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阳图于徐文东背后徐徐浮现。
恰似混沌初开、乾坤始奠之际,清气扶摇直上、浊气滚滚沉坠之创世景象凝缩于方寸之间。
其形呈规整圆形,仿若古之圣匠以天地规尺精心度量、雕琢而成,精准划分黑白双色领域。
黑色区域深邃幽远,恰似无垠的九幽墨渊,幽幽暗暗,深不见底,似能将世间一切光芒与希望吞噬。
白色区域纯净无暇,好似九霄之上新雪初积,莹润生辉,却又比霜雪多了灵动蓬勃之意。
光芒闪烁间,如同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曙光。
丝丝缕缕的白色瑞气氤氲弥漫、轻盈飘动,恰似灵动的仙羽翩翩起舞,满溢着盎然生机。
二者相互缠绕、流转,黑白交界之处,似有朦胧雾气氤氲。
仿若天河倒悬,垂下细密水帘,又似时空裂隙隐现,幽微难测,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心生敬畏,有种欲要匍匐在地顶礼膜拜的冲动。
“我看到了什么?”
“这···这是什么?”
“该死的,这家伙体内怎么有一副完整的阴阳图?”
“这是道!他不仅掌控了木系大道,还同时掌握了阴阳二道!”血屠失声尖叫,看向徐文东的眼神中写满了深深的骇然。
其他人也都有种头皮发麻,不寒而栗的感觉。
在他们看来,徐文东年纪轻轻就能掌控木系大道已经天赋卓绝,震古烁今了。
但又有谁能想到,他不仅掌控了木系大道。
甚至还同时掌握了阴阳二道?
这可是三千大道之首的存在啊!
强烈的震撼在众人心中悄无声息的蔓延着,犹如一座无形的山岳,压在所有人心间,让众人有种近乎窒息的错觉。
毕竟。
荒古圣体本就是能冠绝一个时代的圣体。
而徐文东不仅有着恐怖的圣体,还同时掌控了多种大道。
这太过逆天,逆天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
就听阴阳图中爆发出一道神圣的大道之音。
那道神圣的大道之音,恰似混沌初开时奏响的创世梵音,携着超脱尘世、碾碎时空桎梏的磅礴伟力,轰然爆开。
音波滚滚,无形却仿若实质化的汹涌洪流。
所到之处,空间泛起肉眼可见的层层涟漪,如湖面被巨石砸中,激荡不休,可奇异的是,这般看似狂暴的冲击,却并未带来毁灭与残破。
反倒似一场灵魂的甘霖,悄然润泽着每一个听闻者。
原本被惊得六神无主、满心惶恐的血族众人,在这音波触及的刹那,身躯猛地一震,仿若被一道暖煦且神秘的电流贯穿,僵立当场。
那些因恐惧而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脸上的骇然之色,也缓缓被一抹沉醉与恍惚替代。
长老们瞪大的眼眸中,初始的震惊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痴迷,仿若置身于上古仙庭,聆听神祇讲道,岁月沉淀下的浑浊灵魂,似被轻柔的手指拂过,积年的晦涩与疲惫被一一清扫。
灵力运转的阻滞悄然消散,干涸的经脉仿若迎来春日清泉,丝丝缕缕的灵力自主游走、汇聚,焕发出新的生机。
血姬原本揪心焦急的美眸,此刻满是迷醉,脚步不自觉停住,仿若被无形丝线牵引,立身于原地,静静聆听。
娇躯微微颤抖,却并非出于恐惧。
而是灵魂在这磅礴音波洗礼下,与某种神秘道蕴共鸣。
周身气血奔涌,澎湃却不失温和,原本局限于血族传承的修行感悟,此刻似被拓宽边界,领略到更为广袤、深邃的天地法则,仿若一只井底之蛙,被托举至云端,俯瞰世间万象,洞悉诸多未知。
血屠亦是满脸震撼,却在震撼之余,多了几分敬畏与欣喜。
他深知,这般神奇音波,是可遇不可求的道之馈赠。
当下不再迟疑,盘坐于地,闭目凝神。
全身心沉浸其中,试图捕捉音波里每一丝细微道纹,铭刻心间,以助自身及血族,打破修行桎梏,迈向全新高度,而那音波仍悠悠回荡。
随着音波持续扩散。
血池周遭的血气仿若被驯服的灵物,不再狂暴翻涌,而是温顺盘旋,丝丝缕缕融入音波之中,化作五彩斑斓、蕴含无尽生机与神秘符文的光幕,笼罩众人。
光幕每闪烁一次,众人灵魂便被滋养一分。
身躯仿若被重塑、强化,经脉拓宽坚韧,骨骼咯咯作响中愈发致密坚硬。
隐隐散发古朴光泽,仿佛正经历一场由内而外、脱胎换骨的神奇蜕变,往昔对力量、对道的认知,被彻底颠覆、重塑。
血族强者的肉身实力都很强,毕竟这血池太过逆天,他们的肉身堪比很多神体还要强大。
但,他们的灵魂却远不如身体强大。
甚至,因为浸泡血池,肉身实力提升的太快的原因,他们的灵魂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缺陷。
可现在。
倾听到阴阳图散发出的大道之音后,他们灵魂上的缺陷也在逐渐被修复。
徐文东并未察觉到血族强者的异常。
此刻他正聚精会神的吸收着血池中那股霸道而又精纯的能量。
虽然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但释放出阴阳图之后,他明显感受到轻松了很多。
也清楚的感受到,身体在不断的蜕变。
转眼间又过去了两天。
此刻。
那血族强者也都停止了修炼,虽然境界上没有任何提升,但是灵魂之力却比之前强大了很多。
一位长老满脸凝重的看向徐文东:“这家伙已经在血池中待了三天三夜,他怎么还不停下?”
“真的难以想象,他竟然在血池中待了这么久。”
“这家伙怕不是想吸收掉血池中所有的能量!”一位老者缓缓开口,脸上带着一丝苦涩的笑容。
血池乃是血族圣地。
是血族传承的根本。
而今,一个外人却要吞噬掉血池中所有的能量,这让人感觉十分的不爽,却也无计可施。
因为,就算他们想把徐文东驱赶出来,都无法靠近他。
就在这一刻。
一股仿若从太古深渊缓缓渗出的恐怖气息,如黏稠墨汁,悄无声息在血池底部弥漫开。
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变形,似不堪重负的薄冰,濒于破碎。
强烈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让众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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