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听好看好这三人便是人证,这上面的便是物证。这位是城内专门为各家大户洗衣的王婆子,她便见到周安和万家小姐在城外河边幽会,可证明两人的确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这位是欢喜楼外杀猪的陈屠夫,当日便是他看到周安和万家小姐进了欢喜楼,并且在欢喜楼内饮酒作乐,随后周安扶着喝醉的万家小姐上了二楼客房。
陈屠夫往日都是往万家送猪肉的,自当认识万家小姐,以为万家小姐是被歹人欺骗,便进了欢喜楼,到了二楼客房。
在屋外听到了两人之间谈情说爱,周安以甜言蜜语诓骗万家小姐,使其和周安有了夫妻之实。
最后这位便是万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小玉,她可以证明这段时间万家小姐被周安迷的神魂颠倒,时时刻刻跟她提起周安,并且当天在欢喜楼,这丫鬟小玉也在。
小玉当时也知道两人上了二楼客房发生了关系,事后周安翻脸不认人,抛下已经失了清白的万家小姐,离开了欢喜楼。
这件衣服便是周安当日所穿,留在了那里便是证据,这块木板是周安每日到城内卖串串的那辆木板车上的木板。
便是他与万家小姐相识那日,他救下万家小姐后万家小姐掰下这一块早就已经裂开的木板,当了两人的定情信物。
最后这个钱袋也是当日周安和万家小姐在客房时遗落的,这铁证如山,你可还有想要问的,又有何能反驳?现在便说给本官听听,本官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
郭三宝一口气将三个证人和三件物证的情况都说明白了,这要换一般的平民百姓,竟然是当即哑口无言,可李长明不是一般的百姓!
“听大人说完,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这几位正人和大人,不知大人是否允许?”
李长明面带微笑,郭三宝有种不祥的预感,想拒绝可有看到在场那么多人,只能面露不悦之色道:
“想问便问,本官定要让你心服口服!”
“那便多谢大人了,我想问王婆子是在何时何地见到万家小姐和周安的两人?当时正在做什么?你当时和他们距离有多远?能否确定看到的一定是他们两个,而并非是其他人?”
走到王婆子面前,李长明一连串的问题把王婆子问得有些傻眼了,要不是察觉到郭三宝冰冷的目光,她恐怕都没法反应过来。
“大概是十天前,就在城外三里坡下来的那条小河,我当时便在那里洗衣服,这是我每日都会去的地方。
他跟万家小姐就在三里坡上,距离我那里大概也就十丈的距离,他们两个一开始在那里拉扯,似乎是万家小姐不高兴,此人便在那里和其争吵,随后又将他安慰好,搂入怀中。
之后两人更是抱在了一起,嘴都对上嘴了,我看着都脸红,也就没看了,跟着便继续洗衣服,过了一会,我转头看看他们走了没,正巧碰上两人离开,还牵着手。”
王婆子说的很认真,乍一听没有半点破绽,足以证明周安和万家小姐的确有私通之事。
“王婆子言之凿凿,这么说是确定真的没看错?”
“自然没看错,区区十丈距离,我还是能看的真切。”
王婆子还是认真的点头,满脸的自信,李长明笑了。
“既然如此,那便试试看,陈浩,带几个兄弟过来。”
李长明笑着说了一句,陈浩立刻带着四个兄弟来到他面前。
王婆子还没搞明白咋回事?李长明便指了指陈浩这五人的脸。
“你既然说相隔十丈,能看得清楚谁是谁,那么我便让他们五人到大门前,正好相隔十丈,你且记清楚他们五个人的脸,待他们到了门前,你便站在此处辨认他们五人的位置。
若是说中,你这证词便属实,那么你这位仁政所说的也就能够成立,可若说错,你便是在胡言乱语,欺骗知府大人,那便要请知府大人将你治罪,你可愿试一试?”
王婆子听完脸色煞白,她刚才所说的全部都是胡编乱造的,教她说这番话的是万生财派去的管家,她死记硬背了许久,才说的差不多。
本来是距离不太远,可以听到谈话的,但谈话的内容王婆子总是记不住,也就没有去记省略了听到的谈话王婆子才算是记全了,那这距离变得远一些,否则这话就有巨大的漏洞。
“怎么?你刚才说的那么清楚明白?我都相信你所说的了,如今不过是要让你做个实验,若真能看清楚,便证明你所言不虚,你不言语,莫非是从刚才就在说谎。”
王婆子被李长明这话说的哑口无言,哪怕是万生财和郭三宝也无言以对。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是这几日正好不小心伤了眼睛,看人有点模糊不清,你这是让我辨认,我哪辨认得过来?”
憋了老半天,王婆子总算憋了这么个借口,李长明笑着点了点头。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既然你不敢辨认,那你所说的证言并不能作数,或者我这就让人去请白神医过来看看你的眼,若真的伤了也能替你治好,若是没伤,那便是你在说谎。”
王婆子已经无言以对,郭三宝无奈的站了出来。
“即便王婆子没有看清,他所说的不能当证据,可陈屠夫还有丫鬟小玉都是看得清清楚楚,所言非虚,无论你如何胡搅蛮缠,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李长明笑了,心里却有些郁闷,这岳老爷子怎么还没带人过来?再整下去未必顶得住。
“府台大人还是先别说的满,这两位我可还没问呢,那我便再问问这位陈屠夫!”
“问什么?还想问有没有看清楚吗?不怕告诉你,当时我和他还有万小姐,距离不过三丈,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陈屠夫赶紧开口,生怕被李长明揪住什么把柄,他心里没底,这才会抢着回答。
“那倒不是,我就想问几个简单一点的,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看到他们那天你杀了几头猪,卖了多少肉,挣了多少银子?”
陈屠夫也有些傻眼了,哪能记得那么多?可还是拼命想着,硬着头皮道:
“那是三天前,下午具体时辰也记不太清楚,当时就是看到了此人和万小姐进了欢喜楼,当时我还跟了进去,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
至于当天,我应当是杀了两头猪,差不多都卖完了,剩下一点我自个带回家去了,大概挣了二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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