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荒僻之地悄然开业，自然门可罗雀。
裴谦悠然自得，独自坐在空荡荡的茶馆区，品着香茗，望着窗外，尽情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两位掌柜略显尴尬，但他们毕竟来自繁华的总店，这般光景早已司空见惯，深知裴总不会责怪，故而泰然处之。新招的服务生却没见过这般奇异场景，个个手足无措，总觉得此地透着诡异。
网吧一隅，马洋与张元低声交谈。
“你为何阻我？”马洋满面困惑。
适才，马洋觉得场面太过冷清，士气低落，欲与裴谦分享摸鱼网吧的喜讯——在陈垒的卖力表现下，网吧饮品销量日增，客流明显增多！
马洋认为此模式可推广至所有摸鱼网吧。
然而话未出口，已被张元制止。
张元显然洞悉其意，低声道：“马兄，非不让说，只是此刻不宜，过于轻率了。”
马洋一怔：“嗯？何故？”
“马兄，如今饮品销量仅微增，估摸每月多赚两三万，与每月三十万的亏损相比，仍是杯水车薪啊！”
“这点微不足道的成绩，说出来有何光彩？”
“届时你一番夸赞，裴总问：‘做得好，赚了多少？’你却答：‘仍在亏损’，岂不扫兴？”
“不自夸还好，一自夸，裴总期望提高，岂非更失望？”
“依我看，待扭亏为盈时再告知裴总，给他一个惊喜。如此，我们在裴总心中地位更高，底气更足！”
“马兄你说，是否有理？”
马洋思量，确有道理。
距扭亏为盈尚远，此时告诉裴谦喜讯，实无意义，反显邀功心切，些许成就便炫耀。
确有不妥。
马洋点头：“嗯，言之有理。此事暂且搁置，待摸鱼网吧旗舰店真正扭亏为盈之日，再给谦哥
五月二十一日。
裴谦收到叶之舟的报告，觞洋游戏依旧亏损，毫无起色。
报告中，叶之舟详述了游戏活跃玩家数量与付费率的提升，显然是以此为业绩亮点向裴总汇报。
当然，这些成果皆在裴总的指导下达成。
裴谦并未关注这些，直接查看总充值一项。
嗯，依旧毫无起色！
对此，裴谦早有预料，回复道：“不错，继续保持。”
叶之舟继续充满斗志地工作。
裴谦对觞洋游戏现状还算满意，口碑好坏无所谓，只要裴谦盯紧，游戏充值额不上升，一切好说。
叶之舟以为一切尽在裴总的掌控之中。
诚然，事实的确如此，只是裴总掌控之事与叶之舟所想，截然不同。
“笃笃笃。”
门外传来敲门声。
裴谦抬头，见黄思博来访。
“嗯？稀客。”
许久未见，裴谦对黄思博的些许怨念已消减大半。
细想之下，飞黄工作室并未做对不起自己的事！虽赚近两百万，但按裴谦的分成法，腾达实际所得仅四十多万，况且朱小策导演还支付了裴谦一笔丰厚的片酬，为裴谦购买家电提供了借口。
因此，裴谦早已释怀。
黄思博提着一袋水果：“顺路来看看，顺便向裴总告别。”
“哦？告别？”裴谦疑惑，“你要去哪儿？”
黄思博微笑：“之前不是确定，飞黄工作室要拍纪录片吗。我和朱小策导演，还有些剧组人员，要去魔都一趟，全程拍摄都在那里，可能要拍到下个月。”
“所以，临行前来告知一声。”
去魔都？
裴谦点头：“嗯，魔都是个好地方。”
他心里明白，去魔都花费不菲！
即便不算后期剪辑人员，飞黄工作室仍有五六人，这批人奔赴魔都，往返火车票、住宿费等，都不便宜。
裴谦未提供后续资金，此次拍摄经费全靠《裴总的日常》盈利，顶多一百万，还得留一部分更新设备。
拍《裴总的日常》这类短视频可用单反，竖屏也可，凑合就行；但拍纪录片，必须用正规设备，否则显得极不专业。
想到此，裴谦不再排斥，反而有些兴趣。
尽管已做好黄思博与朱小策新项目多半会赚钱的心理准备，裴谦仍需过问。
毕竟小赚也是赚，大赚也是赚，差别甚大。
小赚可用其他项目弥补，大赚则裴总人没了。
“嗯，路上小心。”裴谦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你们拍什么纪录片，专程去魔都？”
黄思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裴总，实话实说，别见怪。这次题材，很可能血本无归。”
嗯？
血本无归？
裴总瞬间坐直。
你若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来，喝茶。”裴谦立刻为黄思博倒茶，待遇瞬间提升。
黄思博未察觉裴总态度变化，轻抿茶水，简述飞黄工作室近期计划。
“裴总，您一番话深深触动我和朱小策导演，决定跳出短视频舒适圈，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
“后来我们考虑了许多方向，总觉得差点意思。”
“有些题材我们擅长，有些我们认为能赚钱，但都不是非做不可的。”
“后来，我们找到一个非做不可的题材，就是电竞选手的纪录片！”
裴谦兴趣更浓：“电竞选手的纪录片？”
黄思博没骗他，这题材，确实大概率血本无归！
这是何时？2010年！
如今的电竞选手，还在街头露宿，喝自来水吃泡面。
哪像十年后，豪车豪宅，年薪千万。
资本尚未涌入，游戏被视为洪水猛兽，无论职业选手还是普通玩家，都被视为“不务正业”。
现在拍电竞选手纪录片，能拍，能找到素材，但如何变现？
《裴总的日常》赚钱，因艾利岛网站正好需要优质视频内容，故签特殊分成协议。
短视频可持续更新，持续为网站引流，全网独播，三季积累的口碑，都是与视频网站谈判的筹码。
但纪录片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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