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对玄剑宗的狠话充耳不闻,他转身走向那名乞丐,看了看发现并无大碍,乞丐操着嘶哑干裂的嘴说道:“谢谢,这位公子。”
说着抬头看向萧白,继续说道:“公子,我劝您还是走吧,等一会玄剑宗必定带人来的。”
萧白很是疑惑,一个城池内,一个宗门怎么会如此这般,跟黑帮有什么区别?四周百姓都在劝阻萧白赶紧离去,玄剑宗的报复没人能承受住,萧白满心狐疑,究竟是怎样一个糟糕透顶的宗门,竟如此不堪?他轻轻扶起那名乞丐,发现其年岁与自己相仿。灵力如灵动的丝线般扫过乞丐的身躯,竟未察觉半点损伤,唯有那褴褛的灰衣之上,印着几个清晰的脚印。萧白暗自思忖:“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怎会安然无恙地承受住修炼者的凌厉攻击?”正当他满心疑惑之际,只听得远方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叫喊。
“师兄!就是他!将我们玄剑宗的声誉肆意毁坏!”方才被萧白打得脸颊红肿的弟子,伸手指着萧白怒声吼道。围观的百姓一瞧清来人,便如受惊的鸟雀一般,纷纷仓惶退离现场,唯恐被殃及池鱼。只见被萧白教训的弟子卑躬屈膝地走在一侧,点头哈腰地带着路。为首的男人身着华贵的服饰,腰间悬挂的配饰犹如璀璨星辰,只是那眼神,恰似霜风,格外阴森冰冷。
“师兄就是他,我本来在教训这个乞丐,结果此人二话不说上来偷袭!”那名弟子捂着胸口,装腔作势地说道,活像一只滑稽的跳梁小丑。
“哦?”为首的华服男人微微启唇,声音犹如悠悠山谷中的回声,透着几分慵懒。目光如犀利的箭一般,快速锁定萧白,眯着眼细细打量着萧白,随后说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萧白见头目到来,暗自道:“终于来个管事的了。”随意道:“萧白萧白见那头目到来,心中暗自道:“总算盼来个管事的了。”
随口说道:“萧白。”
华服男人眉头倏地一挑,仿若被风吹皱的湖面,陷入思索之中,随后说道:“你便是夺得衡城比武冠军的那个萧白?”
萧白毫无退缩地与男人对视着,斩钉截铁地答道:“没错。”
随后,华服男子竟自顾自地狂笑起来:“哈哈哈,果真是年少有为啊,听闻你以先天境战胜后天境,不知此事是否属实?”话音未落,只见他脚底微微一动,轻轻踢向脚边的石子,那石子好似出膛的炮弹,猛地飞出,在空中呼啸着,发出阵阵刺耳的音爆,直冲向萧白。眼见那迎面飞袭而来的石子,萧白仅是轻描淡写地抬手接住,随后在掌心将其捏成齑粉,如尘埃般飘在空中四散开来。
“有趣,在下刘度里,乃刘温长子。”刘度里说道,紧接着又道:“这乞丐本是我玄剑宗之人,因触犯宗规,正在接受处罚,可你却无故打伤我们的弟子,你说说,这该如何是好?”
萧白闻声转头看向乞丐,只见他脑袋低垂,紧紧地握着拳头,青筋如虬龙般暴起,全身颤抖不止,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萧白似乎知晓了某些隐情,对着刘度里言道:“怎么办?那就别办了!”
刘度里原本眯成一条缝、透着散漫神情的眼睛,缓缓睁大,犹如铜铃一般,仿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胆敢拒绝自己,怒极反笑道:“好,这便是你的抉择。”
刘度里大手一挥,身后众弟子瞬间摆好架势,宛如即将扑食的恶狼,准备伺机而动,冲向萧白。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一声雷霆般的怒吼。
“都给我住手!”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如铁塔般的中年男人疾步走来,其身上的盔甲伤痕累累,犹如岁月留下的深刻印记,脸颊上一道醒目的伤疤更是怵目惊心,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属于战场的气息,显然是历经了无数的征战杀伐。
此人手持战戟,行至众人跟前,目光如炬,环视众人,那粗犷豪迈的声音仿若洪钟般响起:“这是皖城,可不是你们肆意打斗的场所!”
随后,那中年男人死死地盯着刘度里,眼神中满是鄙夷之色,压低自己的声音,竭力和缓地说道:“刘度里,莫要仗着你父亲在外城胡作非为,否则……”
话尚未说完,刘度里便迫不及待地打断,心急火燎地道:“金将军,您所说的这些,我都心中有数。我不过是跟我的朋友起了些小小的不愉快,让您费心了,我这便离开。”
说着,刘度里给了萧白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后便带领着玄剑宗的弟子匆匆离开。
金将军面色冷峻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萧白身旁说道:“这位公子,还是莫要在此城过多停留。金城主不在,有些事情已然变得难以掌控。”言罢,便继续去巡逻整个皖城。
萧白微微颔首,心中已大致明了此城所发生之事,自己本就没打算久留,毕竟他的目标乃是前往燕都。当萧白和时念安二人正准备离开之时,这时那名乞丐开口说道:“二位恩人,此刻天色渐晚,要不前往我家留宿一宿吧。”
萧白转头看向时念安,见其毫无反应,于是便点头应允,跟随着乞丐一同离去。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一处地处偏远的小院。
走进院内,房屋虽然陈旧,然而房间里却是格外的洁净,简直一尘不染,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二位恩人不必见外,快请坐吧。”乞丐说道。
萧白紧接着问道:“你叫何名?听玄剑宗的人讲你是他们那的人?”
乞丐回应道:“公子,我名唤陈石。没错,我先前的确是玄剑宗的人。当时,我和我的妹妹通过了测试,得以加入玄剑宗,谁曾想那刘度里竟不停地骚扰我妹妹。”
说到此处,陈石的眼圈逐渐泛红,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骨节泛白。“后来,我找他们理论,却遭他们殴打。再之后几天,刘度里竟强暴了我的妹妹。”说到这儿,陈石的泪水夺眶而出,悲愤交加地一拳砸向旁边的木桌,那木桌瞬间裂开,木屑四溅。
“知道此事后,我的妹妹变得郁郁寡欢,甚至有自尽的念头,可笑的事,前不久,玄剑宗宗主看中我的妹妹,收为关门弟子,这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但听他人说,被刘温看中的人已经死了…”
“我找他们要求见自己的妹妹,却被殴打至重伤,最终沦落至此。”陈石此刻已然泣不成声,萧白深感此事甚是蹊跷,明明只是协助金城主进行管理,怎会干出这等恶事。
随后,萧白问向陈石:“那你可知金将军是何许人也?”
陈石竭力平复情绪说道:“金将军名为金力,乃是金城主金文伯的胞弟。金城主武力超群,被燕皇召见前去参战,遂将管理权交予他最为信任之人,正是刘温。怎料刘温竟做出这般天理难容之事,让皖城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萧白再度问道:“那为何无人将此事上报燕都?”陈石凄然苦笑道:“已有众多人想到此办法,然而刘温不知从何处获取了消息,那些上报的信件尚未送出城门,便被截获,送信之人也遭暗杀。”
沉默许久,陈石下定决心抬头望向萧白,以恳求的语气说道:“萧公子,我……”话尚未说完,数道利刃破窗而入,直朝陈石飞射而来。
见此情形,萧白迅速起身,猛地一把推开陈石,同时唤出晨星,将这几道利刃尽数弹开,紧接着转头对时念安说道:“保护好陈石。”说完便大步踏出门槛。
只见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五道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悄然站立在庭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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