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垒离开之后,马洋便如同折翼的鹰,精神萎靡不振。
裴谦为了让马洋重拾斗志,特意将摸鱼外卖的重任交付于他。
马洋起初确是豪情万丈,招兵买马,购置洗碗机,聘请高手开发初版应用。然而,最终却发现,订单稀疏得如同沙漠中的绿洲……
一群人在他麾下无所事事,开支却日益增加。
当然,摸鱼外卖并非无人问津,仍有少数钟爱此味的食客,只是收支难以平衡。
问题重重:
裴总坚决反对散发传单的地面推广,导致摸鱼外卖知名度低微;
应用内仅售自家菜品,缺乏与其他商家的合作,对普通食客的吸引力微乎其微;
菜品种类有限,且定价高于寻常家常菜,让顾客望而却步。
总而言之,由于曝光度不足和消费者认知问题,摸鱼外卖并未达到满负荷运营,许多员工闲得发慌。
按照最初的设想,送餐员一次可送多家,收餐员也可一次收取多家餐具,如今因顾客稀少,一趟仅送一套餐具。
餐具虽精良,但损耗与遗失在所难免。裴谦要求,除非发现恶意破坏,否则不应追究顾客责任,除非连续五次故意为之。
目前虽未遇到此类故意找茬的顾客,偶尔的餐具损失也让马洋心痛不已。
照此情形,盈利几乎是天方夜谭。
两人陷入沉思。
马洋品着茶,环视网吧,忽然皱起眉头:“奇怪,为何今日店内客人如此稀少?”
张元一怔:“哦?是吗?”
他原未留意,毕竟摸鱼网咖白天向来人烟稀少,常客不过十几人,咖啡区亦是如此。
今日正值工作日清晨,人少些也是常理之中。
但经马洋提醒,张元也察觉到,今日的确异常冷清!
网咖区仅二人在奋战,咖啡区仅有一人独坐。
“或许只是巧合。”张元道。
两人正疑惑,网吧门被推开,一名摸鱼外卖的骑手手持传单,神色紧张地跑来。
“马总,张总,大事不好了!”
“你们快看这些传单!”
马洋和张元不明所以,接过骑手手中的传单。
尽管摸鱼外卖经营不善,仍有忠实顾客,显然,这名骑手在外送途中发现了异样。
传单繁多,有网吧的,有咖啡馆的,还有酒吧的,间或夹杂重复的传单,或许是骑手匆忙中拿错了。
马洋和张元摊开传单,逐一审视。
网吧,充值优惠,限时打折!
咖啡馆和酒吧,酒水折扣,第二杯半价!
马洋困惑:“这与我们有何干系?”
骑手尚在喘息:“马总,这些店,都在我们附近啊!”
张元眉头一皱,立刻意识到不妙!
细看之下,果然,这些店均在摸鱼网咖旗舰店周边,距离不远。
马洋长脸紧绷,意识到问题严重:“这……难道是针对我们?”
他想了想,又摇头:“不对,我们似乎没得罪谁,也没与他们打价格战,他们何必如此针对?”
马洋心中疑惑,若摸鱼网咖生意兴隆,抢了他人饭碗也就罢了。如今冷清至此,还搞针对性促销,有何意义?
张元面色更显凝重:“未必。”
“摸鱼网咖虽亏损,但只要开门营业,就与这些店存在竞争。也许他们想趁火打劫,直至摸鱼网咖倒闭才罢休。”
“况且,网吧、酒吧、咖啡馆,多家店同时搞优惠,仿佛有默契一般……说不定背后有人操纵!”
马洋如临大敌:“那该如何应对?”
张元紧锁眉头,沉思许久。
“棘手,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这些店率先发动价格战,无论网吧、酒吧还是咖啡馆,统统降价,且疯狂散发传单。”
“如果我没猜错,我们网咖附近的路口已被他们占据。”
“如此一来,想来我们网咖消费的人,必然会被他们的传单和促销吸引。”
“这片区域客流量本就不大,被他们一吸,我们这里自然更加冷清。”
马洋恍然之余,又愤慨不已:“难怪今日网咖人这么少!”
张元继续道:“不仅如此!”
“我觉得对方是有预谋的,这一招直击我们的软肋!”
“按照裴总的规划,我们网咖定位高端,所以定价较高。”
“对方想拉我们下水,打价格战,此事不易处理。”
“如果我们不降价,价格劣势明显。”
“比如,原本我们比别处贵40,但环境和服务更好,不少顾客愿多花钱享受优质服务。”
“现在他们降价,我们比他们贵60甚至更多,顾客还会愿意花那么多钱买我们的环境和服务吗?”
马洋皱眉:“那,我们也降价?”
张元摇头:“不可!我们走的是高端路线,降价会损害声誉,何况同样是烧钱,我们一直在亏损,怎能烧得过他们?”
“况且,你忘了上次提出降价时,裴总是怎么说的吗?”
马洋无言以对。
当初摸鱼网咖刚开始亏损,张元曾提议降价,被裴谦一口否决。
这次恐怕也不例外,但不降价也不行,摸鱼网咖旗舰店已被包围,这些店只需在摸鱼网咖附近的路口疯狂发传单,就能截走大部分客源。
就算有少数土豪对摸鱼网咖忠心耿耿,但无视价格的顾客终究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会考虑性价比。
张元面色严峻:“此事需禀报裴总,我们做不了主!”
……
出租屋里,裴谦正酣睡。
电话响起。
裴谦被梦中惊醒,十分不悦。但见来电是马洋,念在他刚借作业给自己参考,裴谦谅解了他。
“怎么了,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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