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6月7日，周一
上午八点
轧钢厂各大办公室，各大车间全部集合，聆听广播中的通告
“各位同志，各位伟大的工人阶级，光荣的无产阶级同胞们：
我代表红星轧钢党 组，代表分管领导徐部长，宣读两份处罚通告”
当杨厂长朗声读完开场白，所有人不由屏住呼吸
虽然大家都知道，处罚对象是七车间郭三河，还有许大茂
但到底会给什么处罚，这几天一直众说纷纭
现在终于要有一个结果，大伙儿那叫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喂喂喂”
“现在，我宣读郭三河处罚通告”
“郭三河，担任七车间主任期间，多次强迫工人同志无偿加班，
并频繁欺压和辱骂车间职工，他行为的性质极其恶劣，引起了严重的阶级对立
故此，厂部经研究讨论，并上报分管领导同意后，对其处以以下处罚
第一，开除公职，开除党，籍
第二，勒令其对七车间被欺压职工进行登门道歉
念其颇有苦劳，留长察看三年，并以学徒工身份，在七车间参公劳动
三年后，由七车间全体职工投票决定其是否继续留在厂内工作！”
郭三河的处罚通告刚读完，各个车间和办公室立刻一片哗然
可还不等众人小声议论，杨厂长就开始宣读对许大茂的处罚通告
“现在是第二份”
“许大茂，作为轧钢厂放映员，奉命下乡时，利用其身份的便利，
恶意欺压可敬的农民同志，严重损坏我厂名誉！
并引起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愤慨！社会影响极其恶劣，危害后果极其严重！
经相关单位共同讨论，上级领导批准同意，我厂决定
登报谴责许大茂的恶劣行径，我厂管理层所有领导，向受害者登门道歉
开除许大茂一切职务，没收许大茂一切厂内赠与资产
并积极配合政法机关单位，全面清查许大茂罪行，务必除恶务尽！！”
……
“卧槽！许大茂不会吃枪子儿吧！”
“说不准，厂长措辞这么严厉，肯定不能善了！”
“啧，该！有点小钱就骚的不行，现在好了吧！命都要保不住了！！”
上午十点
宣传处训诫大会刚刚散场，赵文杰就看到娄晓娥俏生生站在三楼走廊里
今天的娄晓娥跟往常不一样
以往，或许是为了接地气，娄晓娥穿戴很是朴素
但今天，她的服饰多少有些华贵
至少，来来往往的职工们，没一个能比得上
“额，师”
赵文杰刚要习惯性的喊一句师娘，就看到娄晓娥冷眉冷眼的盯着他，连忙改口
“晓娥，是找我吗？”
“嗯，我爸托人给我办离婚手续了，厂里通知让我把自己东西拿回去
我去找管后勤的李厂长，他说让你陪我去就行！”
有些伤感的讲完，娄晓娥低着头转身就往楼梯口走
大约二十分钟后，俩人一前一后回到四合院
赵文杰随手揭开保卫科封条，娄晓娥还没推门，聋老太就急匆匆走了出来
“娥子，你！”
想到这几年，都是这位陪自己度过，娄晓娥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许大茂做了那么多恶心事儿，我和他过不下去了，前天我就找人办了离婚手续
老太太，我以后估计不会再回来了，您，多保重！”
“哎~”
重重叹了口气，聋老太先是有些悲伤，可随后又平静道
“娥子，以后有烦心事儿，也可以来找我啊！
对了，想托你个事儿，我有个远房亲戚家里办喜事儿，你能帮我做两双鞋吗？
我也没什么钱，就想拿这个意思一下！”
这个要求并不为难，娄晓娥 几乎没有思考就准备答应
可她话还没说出口，赵文杰就笑道
“别麻烦她了，我做就行，我肯定让那个人，冻不着脚！！！”
和赵文杰冷漠的眼神一解除，聋老太心中就不免发虚
仿佛，赵文杰一眼就看破了她的算计
但考虑到这事儿对自己的重要性，聋老太还是不死心的，继续试探道
“算了，你小子又没什么钱，还是让娥子来做吧！”
赵文杰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去，抬脚挡在娄晓娥身前，冷笑道
“老太太，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聋老太在院里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孙子辈的人如此威胁
心中火起之下，握住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气呼呼道
“你怎么回事儿？我和娥子说话，你插什么嘴？没大没小的？”
如果是别的事儿，赵文杰还不至于跟她一般计较
可聋老太的远房亲戚到底是谁，他当然知道是谁，不就是傻柱吗
赵文杰怎么可能容忍，娄晓娥给傻柱做鞋？
“呦，那您是大还是小？
全国解放了，老封建们，贵族们被镇压了，显出您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赵文杰，你到底想说什么？”
瞥了眼暴跳如雷，气的手都在发颤的聋老太，赵文杰也不答话
打开房门，让娄晓娥进去，随后一本正经，神色肃然道
“老太太，你在打什么算盘，你自己知道，鞋到底是给谁做的，你也知道
许大茂再不好也是我师父，有些事儿，我不会坐视不理的！”
愚忠，是赵文杰在四合院中的人设，因此他毫不犹豫再次拿许大茂当借口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聋老太虽然还是很气愤，但并没有继续逼迫
等赵文杰走进许家，关上房门时，娄晓娥迫不及待的出言询问
“文杰，你怎么会突然跟老太太呛起来？”
“你还没反应过来吗？她有个屁的远房亲戚！
那鞋，是给傻柱做的，这老太婆早看出傻柱离不开秦淮茹
但她担心傻柱成了绝户，所以就想让你这个富婆跟了傻柱
有你家的钱做诱饵，或许秦淮茹不见得会搞破坏，
但聋老太还是想当然了，这个寡妇心黑着呢，
她要的可不只是何家的钱，她还看上了那三间正房！
这寡妇会死死钓着傻柱，把他钓成一个小老头，这才会嫁给傻柱
那时，她已经绝经，傻柱就是绝户，棒梗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鸠占鹊巢！”
听完赵文杰的分析，娄晓娥这才恍然大悟
同时，也刷新了她对秦淮茹的认知
一直以来，娄晓娥都认为，秦淮茹对傻柱是有意思的
所以，才会变着花样去破坏傻柱相亲
没想到啊，这位要的不是人，而是房子和钱
“老太太处心积虑的算计，被你破坏了，她不会针对你吧？
她在院里的地位，可高得很呐！”
看到娄晓娥一脸担忧的样子，赵文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阴恻恻道
“没事儿，过两天院里会很热闹，她可顾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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