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明收到岳家请帖时,正和岳云在川州城外钓鱼,这悠闲的状态要是让刘守和太子他们知道,估计得气死。
“还没打算动他们,他们就送请帖来,这不妥妥的鸿门宴嘛?老爷子觉得我该去还是不该去呢?”
李长明笑问,这段时间的确挺闲的,终于有点正经事要干了。
“知道是鸿门宴你不会真还打算去吧?你这要是带兵去了,随时都会打起来,你要不带兵去,那就会被留下来。
就算带上老林的十个徒弟也不够,除非老头子去给你撑场面,还有汪德海那老家伙,听说最近都往青楼里去。
老头子也挺纳闷,一个老太监天天跑青楼去找年轻姑娘,能看不能用,有意思吗?还是说他有什么恶心的癖好?”
岳云说的倒是实话,不带兵很危险,带兵恐怕得打起来,带高手也只是多了一份安全,但真的面对成千上万的护卫,逃也逃不了的。
“老爷子不会真以为我要去吧?我堂堂一个两州总督,凭啥一封请柬就能请得动?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不去,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我去了那便是要他们命去的。”
“你小子耍老头子是吧?不早说,老头子还以为你真想去送死,不过你不去,这要传出去不知道的人会说你是怕了岳家,这对你而言可不是好事。
再加上岳家要是在其中推波助澜,将谣言散播出去,恐怕以后将无人会真心臣服于你。这般进退自如的手段,你想怎么破?”
岳云说的倒也是事实,不去也有不去的弊端,其中最大的弊端就是会被刻意散播谣言,表明李长明畏惧岳家,连岳家的宴请都不敢去。
“这还不简单,先下手为强,先把话传出去,就说岳家想请我赴宴,结果却只是差下人送来了一份请帖,毫无诚意。
就我的身份,怎么说也是两州总督,至少也得有个族佬来请,结果就一个下人,这我的面子往哪搁?
只要这话传出去,老爷子觉得岳家的人还坐得住吗?那必定是派一个族老甚至副族长前来请我,我光明正大去了,岳家还得派人保护我,将我安全的送回来。
毕竟人尽皆知我去岳家,我死在了岳家,那就有很多人可以趁此机会灭掉岳家,光明正大的占据川州。
我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岳家会不会因此损失惨重,最终在这川州无立足之地,不会有谁傻到冒这样的险,这一局只能是我赢。”
岳云笑着点头,但仍旧觉得有不妥的地方。
“计划相当不错,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但不是一定的,莫要太过自信,有时候你的死或许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那么你就得死,最好还是得带上一些高手。”
“老爷子又忘了这酒喝多喝糊涂了吗?我的杀手锏可不是高手,是最近正在忙着给阿古打下手,累的要生要死的五鼠。”
岳云拍了拍额头,倒还真的是有些糊涂了,李长明把五鼠彻底的拿下了,现在那五只老鼠正在阿古那里求装备呢。
要求一些能够到地底下让身体不受到伤害,又轻又薄的衣甲,还要让他们挖土更为轻松方便的挖土钩爪。
“那五只老鼠,你不提防?他们在江湖中可是偷坟掘墓的,不知道有多少仇人,这要是他的仇人集合起来,估计都能攻城了。
用是可以用,但也不能对他们太好,这种在江湖上偷偷摸摸之徒,总归没有太多的信誉,虽之前因为救命之恩救出了冷傲天和沈天,但这其中也是有利益使然。”
岳云担忧的也不无道理,李长明却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派人简单的查过这五鼠的身世背景,要说可怜也挺可怜的,穷人家生下来的五胞胎,一出生母亲就失血过多而死,自小就营养不良,瘦弱的如同老鼠一般。
母亲死了,父亲养不起,并且也对这五个孩子讳莫如深,就丢到一处山庙里面,说来也奇怪,他们五个居然没有被老鼠给吃了,反而是吃了老鼠送来的食物,存活了下来。
这年头换做其他人要是有这般的身世,那么肯定会觉得天下都亏欠了他们,毕竟他们也没做错什么,可命运不公,让他们过得这么惨。
后来学了本事也只是偷坟掘墓,还有偷一些为富不仁家里的钱财,有时还会接济一些穷人,这已经很不错了,换别人在这样的身世下能做到吗?反正我肯定做不到。
我也不是说可怜他们,就是觉得他们这样的过往现如今能做到这样,已经挺不错的了,只要他们真心的为我办事,我便让他们衣食无忧。
要是他们能为我拼命,我也不介意把他们当成兄弟看待,反正我那帮兄弟出身都不咋地,可当兄弟又不是看出身的。
老爷子啊,很多时候呢,像五鼠他们那样的人是没得选,有的选他们肯定也愿意做好人,当然他们要是有吃有喝富贵了还作奸犯科,那就真该死了。”
岳云听的连连点头,也觉得李长明说的很有道理,穷苦人家没有那么多选择,像五鼠这样其实也真挺不错了。
地面一阵摇晃,五鼠在李长明后面的草地上挖了一个坑洞跳了出来,泪流满面,被李长明刚才那番话感动的五体投地,趴地上对着李长明磕头,异口同声。
“我兄弟五人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主公不嫌弃,我兄弟五人从今往后只听从主公的吩咐。”
李长明装出很是意外的样子,实际上他早就知道五鼠来了,这要换别的地方还不好猜,但正好是河边。
五鼠在挖洞的时候,河水会有微微的荡漾,而且是无风自动的那种,李长明这才猜到了五鼠来了,正好岳云说到五鼠不可信任,李长明便说出了那番话。
“你们怎么跑来了?下回找我,除非是我有危险要你们来救我,不然的话直接走路过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这要不小心被你们吓到,我这脸可丢大了。”
李长明开着玩笑,五鼠也露出了尴尬的笑容,但心里还是暖暖的,只有真把他们当自己人才会跟他们开玩笑,这一点他们还是明白的。
“主公所言甚是,我们兄弟五人一切听从主公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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