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狼雪怡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见老夫人已经喘着粗气,冲着屋内怒吼着。
“狼十三!”老夫人一字一顿,带着浓烈的恨意,叫着狼十三的名字。
而此刻,狼十三还是一脸的懵圈,听众人的意思,这位老夫人应该是狼诏的娘亲。
可狼诏的家人不是都已经被处死了吗?狼诏什么时候又有了娘亲?
况且,自己在这莳花馆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狼诏了,他们为什么又要揪着他不放。
想到这里,狼十三撑起手臂便想站起身子,却猛的又被狼卫一脚踹在了膝窝处。
膝盖重重的磕到了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直疼的狼十三冒出了一身冷汗。
“老夫人,我父王做的错事儿,他已经用命偿还了。我也已经从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被狼诏扔到了这莳花馆做花郎。”
“难道这样的羞辱和报复还不够吗?老夫人为何还要揪着我不放,竟然不惜自降身份,追到了这莳花馆了!”
“够?哈哈!狼十三,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我面前装糊涂?我儿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居然忘了灭族之仇,也要将你藏在这莳花馆内,每日相伴。”
“你觉得这样就够了?同我受的苦相比,你这些,简直就是享福了!”
老夫人摸索着上前,狼雪怡赶紧搀扶着老夫人的手臂,将她扶到了狼十三的面前。
因着自己行动不便,老夫人沉声冲着一旁的狼雪怡吩咐。
“雪怡,过来!先给我赏狼十三十个巴掌,解解我心头之恨。”
“伯母?”狼雪怡心中偷笑,但面上却带着为难的神色。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我亲自动手吗?罢了,你若是不愿,我不介意用我这把老骨头,亲手为我死去的孩儿们讨个公道!”
狼雪怡又哪敢让腿脚本就不方便,眼睛又看不见的老夫人亲自动手。
她就只能状似不情不愿的走到狼十三的面前,刚要抬手,就听到身后的老夫人狠声的道。
“给我狠狠的打!”
老夫人的话,简直和狼雪怡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
她的眸中顿时现出一抹阴毒的笑,手掌渐渐地蓄起了力,高高地扬起,狠狠地落下。
“啪!”的一声,纵使老夫人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声响动吓得猛地一个激灵。
她痛快的大叫了一声,“好!继续打!”
“啪!啪!啪!”
一个接着一个的巴掌,每一次落下,都让狼十三的眼前有着片刻的眩晕。
直到最后一个巴掌声结束,狼十三的身子也就只能靠着一旁狼卫的桎梏,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老夫人这才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满脸带上了阴毒的笑意。
“雪怡,刚刚守门的人说他在这里的花名叫什么?”
狼雪怡垂眸想了想,即刻便明白了老夫人的打算,便佯装不是很确定的回道。
“伯母,好像是叫玉琴公子。能在莳花馆里得此雅称,想必狼太子定然是琴技十分了得。”
“怪不得诏哥会对狼太子情根深种,我倒是有些明白诏哥的感受了。”
狼雪怡垂下眸子,语气低沉,又难掩失落之意。
老夫人笑了笑,“玉琴公子?若是我的眼睛没有哭瞎,我倒是真想看看能被称为玉琴公子的人,到底有一双怎样的巧手。”
随即她话音一转,浑身顿时覆上一层森冷的杀意。
“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既然我看不见这双巧手,不如就将他毁了吧,一了百了,免得他尽做些勾引人的活计!”
“伯母,这……这不妥吧!若是让诏哥知道了,他定然会责怪我们的!”
狼雪怡边说,边冲着一旁的狼卫使了个眼色。
狼卫顿时心领神会,速去速回的找回了一套莳花馆里折磨人的刑具。
“有何不妥?他狼诏居然敢背着我做出这等糊涂事儿,他知道了最好,我还怕他不知道呢!”
“来人呀!用刑!”
老夫人此话一出,抓着狼十三的狼卫顿时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见狼雪怡亲手从狼卫的手中接过了那挂着倒刺,足足有一指多长,比缝衣针还要粗的长针。
狼十三原本有些混沌的意识,顿时被恐惧填满。
他双眸只在眨眼间便氤氲起一层雾水,看着渐渐逼近的人,满是抗拒的挪动着身子。
“不!不要!我没有勾引狼诏,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就算狼诏来了这莳花馆那也跟我没有关系,你们不能将这罪名强加在我身上。”
狼雪怡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狼十三那狼狈的模样,咬着牙,发出一声渗人的低笑。
“怎么?狼十三,你是在跟我炫耀吗?凭什么这么对你,就凭我是狼族最尊贵的公主,而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任人”
她恨恨的抬起脚掌,发了狠的踩在了狼十三的手掌上,使劲儿碾压。
“啊!”狼十三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惨叫声。
可这却更刺激着狼雪怡愈加狠厉的动作,然而不管她脚上有多用力,嘴上却尽是说着一些虚伪良善的话。
“狼太子,对不起!伯母的吩咐我实在不敢违背,你……忍着点,我会‘轻点’的。”
话虽这样说,但狼雪怡却是咬着牙,表情狰狞,发了狠似的拽起了狼十三伤痕累累的双手。
她一手抓着狼十三的手臂,一手捻着那根长针。
一边欣赏着狼十三慌乱又惊恐的表情,一边将那根长针对准了狼十三的指缝处,慢慢的向里推进。
十指连心的痛,莫说狼十三一个被毁了灵基的小狼崽了,哪怕是换成任何一个人,怕是也很难坚持下去。
就见狼十三张大着嘴巴,额上青筋暴露,眼球凸起,却半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直到第一根针完全的推入了狼十三的中指了,他才脱了力的一下跌倒在地上。
颤着手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扯灵魂般的疼痛。
可狼雪怡似是对这样的情况并不满意,她又再次抓住狼十三的手掌,继续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期间,她假好心的替狼十三在老夫人的面前求了几次情,都被老夫人冷言驳斥了回去。
至此狼雪怡便再也没有了顾忌,尽管狼十三在第二根针插入手指的时候就昏了过去。
但狼雪怡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就像现在,她猛地将满是倒刺的长针从狼十三的指缝中抽出,带着碎肉和鲜血。
又在狼十三清醒的刹那,快速的将长针推回手指深处。
剧烈的疼痛顿时将狼十三从失去的意识中唤了回来,他满脸糊着泪,却也只能发出一两声如小猫般呜咽的痛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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