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得知大长身死的消息之后,霎时间怒火攻心,愤慨之情溢于言表。
“这个混账!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竟敢涉足地极任务,导致我韩家损失了一位大帝后期的强者,以及数位大帝中期的长老!”
韩志身体微震,连忙劝慰道:
“家主息怒!好在少主平安无事,当务之急,应是思索如何严密封锁消息,此事万万不可让张家知晓!”
韩立听闻此言,眼中寒光闪现,立刻沉声下令:
“即刻传令下去,凡知晓此事者,若有人胆敢泄露丝毫消息,定当严惩不贷!”
“是!家主!”
韩志急忙下去吩咐之后,韩立这才再次掏出随身携带的那块命牌,喃喃道:
“逸尘啊,你纵然有着神脉之资,身负大气运,可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再这么下去,恐怕你还未成长起来,我韩家就要先栽在你手中了!”
正当此刻,方才步出大殿的韩志,又一次跨入了大殿的门槛之内。
韩立见状,不由怒喝道:“不是让你去办事,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有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了!”
韩志心中泛起苦涩之意,赶忙应声道:
“不是啊家主,门外有人要见您,据弟子所说,来人自称一介散修!”
韩立:“散修见我做甚?不见!随便给点灵石打发了吧!”
韩志:“家主!我方才目睹过此人,其气度不凡,想必有所隐藏!”
闻言,韩立陷入一阵思绪之中。
“气度不凡,有所隐藏。那绝不可能是寻常散修了。”
“你说他这散修有没有可能是使者大人暗中前来云水城调查的?”
韩志闻言,眼前一亮,当即道:
“家主,经您这么一说,我发现那人的确有上宗之人的风范!”
“同样的衣着朴素,尽管如此,他周身却透露出一股非凡的超然之气,一看就绝非寻常之人!”
韩立欣喜若狂,当即开口道:“哈哈哈!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将人请进来啊!”
片刻之后,只见韩志态度极其恭敬的领着一个年轻人踏入了大殿之内。
当见到来人的瞬间,韩立眼前一亮,此人一袭白衣胜雪,身姿挺拔如松,一眼看去,绝非寻常散修可以比之。
韩立自诩阅人无数,却罕见如此气魄的青年,青年仅是静静站在那里,他感到自己好似在面对一座屹立不倒的高山!
“此人的身份,断然是使者也无法比之的存在!”
他连忙起身相迎,拱手道:“这位先生,韩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年轻人微微一笑,笑容中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他回礼道:
“韩家主客气了,在下冒昧来访,多有打扰。”
韩立心中暗自揣测青年身份,面上却不露声色的询问道: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此次前来我韩家又所为何事?”
年轻人环顾四周,目光在大殿内扫视一圈后,缓缓说道:
“在下叶莫尘,此次前来,不过是有一事,希望韩家主能够同意。”
韩立内心疑惑不已,脸上却强作镇定,“原来是叶先生,不知叶先生所说,具体何事?”
叶莫尘淡然一笑:“此事与韩家主的子嗣相关。”
闻声,韩立不由得蹙了蹙眉,先是瞥了一眼韩志,韩志立刻领会其意,赶紧告退。
“先生,我膝下仅有一子,名韩逸尘,不知,先生所言,与小儿韩逸尘究竟有何关联?”
叶莫尘再次扬声笑道:“原来叫韩逸尘?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他决定直接表明来意,精心控制了周遭的范围,微微散发出自己的一点气息,随即开口说道:
“韩家主,本座也不绕弯子了。”
“本座乃是天玄宗之主,韩逸尘天赋异禀,拥有神脉之质,本座意欲收其为弟子,不知韩家主是否应允?”
一股仿若来自鸿蒙初开般古老而浩瀚的气息从叶莫尘身上弥漫开来,这气息如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韩立。
韩立只感觉自己像是置身于风暴之眼,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化作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虽只是大帝巅峰,但眼界确是非同一般!
“这…这究竟是什么境界?真仙?难不成还是与三大仙王势力之主同境界的存在?”
“传说中的仙王!”
韩立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渐渐渗出冷汗,那汗珠沿着脸颊滑落,他却浑然不觉。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韩立艰难地开口,声音因震撼而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敬畏,同时也对叶莫尘的来意越发感到恐惧。
“等等!他怎么知晓逸尘乃是神脉之资!这一点除了逸尘与我,从未有人知晓!”
叶莫尘收敛自身气息,缓缓道:“韩家主,韩逸尘只要成为本座的弟子,本座自当会好好栽培他!”
韩立内心十分矛盾,不知该做出什么抉择。
他虽常向韩逸尘表明,这一生唯愿其安康足矣,然而身为父亲,他又怎能不期盼韩逸尘能翱翔天际,一鸣惊人?
经过深思熟虑,他仍旧认为保持现状是最合适的选择。
然而,在面对叶莫尘时,他却迟疑着,未敢将拒绝之词说出口。
见韩立有绝不绝,叶莫尘疑惑道:“韩家主?有何不妥?”
韩立轻轻叹息,苦笑着无奈的道:
“先生,虽然我身为逸尘的父亲,然而我不该代他作出抉择。”
“这是他的人生轨迹,唯有他自己才能定夺其方向。”
“无论他作出何种决定,作为他的父亲,我将始终给予他坚定的支持。”
叶莫尘闻言,微微点头,对韩立的话颇为赞同。
只听韩立继续道:“逸尘此刻未在韩家,先生若不介意,可暂留几日,待逸尘归来之后,再行商讨其意见如何?”
叶莫尘轻轻地挥了挥手,抛出一枚古铜色的令牌,旋即身影如烟,原地不留痕迹。
他的声音仿佛余音绕梁,在空中悠悠回荡。
“不必了,本座有要事在身!待其返归之际,倘若其心意已决,便可随时捏碎此令牌,本座即刻便至!”
韩立小心翼翼的收下令牌,见叶莫尘离开,这才道:
“终于走了!真是吓死老子了!”
“数百万年前,罗恒的往事堪为前车之鉴。”
“这位大能虽收逸尘为弟子,然而其用心究竟何在,令人费解!”
“不行!我绝不能让这小子卷入其中!必须通知他,先让他在外面躲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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