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犹似鲜花般娇艳的少女,遇到劫匪,被逼跳崖。
他也是如此刻一般,不顾一切的扑过去,在疾速下落中抓住了她的手臂。
少女惊的瞪大了眼,小鹿般纯净清澈的目光,就那样遂不及防的撞进了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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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哥。”
轩辕欣梓此刻的心情,和暮潇一模一样。
她想以死谢罪,没想到他竟然和十年前一样,为了救她,不顾一切的跳了下来。
心,在一瞬间沦陷。
一如十年前初见的那一天,擂鼓般跳个不停。
两人紧密相拥,一起下坠的同时,都听到了自己悸动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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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都跳下去了?”
暮雪烟疾速而来,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坠入谷底。
“没事。”
石宝心有成竹:“暮潇已经是练气六层,可以御剑飞行,摔不死。”
“他俩刚才说什么了?”
暮雪烟秀眉紧蹙:“为什么三婶好端端的要寻死?”
“暮潇问她十年前的事。”
石宝耸了耸肩膀,很是无语:“她还没说呢,就哭着跳下去了。”
“唉。”
暮雪烟无奈扶额:“让三婶自己说,对她的确有点太残忍了,是我疏忽了,没有想到这一点。”
“主人。”
石宝忧心忡忡:“你想怎么样?不会是又想把真相都告诉他们吧?你答应了我,不再泄露天机的……”
“不这样,看来是不行了。”
暮雪烟沉思稍许,终是下定了决心:“她们母子俩的事,必须三叔亲自解决,三婶也是时候,该知道换子的真相了。”
“但愿。”
石宝心里不舒服,随口一说:“她能受的住,不会旧疾复发,一命呜呼。”
“你能不能想点好的?”
暮雪烟很是无语:“有你家主人在,还能让人死了,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不不不。”
石宝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速度的改口:“我不是对主人没信心,是怕她浪费主人的灵药。”
“你呀。”
暮雪烟戳了戳他的小脑袋,无奈的笑了。
“落地了。”
石宝的神识,一直留意着谷底的动静。
暮雪烟掐着秒计算时间:“再等一会儿,给他们一点儿缓冲的时间,十息之后,咱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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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涧谷底。
暮潇在疾速下落中甩出飞剑,抱着轩辕欣梓平安落地。
两人四目相对,目光纠缠,都在看着对方,不舍得移开。
轩辕欣梓偎依在夫君怀里,无比的依恋。
暮潇拥紧了温香软玉的娇躯,还在不停的回忆着,脑海里出现的那一幕。
“以前,我也救过你吗?”
须臾之后,他终是忍不住的开口,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潇哥。”
轩辕欣梓娇躯一颤,惊的瞪大了眼:“你想起以前的事了?”
“只是,一点模糊的印象而已。”
暮潇不甚确定:“所以想向你证实。”
“是,你救过我。”
轩辕欣梓泪水模糊了双眼:“那天,你也是像这样,奋不顾身的救了我。”
“十年前。”
暮潇竭力想要回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
轩辕欣梓满心的旖旎之情全都没了,又哭的泣不成声。
“三叔,让我来说吧。”
暮雪烟从山崖上飞下来,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雪烟?”
暮潇耳根一红,猛地的松开手,后退两步,和轩辕欣梓拉开了一点距离。
轩辕欣梓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黯然垂下头。
“三叔,三婶,接下来我要说的话,请你们务必相信,可能会很残酷,但是,雪烟敢以性命发誓,不会有半句谎言。”
暮雪烟不再迟疑,在脑海里默默的整理好说辞,将十年前的真相,一五一十,如实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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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云溪不是我的孩子?”
“不,不,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相信?”
“噗”
轩辕欣梓听到真相,果然受不住打击,喷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欣梓?”
暮潇心神一惊,伸手扶住了她。
“三婶十年来吃了很多苦。”
暮雪烟取出一粒灵丹,喂进轩辕欣梓嘴里,护住她的心脉:“在冷宫受尽了磋磨,身体很虚弱,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三叔只怕是,即便恢复记忆,也见不到她了。”
“是我负了她”
暮潇乍一得知真相,也很震惊。
即便如此,还是强行按捺自己的情绪,将轩辕欣梓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害的三叔家破人亡,是三婶的心结。”
暮雪烟黯然一叹:“她一直在担心,三叔是否能原谅她,如今又得知,儿子被人掉包,更加愧对三叔,导致心疾复发,这一劫,能不能渡过去,就看她自己的信念了。”
“她真傻”
暮潇黯然神伤:“这不是她的错,错的人是我,如果我没有认识冷凝霜,她就不会设下毒计,把她们都卷入其中。”
“冷凝霜已经受到了惩罚。”
暮雪烟目露憎恶:“接下来,就是轩辕离了,他也要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那个孩子……”
暮潇心绪复杂:“他,还好吗?”
“他很好。”
暮雪烟不用猜,也知道他问的是谁:“品行端正,心地善良,武艺卓绝,不愧是暮家儿郎,成长的很优秀。”
“那就好。”
暮潇欣慰的笑笑,两手一捞,把轩辕欣梓打横抱起,御剑升空。
“三叔。”
暮雪烟紧随而来:“你有什么打算?准备什么时候和亲人相认?”
“老太君她们……”
暮潇心绪复杂:“真的不能接受欣梓吗?”
“其实,我觉得……”
暮雪烟想了想,实话实说:“老太君还是很开明的,只要三叔坚持,她不会为难你们。”
“母亲呢?”
暮潇此刻,依然脑子里一片空白,对亲人没有任何印象,只能从暮雪烟口中,了解她们的性情。
“祖母性子泼辣了些。”
暮雪烟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挑着好的说:“但是,她对子女很疼爱,三叔能平安回来,就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至于三婶,人都是有感情的,相处久了,她就能明白,三婶并非像传言的那样,是心性歹毒之人,慢慢的,会接受她的。”
“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再拖延了。”
暮潇沉思少许,目露坚定:“三叔随你回家,向亲人们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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