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疼师父……”周昫咬牙嘶了几声气,怕引来人,不敢大声嚷嚷。
陆浔盖了几巴掌,将人拎起来,按坐在榻上,没个好气:“然后呢?接着说。”
他没怎么收力,周昫挨了几下团子就已经发烫了,偷偷抬起身后揉了揉。
“然后我们就一起聊天了,她说宫中无聊,连院子都不能随便出,来半个月了连御花园长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实在是闷得慌。”
周昫顿了顿,又抬眸扫了陆浔一眼,声音越来越小。
“然后我就找了套侍女衣服给她,带她翻了墙,去御花园逛了几圈……哎!哎!师父!我错了!”
话没说完,人又被按趴了,巴掌落在皮肉上,啪啪打得震天响。
“周昫你能耐啊!还敢带人换了衣服翻出墙去,要是让人抓了你怎么解释?刘家那边怎么交代?能的你,要上天了是不是!”
陆浔又气又恨,不免下了手劲,一连十几二十下巴掌就没停。
周昫哎哟哎哟地叫唤几声,身后又热又麻,忍不住轻轻扭着:“错了师父!不敢了不敢了!”
即便是肉做的巴掌,几十记盖下来也不是好挨的,再被拎起来按坐到榻上的时候,周昫就觉得自己可以烙饼了。
呜……好疼……
他哭丧着脸揉着身后,委委屈屈地让陆浔拍掉了手。
“还敢揉?接着说,说得岔了还打。”陆浔威胁他。
周昫撇了撇嘴,也知道如今在宫里陆浔已经给他放了水了,不然以他这事,怎么可能光挨几十下巴掌就过得去。
他原本估摸着这事是得挨棍子的,打断腿的那种,所以提前让人挂了隔音保暖的厚毛毡,再吩咐伺候的人站远了去。
他自己趁陆浔没来,先把屋里能打人的东西都藏起来了,做足了准备。
现下得了轻饶,反而不敢瞒着了。
“我们没被发现,从御花园回去后她挺开心的,说进宫这么久了就今天最开心,翻墙回去时还很不舍。”
“我见她有些难过,就答应再带她出去玩。反正这些天宫里忙着过年,到处都乱糟糟的,多我们一个不多……”
他说到这,又心虚地噤了声,小心翼翼地打量陆浔的脸色,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自觉地转身趴下。
陆浔只觉得人都要气麻了,狠狠将周昫一瞪,吓得他想抱头钻桌子底下去。
“出去了多少次?”陆浔严厉。
周昫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圈,戳着手指小声道:“御花园、御膳房、上学苑、绣纺局、跑马场……”
陆浔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年轻人情窦初开,正常正常,猪都知道拱白菜呢是不是,反正也没被发现,多大点事,看开点,忍一忍,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个头啊!
“你给我趴过去,裤子脱了!”陆浔头疼得骂人。
不想忍了,费命。
周昫心想不是吧,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要脱裤子了。
陆浔环视一圈,一个顺手的东西都没有,本该插着梅枝的花瓶光秃秃的,底下倒留了两片花瓣。
“东西呢?拿出来。”
周昫刚翻过身,正准备解腰带,听陆浔的话就知道自己藏棍子让他发现了,小声求道:“等会还有官宴,打实了坐不下……”
“那不正好,身上疼着好好反省反省。”
这话听着可怕,周昫让他盯着,又不敢不拿,只得弱弱地把手伸到软榻的垫子底下,好半天摸出了一根被挤歪的梅枝,带出几片稀稀落落的花瓣。
陆浔眼皮直跳,一时间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
梅枝纤细却坚硬,因为是用来插瓶的,枝条修剪得极有形状,上面的短刺都没剔。
这让他怎么下手?一枝条下去周昫就该躺医馆去了。
周昫就是料定了陆浔不会用这么狠的东西打他,才故意拿的这个。
陆浔头疼之际,正好瞥见了周昫的腰带,他今日穿的是皇子正袍,腰间系的是蟒皮,可不正好。
周昫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陆浔眼色,如今见他眼眸一亮,瞬间头皮发麻:“师……”
话没说完,手上的梅枝被夺走,随意地扔到一旁。
周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压趴在榻上,腰间咻的一松,衣物滑落,衣摆掀起,圆滚团子上尽是纷乱的嫣红掌印,乍然间的暴露还是引得他紧张。
“师父!”
陆浔压下了他的挣扎,对折了那腰带啪的一声抽下去。
炸响。
“啊!”周昫急急捂了自己的嘴,身后立刻浮起一道又宽又红的印子。
怎么腰带也能拿来打人啊?还有没有人管管他了真是!
啪的又是一下,团肉缩起又松,不住地轻颤。
“师父我错了!”周昫咬着牙低声求饶。
疼不疼的他已经不太顾得上了,主要是太大声了,这东西怎么能这么响!
啪!
“嘶,不敢了师父。”
三下,原本纷乱的掌印就看不到了,整个团子红了一层,嘶嘶地透着热意。
蟒皮劲韧,若是制成细利的鞭子,七成力挥下,一道就能破皮见血。
但腰带毕竟做了柔软处理,面又宽,陆浔拿捏好了力度,倒是正好。
泛红薄肿却不起痧,炸痛又打不坏。
陆浔按紧了人,抬手连抽了十几下:“说什么不敢了,你有什么不敢的,知道这后宫什么地方,就敢带着人姑娘四处跑,要是不出事还打算瞒着是吧,还挺骄傲是吧,欠揍。”
周昫就知道今天说了这事自己肯定得挨顿揍,嘶嘶呼呼龇牙咧嘴地告错求饶。
又盖了三下,见周昫难耐地蹬着腿,陆浔才停了手,也不用他起来了,就着那姿势点着他身后问道:“然后呢,你们就私定终身了?”
周昫身后滚烫,除了痛还有些热麻麻的痒,却被陆浔压着腰不敢去揉,听到这话吓了一跳:“没有!是前几日她出宫回家,与我作别,提起结亲的事,说等她娘春礼进宫了,再问问娘娘的意思。”
周昫说完,听身后没了声,心中忐忑:“真的师父,真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干。”
沉默半晌,啪的一声炸响,腰带落在团尖,在两团之上连下一道红印。
“啊!”周昫人要麻了。
陆浔松了手,把腰带扔回给他:“起来,衣服穿好。”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42_142682/70390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