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是家人,母亲又何必为难?”
周渡敛下眉眼,淡声道:“孩儿还有事要议,便不打扰母亲了。”
他说完,也不等老夫人说话,便步伐匆匆走出了屋子。
其实他也不知为何,就是见不得那江祈宁受委屈的模样。
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白雪茫茫,院子里源源传来孩童稚嫩的笑声,还有女子温柔的关心声。
周渡的脚步不由放缓,经过连廊时,目光似是不经意间落在江祈宁身上。
女子笑容灿烂,长发披肩,一袭素雅的衣裙,在这漫天飞雪里,竟是显得格外清新怡然,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兰花,惹人怜惜。
这样的女子,当真瞧不出私底下是那样水性杨花、搔首弄姿的模样!
周渡眸光微变,目光很快移开,想要朝另一边望去。
只是,他没想到,他只是看了江祈宁一眼,江祈宁的目光便恰巧落在了他的身上。
四目相对。
江祈宁眸光一闪,随即移开视线,却是看向了别处,像是什么事情也未曾发生一样。
周渡轻提了口气,迈步想要离开。
可他刚有动作,便听身后女子突然惊呼一声:“啊!”
他下意识回首,就见江祈宁衣裳前多了片雪迹,念儿在旁无措道:“母亲,对不起……”
“没事,母亲去换身衣裳就好。”
江祈宁笑着安慰了小姑娘,才又看向一旁的夜阑:“让奶嬷嬷看着姑娘,你回去替我取件新衣裳来。”
“奴婢……”夜阑眉心轻皱,观望了四周,不见有人,这才行了一礼,快步离开。
而彼时,躲在柱身后的周渡,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躲藏,不禁懊悔无及。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躲……
听着那道轻盈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紧拧的眉头微微松开,注视着那道纤瘦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小叔怎么在这儿?”
江祈宁明知故问,笑道:“方才还不见小叔,以为小叔是走了,倒是没想小叔竟在这儿躲着。”
说着,她往后瞧了一眼,随即靠近他一些,轻声道:“小叔这是在等……同我这个兄嫂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儿?”
心思被她点明,周渡心中微紧,与她相视,音色偏冷:“不过是凑巧罢了。”
“凑巧?”
江祈宁水灵灵的眼眸微微晃动,一副恍然大悟,好心为他指明前方的路:“那我便不打扰小叔了,小叔走好。”
她说完,便迈步离开,当真是头也不回一下。
周渡盯着她摇曳的背影,微眯了眯眼眸,片刻后,他大步走远。
江祈宁进到空屋后,轻呼了一口气,素白修长的手才开始缓缓褪衣。
外袍脱掉后,便见身上穿着一件藕荷色的罗裙,裙摆处绣着一朵白兰花,看起来既雅致又清丽,衬得她愈发娇媚。
待衣服全部褪尽,她身上便只剩下了一件粉白肚兜。
而她白皙精致的锁骨下,那片饱满,令人不禁遐想非非。
窗子外传来细微的动静,江祈宁手中的动作微顿,望着窗外那道剪影,抿唇轻笑了笑。
看来这人的本性倒是真的难移,哪怕历经了几年战争,将棱角有所磨平,但骨子里那份欲倒是无法抹平。
不过,周渡学会了些掩饰。
要是从前,她现在早就被脱的干净,然后被他压在了床榻上。
这般想着,江祈宁想要解开肚兜绳子的手便放了下来。
她才不要这般便宜了他,让他看的清楚!
窗外周渡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屋里那曼妙动人的身姿。
他闭着眼睛依靠在墙上,然而脑海里却依旧浮现出她的样貌。
那张俏脸倾国倾城,身姿也是婀娜多姿,最让他难以接受的便是,她总是能轻而易举挑动他的身心……
以他的性情,不管是对谁,只要他不想,那便不会有不可控的事儿发生。
哪怕是在军中几年,手底下的将领为他明里暗里送过几个女子,他也都挡了回去。
不为乎其他,就是他看着那些在军帐中搔首起舞的女子,没有任何感觉。
甚至在那些女子主动过来时,他身子会本能的躲开。
可是江祈宁不同,她似乎有种莫名的魔力,总是令他忍不住靠近。
但她兄嫂的名份,却是让他不得不克制内心涌起的欲望。
"夫人。"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了婢女的叫唤声。
周渡猛地睁开眼睛,往墙后侧了侧身子。
“你出去吧,我自己穿便好。”
江祈宁接过衣裳,似又是想起什么,吩咐夜阑道:“你去瞧瞧平儿,我怕他吓得哭出声。”
屋内无人,夜阑不疑有他,转身离开。
江祈宁透过门缝看着她的身影走远,这才将门插上锁,回首视线落在纸窗上,眉心微动。
她款款走至窗前,却是不急着将窗户打开。
外面周渡看着她的身影站在窗前,有意无意的轻轻晃动,一颗心不由跟着紧了紧。
这比他偷袭敌军主将时还要提心,既期盼着她将窗打开,又抵触着不想同她有接触。
尤其瞧着窗上那道剪影若有似无想要开窗的动作后,他便很想冲进去,将她拉入怀中,然后狠狠吻住她的双唇,用力汲取属于她的芳香
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屋中的女子可是他兄嫂,是他兄长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
周渡咬着牙关,强行将心中的渴求压了下去,转身欲离开。
江祈宁站在窗前,听着屋外面动静,唇角勾起一抹浅笑。
她倒想知道,他能熬到什么时候
约莫又过了片刻,听着外面不再有任何东京,江祈宁才缓缓将窗子打开。
不过窗外却是一片雪景,毫无他的身影。
“当真是走了?”
江祈宁自顾自轻声地说,刚将窗子关上, 准备回身时,身后却忽然悠悠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嫂嫂在找谁?”
她的心猛地被提起,下意识想要呼出声时,就已被周渡抢先一步捂住嘴,压在了身下。
周渡瞧着她发懵的模样,不由扯唇轻笑了下,颇有耐心为她指点迷津:“这屋子里的窗可不止一个,嫂嫂下次可要多防范些。”
听着他的调侃,江祈宁有些懊恼,眸光流转间,红唇微启,咬住了他掌心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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