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娈宠 > 第168章 桁康德这个王八蛋,他居然敢……呕……
    可夜修染犹不算完,又夹了一块难度极高的辣子鸡丁,小心翼翼的送到夜玉宸的面前。

    “来,宸儿,再吃一块辣子鸡丁,是你最喜欢吃的!”

    就在辣子鸡丁要送入夜玉宸口中的最后一刻的时候,哑奴一个健步冲了上来,直接挥手打掉。

    “啪!”的一声,夜修染将筷子重重的拍到桌上,眼含杀意,森冷的双眸直直射向哑奴。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嗯……阿巴……阿巴……”

    哑奴比比划划,夜玉宸这才恍然大悟,“阿兄,哑奴是说,我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吃辣,只能吃些清淡的。”

    哑奴疯狂点头,还高兴的对夜玉宸竖起了大拇指。

    这样的原因,顿时让夜修染没了脾气,只是在之后照顾夜玉宸的过程中,他变得更加的小心翼翼。

    一连半月,夜修染都像一个尽职尽责的奴仆一般,照顾着夜玉宸的衣食起居。

    唯有一样,如厕时夜玉宸坚决不允许有任何人在他身边。

    任凭夜修染如何劝说,夜玉宸都态度强硬的坚持着。

    在夜玉宸养伤期间,京中发生了几件大事,一件是衡王府敲锣打鼓,十里红妆为聘。

    衡王妃亲自登门赵府,为桁稷求娶赵世锦的妹妹赵婉儿。

    此事一出,众皆哗然!

    不管这门亲事儿成与不成,赵婉儿在京中的名声也都算被彻底毁了。

    以后若是想寻个好人家,怕是再没可能了!

    赵婉儿在家天天以泪洗面,赵世锦几次提刀都想要杀到衡王府,宰了桁稷。

    这第二件事,在纪天宝回归宴的当天,衡王爷和左相纪宏远奸情暴露。

    二人在衡王府的祠堂里颠鸾倒凤,被带着纪天宝祭祖的族中长辈撞了个正着。

    好巧不巧的是,当天桁樾带着星重来凑热闹,正巧观看了整个过程。

    当场暴怒,废左相,全家流放。

    衡王爷闭门思过,没有皇上旨意,不得外出!

    ……

    “啪嚓……呕……贱人,原来是他!”

    屋内各种打砸,瓷器碎裂,低声咒骂,干呕的声音传来,像是在上演着一出旷世大戏一般,热闹极了。

    实则,只有太后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坐在软榻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被气到了极点。

    “杨都……”太后沉声冲着暗处唤道,“夏竹还没有找到吗?”

    杨都不声不响的现身,弯腰弓背的样子很容易被人忽视,丝毫没有一点存在感。

    “回太后娘娘,还没有找到!”

    “啪!”的一声,手边的杯盏被太后愤怒的摔落在地,“可有查清楚是什么人做的?”

    杨都摇头!

    夏竹的事情没有头绪,太后也就便没再将心思放在夏竹身上。

    她端坐直身子,手掌抬起,抚了抚鬓边有些凌乱的发髻,幽冷的眼神中满是探究。

    “杨都,你当真不知道当年被衡王爷藏起来的那个贱人,就是纪宏远吗?”

    杨都神色一怔,很快便缓过神儿来。

    “奴才位卑言轻,能被衡王爷看中调到太后娘娘身边伺候,已然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了,又怎么敢奢望在衡王爷面前也有脸面。”

    杨都的意思很明白,一仆不侍二主。

    他既已被衡王爷送给了太后,就断然不会再被衡王爷重用。

    尤其是和别人有私情这一档子私密的事儿,衡王爷又岂会告诉他一个外人。

    想来也是,自己调查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当年被捉奸在床的人是个男人,杨都身为一个奴才又怎么能知道呢?

    “算了,是哀家误会你了!”

    太后收起身上的凌厉,只是面色上还染着恨意,难受的捂着胸口。

    “桁康德这个王八蛋,他居然敢……呕……”

    想起自己当年的婚事居然是被一个男人给毁了,而且,她还和这个人共事一夫多年,太后的心里就忍不住的泛起恶心。

    干呕了很久,太后才好不容易压下了那股不适。

    她抬起头,面露阴狠和决绝,“杨都,那纪宏远既然已经被罢官流放,那你就去帮哀家……送他……最……后……一……程!”

    “太后娘娘,可是这样做,恐怕会影响了您和王爷的……”

    杨都有心想劝,却被太后那满带杀意的阴郁眼神吓到,赶紧止住了声音。

    脸上露出嘲讽和不屑,太后冷冷的道:“不过就是一个卖屁&股的,弄死就弄死了,哀家倒要看看,他桁康德到底敢把哀家怎么样?”

    太后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自信。

    在她看来,自己和桁康德少年情谊,又有着这么多年的相互扶持。

    纵然她擅自做主弄死纪宏远会引起桁康德的不满,但终是不至于让两人闹到反目的地步。

    无非就是一个玩物罢了,又有谁会动了真感情。

    可她似乎算错了,桁康德当年为了隐瞒纪宏远的身份,甚至连她赌气嫁给皇上都没有妥协,又怎么会只是玩儿玩儿呢。

    就像现在,纵使知道自己和纪宏远正处在风口浪尖上,不宜见面。

    桁康德还是在纪宏远离京当日,冒着风险侯在一处纪宏远一行人必经的镇子上等候。

    夜晚,桁康德花重金买通看守,独自一人潜入了关押纪宏远的房间。

    “谁?”

    被束缚住手脚的纪宏远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稍一有点风吹草动他就满脸惊惧的往床榻的角落里蜷缩着。

    黑暗中的人影渐渐清晰,竟是他日思夜想,牵肠挂肚也想要再见一面的桁康德。

    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扑簌簌的滚落下来。

    纪宏远满目深情,哑着嗓子暗叫了一声,“康德!”

    “宏远!”

    桁康德三两步的跨到纪宏远的面前,满目疼惜的一把将人揽进怀中,紧紧地箍着。

    似是生怕怀中的人儿会消失一样,不敢松懈一点力度。

    “康德,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在面对爱人时,纪宏远缷去了满身的坚强和骨气,变得脆弱不堪,满腹委屈。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和桁康德明明都不是精&虫上脑就没有理智的人。

    怎么偏偏那天就会那么的情难自控,不顾一切,还闹出那样的丑事。

    现在不但连累了家人,更在这个时候将衡王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真的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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