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这些都给我捐了!我要朝廷发的荣誉牌子!我要第一个拿到牌子!”

    还没离开的叶青芷,……

    像她爹这样觉悟高的,又听劝的商人,何愁不赚银子。

    -

    新房内。

    封盛雪看见叶俊风推着轮椅进来,连忙从喜床上起身,上前帮他推轮椅,关切地问道,

    “夫君可要喝醒酒汤?我刚让小厨房备着了,让丫鬟给送进来?”

    “嗯,麻烦阿雪了。”叶俊风冲她笑了笑。

    他是新郎官,自然也喝了不少酒。

    虽然有人帮着喝,但也架不住敬酒的多,他酒量也一般,就也有些醉了,只是浅醉,精神清醒但亢奋。

    “客气什么呀。”封盛雪笑着说,打开门吩咐了丫鬟一声,又回来问他,“外面宴席没出什么差错吧?”

    “你安排的一切都很妥帖,培养的下人也都能干,一切都顺利,宾客们也赞不绝口。”

    叶俊风握住她的手,笑着夸赞她,

    “我娶了阿雪这么能干的娘子,以后睡觉都能笑醒了。”

    “……油嘴滑舌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啊。”

    封盛雪俏脸微红,娇嗔地瞪他一眼,就觉得握着自己的手烫人,烫的她身子也热了起来,心儿狂跳。

    灯下看美人,美人娇且媚,又是自己的新婚娘子,叶俊风更醉了几分,手上用力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抱住,亲了亲她的脸颊。

    封盛雪哪怕是个女强人,可也是个刚出嫁的姑娘,被这么亲密对待,忍不住娇躯一颤,俏脸红了个彻底。

    叶俊风看着她娇羞的样子,着迷的不行,将她转个身,让她面对面看着自己,捧着她的脸颊正要吻上她的红唇……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夫人,醒酒汤送来了。”丫鬟在外面喊。

    封盛雪赶紧应了声,羞地从他身上跳下来,红着脸打开门,“给我吧,把沐浴的水准备好了。”

    将丫鬟打发走,封盛雪端着醒酒汤转身,见叶俊风正笑眯眯地看着她,目光烫人的很。

    脸上的热度刚刚退下去的封盛雪,被他这么瞧着,觉得自己又烧了起来。

    娘亲就塞给她一个册子,让她自己翻一翻,可怎么也没告诉她,新婚夜会是这么羞人的。

    封盛雪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端着醒酒汤走近他,声音都轻柔了几分,“先把醒酒汤喝了吧,再去洗洗。”

    “谢谢阿雪。”叶俊风接过汤碗,一饮而尽,将碗放在桌子上,然后冲封盛雪道,

    “阿雪,我还有一个新婚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啊?”封盛雪笑着问,“你之前给了我不少礼物了。”

    “这次的不一样,你先闭上眼睛。”叶俊风催促她,“快闭上,别偷看。”

    “什么嘛,这么神神秘秘的。”封盛雪笑着嗔怪一声,又满怀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封盛雪闭上了眼睛,就感觉听觉放大了,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还有脚步声,然后就听他说道,

    “好了,可以睁开了。”

    封盛雪立刻睁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叶俊风,惊喜地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几乎一瞬间,泪就模糊了视线。

    “天哪!你,你能站起来了?!”封盛雪擦擦眼泪,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

    “你的腿是好了吗?可以自己走路了?”

    “还在复健中,能走两三步,能站十几息,你这样碰我,我就要倒了……”

    叶俊风笑着说完,身子确实往后一歪,双腿无力支撑了。

    封盛雪哎呦一声,赶紧扶住他,扶着他重新坐下,红着眼睛看着他,还是激动的不要不要的。

    “怎么样?这个新婚礼物喜欢吧?”叶俊风笑着问她。

    “喜欢,很喜欢。”封盛雪用力地点点头,

    “你不是说小时候招人绑架,膝盖骨被敲碎,不能再站起来了吗?怎么又可以了?碰到神医了?”

    “是妹妹找了那位封谷主,让他给我看了看,他说可以试试治疗,说我还年轻,兴许可以恢复。

    然后他给我开了药,同时,让我按照他的要求做康复训练。

    我努力了三个月,终于能走两步了,只要我再坚持做半年的康复训练,应该可以向正常人一样行走了。”

    叶俊风笑着开口说道。

    “真好,真好!”封盛雪为他高兴的很,又哭又笑地点点头,主动抱住他。

    “真可惜,还不能把你抱到床上去。”叶俊风抱着她,贴着她的耳边遗憾地说道。

    封盛雪,……

    -

    婚宴第二天,叶永源酒醒了,看着管家递过来的礼单,肉疼地说道,

    “要不还是留下来一部分吧,还有不少是肃王府那边送来的礼品呢,这都给捐了,是不是对肃王不敬啊,俊风,你说呢?

    这可都是你娘亲给你的家底,以后留着给你闺女当嫁妆也是好的。”

    叶永源真想给几个时辰之前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喝点酒就喊着都捐了,咋这么败家啊!

    上面好多好东西,是他都没见过的呢,都捐了,他是真的肉疼啊。

    捐一半,他还可以接受。

    “昨日那么多宾客,唱礼大家都在,有什么珍品,有心人铁定记下了。

    父亲昨夜醉酒后又高喊都捐了,要拿第一个荣誉牌子,现在反悔了,只捐些不值钱的,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打你的脸也就算了,父亲觉得自己脸皮厚,丢点也无所谓,可你这样,也让妹妹没脸面,你哪怕事后再买回来的,也比不捐强。”

    叶俊风看看悔不当初的父亲,不紧不慢地往他头上泼了一盆水,让他再清醒清醒。

    叶永源苦着脸,抬手轻轻打了自己的嘴一巴掌。

    悔啊!

    肉疼啊!

    呜呜呜,以后再也不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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