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忧抬起头,看眼前人眉眼修长疏朗,睫毛弯弯,眼下一片阴影。虽然有些黑眼圈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容貌。

    真帅啊,姜无忧心里默默感慨,说实话,看到这张脸,她的气也能消了点,果然长得好看还是有好处的。

    她伸出双手搂着萧远修的脖子,慢慢的踮起双脚凑近他。

    萧远修见状也低下头,正准备亲上去,结果姜无忧直接用额头碰了碰他额头,他耳边传来姜无忧的声音。

    “你是不是着凉了,得了风寒?刚刚听你说话声音有点不对劲,你额头也有点烫。”

    萧远修一愣,他自己倒是没注意。

    昨晚喝酒一直在屋外吹冷风,今早是有点头晕,但没多想,当时觉得是没睡好导致的。

    风寒也不无可能,但应该不严重,他身体向来很好,这对他没什么影响。

    不过他听到这话后心里涌上一个新想法,马上对姜无忧说:“对啊,我额头是有点烫,现在感觉脑袋也晕,无忧,我们快回去吧,现在我特别难受。”

    说完整个人靠在姜无忧身上,双手死死抱着姜无忧,脸上还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好像真的得了严重的病。

    姜无忧现在气虽消得差不多了,但依旧不吃这套,直接说:“喂你重死了快起来,回去回去,我们现在就回去。”

    她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重量,虽然他额头有些发烫,但还是用力的拍拍他,手上毫不留情。

    “好,走!”萧远修听见后马上牵着姜无忧下楼,嘴角上扬,眼里止不住的笑意,脚步轻快,看着一点事都没有。

    姜无忧看着他,欲言又止,刚刚装得那么过她就知道他是演的了,罢了罢了,难得看他撒娇,这次就不说他了。

    回东宫后萧远修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放心上也没找太医,到了晚上愈来愈严重了。

    萧远修好不容易争取到机会,今晚在姜无忧房内睡下正开心着呢,便一直搂着她。

    本来姜无忧都快睡着了,她却明显感受到他身体发烫,爬起来把烛火点上。

    萧远修已经睡着了,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额头冒了点冷汗。

    她伸出手一摸,怎么变这么烫了。怪她怪她,他说不必请太医的时候就不该听他的。

    她轻轻唤着他名字:“萧远修!”

    叫了几句依旧没什么反应,一直不醒。

    姜无忧语气着急:“玉琴,传太医!”

    “是!”

    烛火全部点上了,屋内马上明亮了起来。

    姜无忧起身穿好衣服正在照顾他。

    他身体向来好,没想到今天风寒这么严重。

    不过他最近事务确实很繁忙,刚过完年,许多地方许多事情才开始动工,他都得操心。

    姜无忧看他很多时候随意吃了点就又去处理那些事情了,一天睡觉时间也很短,这样忙,不把身体累垮才怪。这风寒只是个引子罢了。

    她也懊恼,应该多关心关心他的。

    就在姜无忧给他擦汗时,老太医拎着药箱急急忙忙的来了,到床边开始给萧远修把脉。

    老太医经验丰富,马上就摸清病因,开出了药方命人去煎药。

    姜无忧心里着急脸上也藏不住事,连忙问:“太医,如何了?”

    “回太子妃,太子殿下这次是受了风寒,虽比较严重,不过服用了老臣的方子后三日便可好起来。刚刚让人煎的药要给太子殿下全部服下,而且不可过于操劳,如此便无大碍了。太子妃不必过于担忧。”

    “好,有劳了。玉琴,送送太医。”

    太医走后姜无忧一直守着萧远修,等到药煎好了也亲自动手。虽然他人不清醒,喂药有些困难,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让他把药都喝下去了。

    她想起萧远修受伤的那次,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上次自己就说了要对他好点多关心他,但是,这段时间好像有些疏忽他了。

    除了上次受伤,她是第一次遇到萧远修生病,早上人还好好的,一下子就倒下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想到平时萧远修对自己处处细致入微,就算他有事没空也会叮嘱旁人照顾好自己。

    怀着愧疚的心姜无忧仔细的照顾了他一晚上。

    到了后半夜,姜无忧实在撑不住了,趴在他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天微微亮,姜无忧感到身体有点酸,眼一睁吓了一跳,萧远修本来就生着病,自己还半个身子都压他身上。

    她赶紧收回腿,翻了个身长叹一口气。

    又躺了会看萧远修还没醒,她摸了摸他额头,好像是不那么烫了。

    姜无忧洗漱好后吩咐人先把药煎上,等他醒了正好能喝。

    大概快到了中午萧远修才醒。

    姜无忧见到他醒了上前摸了摸他额头:“你感觉好点没?脑袋还晕吗?”

    “还好,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疏于锻炼。”说完又补一句:“我一年没生过病了。”

    姜无忧顺手拿过一件衣裳给他披上,这语气带些责怪但话里话外尽是关心:“知道你体格好,但也不能大晚上的在屋外喝酒吹风冷风啊,这才几月份啊,倒春寒知不知道?”

    萧远修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你知道了?”

    “嗯,我就是觉得奇怪才问了关彦,本来都好好的怎么能这么严重,我还说呢你上哪着凉去。”

    萧远修把人抱在怀里:“那这大早上天气还挺凉的,你给我暖暖手。”

    屋内暖炉热烘烘的,一点不冷,而且现在快到午时太阳正大呢。

    “哼,诡计多端。”姜无忧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握住他的手。

    萧远修就知道她刀子嘴豆腐心,满足的笑着,突然觉得这场病也不算亏。

    北墨

    一中年男子在庭院里逗鸟,但是却毫无兴致。

    此时门外传来骚动,他马上走到前院,看见是壶院的人立马就迎上去说:“祁大人怎么会亲临寒舍?”

    壶院是北墨新设机构,名字听着普通,但是权力大得很,近来北墨皇帝把一些重大的急事都交给壶院查办。

    “这件事现在算是查清楚了,丘大人清白了,陛下口谕,丘大人可以自由活动了。”

    丘大人听了马上喜笑颜开:“多谢祁大人查清真相还老臣一个清白,不过老臣想问问,壶院是如何找到证据的?”

    祁阳听了拱拱手说:“抱歉了丘大人,壶院查案不方便透露。我还有事先走了。”

    丘大人本来也不抱希望,这祁阳就是这个性格,他无奈招招手:“来人,送送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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