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川等一众人,在龙门客栈的前面大堂里召开军事座谈会。
这是鬼玄宗内部高级领导的秘密会议,会议的每一个议题,都关乎着未来人间修真界的局势。
像徐夫子,天雨霹雳,包括玉玲珑的小跟班杨娟儿,都自觉的远离客栈。
昨天天女国的红羽军来到了龙背山之后,徐夫子的露天学堂,就从龙背山脚下的山阴处,被迫搬迁到了龙门客栈的西面空地上。
上学的孩童很多,前几日还只有百多人,这几日又增加了几十人,现在都快两百人了。
每个人都在很用心的读书,朗朗上口的读书声,这些孩子,就像是沙漠中的绿洲一般,给这座气氛肃然的古城,带来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天雨霹雳侧站在龙门客栈西面的一段废弃的土墙边,朝着露天学堂这边偷窥。
她们很羡慕这些人,可以在一起上学读书,一起打闹。
她们因为是连体人的缘故,童年的记忆并不美好。
母亲没死前,还有一个哥哥陪在身边。
母亲死后,她们的身边就不见同龄人了。
她们很想出去溜达溜达,和那些少年人玩闹,去看看南面的天女国的姑娘。
可是,她们不敢。
纵然她们是修为超绝的修真者,依旧无法消除内心的自卑感,怕自己的样子吓到别人。
这在以往的岁月中,已经有过无数次的前车之鉴。
没多久,二女就发现了在露天学堂的西南方向,一个长相还不错的年轻女子,抱着装着阿巴的大坛子,走到一处起伏的坡上坐下,看着南面尘烟滚滚的红羽军。
霹雳道:“天雨,那个姑娘就是长风口中的娟姨吧,我怎么感觉她与阿巴之间有故事啊。”
天雨瞪大眼睛也朝着杨娟儿与阿巴那边看了许久,她也不明白杨娟儿与阿巴之间的关系。
从长风口中套出来的话得知,阿巴以前并不是生活在罐子里的,是在长风出生前,才被打断了全身骨头塞进去的,算起来有十年了。
听说被装进坛子里,是因为他当年做出了许多了伤害杨娟儿的事情。
这几天,天雨与霹雳和长风阿巴混的很熟,二女也对这个罐中人很好奇。
有一次长风给阿巴清洗的时候,二人在一旁看到,在阿巴的已经眼中萎缩的身体上,有着很多旧伤。
这应该都是被杨娟儿折磨所致。
可以想象,阿巴当年一定做了极度伤害杨娟儿的事情,才会被杨娟儿如此折磨,并且塞进了罐子里。
但二女想不通,为什么杨娟儿不杀了曾经伤害过她的阿巴呢?
为什么要一直养在罐子里呢。
其实,这件事不仅仅是二女想不明白,知晓阿巴身份与当年经历的人,大部分也想不明白。
杨娟儿可以说是恨极了阿巴。
开始杨娟儿没有杀死阿巴,其实想折磨他。
在阿巴被装进罐子里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杨娟儿每天都在他的身上种下各种各样的蛊毒,连教玉玲珑易容术,都是用阿巴的身体为试验品。
甚至,每天晚上,杨娟儿都一丝不挂的在阿巴的面前走来走去,让阿巴仔细的欣赏曾经被他百般摧残虐待的自己这具美好的身体。
连和李问道嘿嘿哈嘿的时候,也将阿巴的脑袋从罐子里拽出来观看。
杨娟儿不仅仅在身体上折磨阿巴,还在心理与对其折磨摧残。
但是,当年杨娟儿跟随玉玲珑离开万元山营地时,却意外的将阿巴也给带上了。
先是养在秦岭脚下的小村子。
后来养在龙门客栈。
玉玲珑过来看儿子时,杨娟儿只要有空,也都会跟过来。
她每次过来,叶小川与玉玲珑谈正事,她则抱着阿巴在沙丘上,或者龙背山的山顶上看着西域大漠的日出日落的美景。
如果在客栈留宿的话,她会将阿巴从独孤长风的房间里抱出来,与她同屋。
会给阿巴喂食,会给阿巴洗澡,会给阿巴清理坛子里的屎尿。
也会一言不合就对阿巴抽几巴掌。
这两个人的关系很微妙。
常人难以理解的微妙。
不过,似乎叶小川是唯一一个理解这二人关系的人。
所以叶小川这些年,对杨娟儿将阿巴这个废人养在这里,并没有任何一句的抱怨,在过往的几年里,叶小川偶尔还会和阿巴一起看大漠的日出日落。
只是,在和阿巴在一起时,二人几乎从不交流。
一个是不想说话,一个是不会说话。
都很安静。
阿巴已经很苍老了。
当年没被塞进罐子里时,他就已经有四十岁。
现在已经五十岁了。
罐子里的生活,令他的衰老加速,头顶上原本就不多的头发,已经有近乎一半都变白了。
他只是一个凡人。
十年来的罐子生活,令他的肌肉猥琐,身体畸形。
所有人都知道,他早就该死的。
但只有杨娟儿与叶小川才知道,他为什么还活着。
杨娟儿今天很美,风卷动着她的长发,几缕发丝挂在他的脸颊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唯一可惜的是,此刻的杨娟儿是易容状态,并不是她的本来容颜。
杨娟儿伸手,轻轻的用手指梳理着长发。
她忽然道:“这些女人漂亮吧。”
阿巴知道她说的女人,是指正在围绕龙背山展开操练的红羽军。
这些来自天女国的女人,大部分并不能用漂亮来形容。
至少五成以上的女兵,她们高大,强壮,黝黑,在人间她们有着一个统一的名称。
悍妇。
只有一小部分女兵,五官端正,模样俊俏。
阿巴看着南面的女兵,陷入了默然。
杨娟儿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最喜欢美女吗,如今看到这么多美女,就不心动?
想当年,你看到我第一眼,眼中便充满着火焰。
当天晚上,你就钻进了我木屋,将我身上的衣裳撕碎,不论我如何痛哭哀求,你依旧没有停止,反而越发兴奋。
将我剥光了后,用绳子捆绑起来,用腰带抽打我的身体,伸手拧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从那以后,你每天晚上都会来到我的木屋折磨我,甚至很多次,你还找了好几个男人一起占有我。
那个时候的你,对美人的身体,充满着野兽一般的渴望。
现在,你怎么似乎对女人毫无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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