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霞听到安保部长,也没怎么动容,还是那副木然的样子。
唯独眼神里流露一丝感激。
童玲看了看教官,又看了看陈升,纠结了几秒,
“我考虑下。”
她静静站在原地,目送三人上车离去。
陈升回到公司时已是中午。
“处理好了吗?”杨君雪关心的问了句。
“会拘留几天,其他的还待定。”
陈升回来的路上仔细想过,这事还得跟小丫头沟通一下。
看看她的最终意思。
但彻底了结是必须的,免得再来纠缠。
“嗯,你去看看她,我和言卿依依她们去吃饭,回来给你们带。”杨君雪体谅地道。
出了这样的事情,“午休”自然要搁置了。
也实在没那个心情。
陈升路过财务室一看,小丫头居然在工作。
表情悲伤而阴郁。
一见男人回来,安秋月的嘴角就往下瘪,眼里写满了需要安慰。
“月月来一下我办公室。”
还有其他员工在,陈升只得公事公办地喊了一声。
安秋月立刻起身跟上。
待办公室的门关好,她一头扎进陈升怀里。
小声地哭起来。
陈升静静拥着她,轻抚她的背。
让她尽情的哭。
这种埋藏在心里的痛,是原生家庭之痛,很难安慰。
与校花姐不同。
校花姐是被无形的铁链锁在柱子上,当一个木像。
而小丫头则是独自行走在旷野。
只有紧紧相拥和陪伴,可以安慰她。
待了几分钟,听小丫头哭泣声小了下来。
陈升捞起她的腿弯抱起。
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把人横放着。
轻轻抚摸她柔嫩的脸颊,又在额头亲了一口。
然后轻拍着她的臀侧,像哄孩子睡觉一样。
安秋月环住陈升,双手用力搂得死死的。
仿佛一松手陈升就会不见。
好一会后,她才仰起挂着泪珠的脸,眸光充满了依恋。
伸手抚摸着陈升的脸颊,轻声道:
“哥哥,毕业了我就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一个怎么够,至少生两个。”陈升捏了捏小丫头水润的小脸。
“好,我阿佰,就是我奶奶说过,我是个能生的。”
安秋月此刻没有羞涩,只是痴痴地望着自己的男人。
在她心里,生了孩子才是完整的家人。
其他的,她并不多想。
有陈升,有和陈升的孩子,这辈子就很圆满。
生两个三个更好。
她眼眸中的哀伤弱了下去,绽放出期待和向往的光。
深情凝望着陈升,呢喃道:
“哥哥,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你,你也不能离开我。”
小丫头的话柔弱得不像要求,而更像是一种祈愿。
让陈升心疼至极。
他低头碰了碰小丫头的鼻尖,然后柔和一笑:
“以后你就姓陈了,我在哪,你的家就在哪。”
陈升以另一种答案做出了承诺。
这承诺是他曾经怀着赤诚之心时想做的。
愿我十八所爱是八十所伴;
你走向我,我也走向你,成为彼此生命中的一道光;
但他被现实嘲讽了。
只得到一句:你神经病吧!幼不幼稚!
后来的他不屑一顾,听了就想用力呸一声。
如今他做了。
做得心甘情愿。
不去想还未来的未来。
爱着爱自己的人。
一起虔诚地往前走。
其他,根本不重要!
“好,我以后就是陈安秋月,不!现在就是!我一辈子都要缠着你!”
她紧了紧手臂,动情之际嘴角又往下瘪。
声音也有些颤抖。
但眸子里盈满了幸福。
只要这个男人不丢下她,像现在这样爱她,她就愿意一辈子紧紧跟随。
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和陈升有一个家,人间值得。
安秋月拉下陈升的头,让两人的嘴唇紧紧相贴。
上下唇之间的吮吸和纠缠,占有的感觉快速传递到神经中枢。
迅速驱散她内心的伤感。
陈升温柔的亲吻着,吃着吃不够的果味小嘴,没有如先前那样到处乱摸。
小丫头的心伤没那么快消除。
如果身体的异样与之相冲突,会让她左右为难。
好时光在每分每秒,不在乎这一分一秒。
良久,嘴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宝贝月月,如果起诉遗弃罪,她将会获刑,少则几个月,多则两三年。”
见小丫头情绪好了起来,陈升觉得可以说说这件事了。
一切以小丫头的本心为准。
毕竟这是她亲母。
往死里整固然痛快,但作为一起生活了八九年的血缘至亲,看见对方凄惨也可能会心有不忍。
到时遗留心结,反而不美。
安秋月沉默了好一会,最终道:
“哥哥,不起诉吧,但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她们,我除了你,没有其他家人。”
“嗯好,我来安排。”陈升对此不感到意外。
小丫头心地善良,做不到那么狠。
但他还是要上点手段的。
“笃笃笃!”
“升子,吃饭了!”
门外传来杨姐姐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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