生子?哼!他柳沐寒配吗?我只是连傲凤之子,我与柳沐寒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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