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胡看着一路上都愁眉苦脸的岑祝,到了房间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乖乖,你怎么了?在想什么?这么不开心。”
岑祝听到声音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一路上的氛围很低沉,抓着裴云胡的双臂,慢吞吞的开口。
“我有点担心我家人,万一京都中真有人造反……”
话还未说完,就被裴云胡猛地按住肩膀揽在怀里,“我家乖乖真好,他们都把你卖了还如此惦记他们。”
岑祝抬头,瞪大双眼:!?
裴云胡看着眼前人一副迷茫的样子,顿觉可爱,好想捏捏乖乖的脸颊。
敢想就敢做,裴云胡一边揉揉岑祝软乎乎的脸颊肉,一边问着愣住的人。
“嗯?怎么了?这么吃惊?”
岑祝只感觉脑子噼里啪啦一顿,又仰头开始撞裴云胡肩膀。
岑祝,笨死你算了,怎么能忘记解释自己的事了。
伸手攥住裴云胡的衣袖,支支吾吾道:
“那个,我还有事没跟你说。”
裴云胡看小少爷偷偷看一眼自己,再紧攥自己的衣袖,加上刚刚又撞自己的一下。
心下估计他的乖乖又想起来什么感到难为情的事了。
只是看着他这么可爱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再逗两句。
“啊?什么?难道我们走之前见到的那个男子是你以前喜欢的人?”
“才不是!”
岑祝气呼呼地瞪着他,眼眶因为着急有些发红,“你怎么能这么猜!”
“我才不会喜欢别人!”
小少爷坚定地捍卫完自己宝贝的地位,又开始拿额头开始抵撞眼前硬邦邦的肩膀,嘴里还不断嘟囔着:
“你还听不听了?”
裴云胡按住小少爷继续向自己撞来的脑袋,揉了一把,笑着说,“听,自然是要听的,乖乖愿意说给我听,我怎么能不识好歹呢,是吧?”
“可别再撞了,要把自己撞成小傻子了。”
岑祝跟着裴云胡坐到桌边,瘪了瘪嘴,“才不会,才不会成傻子!”
你这人,还让不让我说了,岑祝幽怨的看着裴云胡。
“就是那个……我不是骗你了吗,然后……”
“等下,你什么时候骗我了?”
“就那个……”
岑祝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
“想好再说。”
岑祝看着眼前人凶狠的表情,突然想起来之前他被哄着说的那些话,顿时一股热意上涌。
“好嘛,就是我的身份,不是被卖的商户之子。”
“就是,我爹是太傅,我是岑家的二公子岑祝。”
岑祝在这边跟他讲自己的身份,讲自家人在朝堂上的立场,虽然他不参与,有大哥顶着,但他也好歹知道一点嘛。
岑祝看着裴云胡呆愣的样子,心又扑通扑通开始跳起来,应该,不会把我赶走吧。
岑祝的紧张裴云胡毫无察觉,他现在正沉浸在自家乖乖与岑家大公子没有关系的兴奋中。
哦,不对,也不是没有关系,毕竟是亲兄弟。
那这样的话,岑大公子就不是自己的敌人而是大舅子。
有一个大舅子总比有一个不怀好心盯着自己乖乖的人强。
想想自己当时立下的豪言壮志,还好没说出来让乖乖听到。
“岑祝看着裴云胡的表情一会儿舒眉一会儿蹙眉,表情变来变去,难以言说,自己紧张的心情被这奇怪的表情缓解。
想着这人不会听自己说太多,一时反应不过来傻着了吧,就没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出声喊他。
“宝贝。”
裴云胡听到声音神色聚焦,看着眼前小心翼翼对他的人。
心中只感觉到无比开心,这是我的乖乖,我一个人的乖乖,没有人觊觎的乖乖。
胳膊一个用力,就把人紧紧箍在自己怀里,往香香软软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岑祝这下真感觉他的宝贝傻了,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吧???
裴云胡感觉到怀中的人一直推他,终于意识过来岑祝之前在跟他说什么,“嗯,所以,你是担心京中某个党派私自练兵,购买军备,意图造反?”
“虽然我家是保皇党,不参与太子和两位皇子之间的争斗,但是我怕他们误伤我家啊。”
岑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自己把自己吓到眼眶通红想要抹泪。
裴云胡用手抹了抹小少爷的眼角,安慰道,“乖乖莫要多想,按你所说,皇帝此时正是壮年,怎么也不会允许自己儿子私下里率先谋算,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的事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拥兵自重这件事肯定不会在咱们这位皇帝眼皮子底下发生,至少现在不会。”
“嗯?”岑祝吸了吸鼻子,眨巴眨巴眼,没听懂。
“历来皇帝都是从各位皇子间厮杀出来的,咱们这位皇帝早早就拥有子嗣,才会在这个大有可为的年纪遇上已经成熟的儿子,所以定然会早早就有所准备,太子和两位皇子之间的行为他肯定会掌握在手里。”
“所以现在京中最多有人在谋划造反,能不能成还另说了,不要太过担心。”
裴云胡揉了揉愁眉苦脸的岑祝的小脑袋,继续说道:
“不然你写信去问你父兄?我这次走商既然跟你家有交易,说不定他们也知道这件事呢?”
岑祝抬头看着裴云胡认真安慰他的样子,吸了吸不存在的鼻涕,低哑地说道,“好。”
刚站起来准备去找纸笔,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说皇帝都盯着他们的行动,那你私铸兵甲的事皇帝是不是也能查到你,那你该怎么办啊?”
裴云胡摸了摸鼻子,这个,他还真没想到,他没有记忆,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就连那个所谓的义妹,他都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信,看来还必须要赶紧想起来啊。
裴云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只能把问题转向一开始,直接否定。
“这个……有没有可能,那个莫清漾说的不是真的呢?说不定我根本就不是土匪,也没有制造兵甲。”
“应该……不会吧,有了,我明天先偷偷去问问夏瑞阳,他知道的肯定多,然后我再写信问大哥是怎么回事。”
岑祝越想越觉得这样才对,夏瑞阳那个憨憨应该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了,对那个莫清漾肯定也很了解,先问他,然后再给自家大哥写信,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一下安静下来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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