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谢文渊皱眉怒斥,“大战在即,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假消息。

    若是听信某些片面之词,很可能会错失良机,当然也要谨慎观望,不可让大军陷入险境。”

    谢文渊义正言辞地说了一堆废话。

    就是听起来句句在理,可是仔细一分析,这不就是啥也没说啊。

    那名闯进来的副将,见大将军镇定的模样,也压下心里的焦躁,点头附和道,

    “大将军所言甚是!只是这熊大勇叛变一事太过重大,咱们最好还是弄清楚再行军。”

    “嗯,把昨天的壮汉叫来,再仔细问问他。”

    谢文渊吩咐下去,又问副将,“你是从何处听说熊大勇叛变的消息?”

    “今日一大早,咱们的侦察兵去外面探路,发现了一个累得昏死在山路边的人。

    他身上有封信,属下一看,大惊失色,就赶紧来找大将军了。”

    副将说着,把那封信给掏了出来,双手递给谢文渊。

    谢文渊接过来一看,无语地挑挑眉,心想谢晋啊谢晋,你这屁股后面的屎有点多啊。

    给你擦了一回又一回。

    虽然谢文渊在心里吐槽又发现泄密的了,不过他也知道这很正常。

    那么大的一座城池,大将反水,城池被敌国占领,只是漏出去点尾巴,足以说明谢晋的防守工作已经做的很好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谢文渊埋汰他,并以此为乐。

    嗯……其实他给谢晋擦屁股擦的很开心。

    “无独有偶,昨天的壮汉也说了这样的话,对待此事,必须慎重。”谢文渊的神色更严肃了,还催促道,

    “快将昨天的壮汉带过来。”

    一旁的陈元恺看到这一幕,又有些懵逼了,动摇了,怀疑自己昨晚的猜测有问题。

    主子看起来并不像谢晋一伙的,否则他怎么不捂着,不想着遮掩过去,好带着大军去盐城。

    不一会儿,亲兵回来了,有些慌张地说道,“大将军,那个壮汉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副将惊了。

    “看不出来,神色很安详,像睡着了,就是叫不醒。”亲兵现在说起来还觉得有些瘆得慌,

    “后来我一摸他的鼻息,才发现没气了。”

    陈元恺又惊了!

    他又看向主子,眼神里透着恐惧,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尖叫:

    是主子,一定是主子做的!

    嘤嘤嘤,  完了,完了,他知道的太多了,他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去把我大表哥叫来,让他去看看那人是中了毒还是怎么死的?”谢文渊沉着脸开口说道,

    “雷副将,你去把其他将领叫过来,对于盐城的情况,咱们得商议商议。”

    雷副将冲谢文渊抱拳行礼表示敬服,应下来,立刻转身去叫其他人了。

    等雷副将走了,营帐内就又只剩下陈元恺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谢文渊看向他,淡淡地警告了一句,“动动你那脑子,别蠢的让我心烦。”

    陈元恺有些恐惧的身子一抖,立刻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道,

    “主子,卑职,不,奴才是不够聪明,可奴才对您的一片忠心可鉴啊!

    不管您做什么决定,奴才都会拥护和支持,您永远都是最正确的,奴才就盼着主子给奴才留条小命,让奴才能够一直在您身边伺候。”

    谢文渊闻言,笑得轻踢了他一脚,“行,还不错,没有蠢到底。”

    陈元恺也顿时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住了。

    “你现在是我的人,我说要留你一命,谢晋也不会动你分毫。”谢文渊给他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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