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修炼金学派可不敢当，咱们这些低级学徒对学派的了解才多少，说不得以后就转学派了。”
理查笑了笑，同样默认了凯文的说法。
“这挺好，理查你最最近有没有什么魔装要做，我这边还有点炼金材料，便宜卖你怎样？”
凯文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理查这番话虽然听起来谦虚，但凯文耳中简直称得上炫耀。他对炼金学派也算是有些了解，能在这个阶段说自己专修炼金术的巫师学徒，无一例外都是天赋异禀之人。
炼金学派虽然重实践轻理论，但即便如此，它的入门知识也需要十几块魔石才能在图书馆看完。这对于魔石紧缺的低级学徒来说，不但是笔巨大的开销，而且性价比还奇低无比。
因为炼金术无法短时间内提升学徒的战斗力，而战力低就意味着接取任务的选择范围变小，而这又导致选择炼金术的巫师学徒魔石跟不上，进而恶行循环，拖慢巫师学徒的变强速度。
而他面前的理查，不但气息强横，财力竟然能支撑带着女人来这里吃饭。
这对于在炼金一道没有天赋的学徒来说，是不可能的事。
忽然，凯文想到了最近听说的一个传闻。
炼金学派的乔洛德大师正打算收一个低级学徒做自己的正式学徒。
难道……
“哈哈，以后吧。”理查打了个哈哈，他最近打算学习乔洛德给的专业知识，没有制作魔装的打算。
“那也行，”凯文依旧笑容亲切，但心脏却砰砰直跳，“我给你留个地址，你以后有需要材料找我联系，我这边的价格保证比商业区那边低。”
说罢，凯文从衣兜中掏出一张卡片，上面印着凯文的名字，以及联系地址。
“好，以后有需要一定找你。”
理查接过卡片，将其放到内兜。
“理查，菜上来了。”
艾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理查朝凯文歉意一笑，转身回到了原来的位子。
在他走后，一直静默无言的格里菲斯突然开口道：
“凯文，他很强。”
“有多强？比你还强吗？”
凯文优雅的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轻轻摇晃着酒杯。
猩红的酒液倒映着他的双眼，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個猜测。
格里菲斯沉默片刻，说：“我不知道，但我的感知告诉我，他很危险。”
凯文手腕一颤，一滴红酒从杯中洒落。
“那可好极了。”凯文抬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和我们又不是敌人，以后说不定还是朋友。”
……
魔纹猪排吃起来比寻常猪肉更加鲜美，也更有韧性，更有嚼头。烤至焦黄的脂肪在舌尖炸出香气，魔兽的肌肉纤维在理查的牙齿间不断摩擦，最终化作一团团肉糜被理查吞入腹中。
一盘猪排下肚，理查整个身子都暖了起来。他全身的细胞仿佛被什么东西唤醒了一样，变得十分活跃。
“这就是魔兽的肉吗？这钱算是没白花。”
理查接过侍者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看来这间餐厅的老板对他们的反应早有预料。
“理查，咱们上次杀的那只蟒蛇，没带回来真的可惜了。”
艾莉脸颊微微发红，细密的汗水自额头渗出，自发聚集成一滴滴水珠滚落。她将厚实的外套脱下，水珠顺着纤细的脖颈流到胸前，最终划入沟壑。
理查突然发现，自己意识中是个小女孩的艾莉，身材其实十分有料。
“确实，下次一定想办法带回来。”
理查将视线挪开，有些心虚的说。
这一顿饭总共花了二百一十块学院币，其中十块是小费。在付钱时，艾莉执意选择aa。
回到宿舍，理查照例开始冥想。但他一闭上眼，眼前就是艾莉的身影。
“呼。”冥想不成的理查从床上爬起，来到书桌前打开了白天没看完的书。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理查啊理查，知识才是巫师值得巫师追求一生的东西。”
……
日子一天天过去，理查的生活也有条不紊的进行。
一年的时间，理查将自己的精神力提升到了二十二，体质则是丝毫没变。同样是在这一年，乔洛德送给理查的书籍也被他看完了。
不过，炼金是门重实践的学问，当他把理论学习完成之后，必须要实践才算是真正学会。
“还有二十块魔石，看来要开始制作魔药了。”
理查数着自己手头魔石，他这段时间不仅仅只看了书，各种炼金巫师的课程他也听了不少。乔洛德虽然知识渊博技艺高超，但巫师之间的擅长不同，有些问题他说不明白就会告诉理查去听某个巫师的魔石课程。
“唉，这玩意真的是一个炼金巫师写出来的吗？”理查将那份专注魔药的配方抄写出来，其中各种左右，大概，看的他头皮发麻。
制作魔药与制作魔装不同，魔装的制作往往是某一步十分关键，只要做好这一步，其他步骤糙一点并不会影响品质。但魔药不一样，魔药需要每一步都仔细，很多魔药的材料，处理时间多一秒，用的器材形制不对，都会引起性质改变，进而导致魔药制作失败。
现在理查不得不自己探明这些细节。
商业区中人来人往，打扮各异，形态各异的巫师学徒混在一起，看起来像过万圣节一般。
理查来到商业区，第一个去的就是师姐安娜的炼金商店。
各个炼金商店的材料价格不同，品质也不同，而这些东西要他自己去试，无疑要花上很多时间与魔石。
但找人问，就不一样了。
“你要买魔药的材料？”安娜倚靠着柜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如果你追求材料品质，那就去查剌客商会买。如果你仅仅是练手，熟悉操作，我建议你去七曜商会买。七曜商会的价钱低，品质虽然参差不齐，但勉强能用。”
“好，谢谢师姐指点。”
安娜打了个哈欠，侧头看向自己这个小师弟。
“最近没魔石了？要我借你点吗，半年内不收利息，超过半年收百分之五的年利息。”
理查最近没少找他请教问题，这个学习态度让她很是欣赏，巫师最宝贵的品质就是好学。不像查克斯，平日总是偷懒喝酒。
而且她听说，理查也是个农夫的孩子，有一个同样糟糕的酒鬼父亲。
这让她感到同病相怜的同时，也倍感亲切。
“不了，我还有点魔石。”
理查笑笑，拒绝了安娜的好意。
他还没到弹尽粮绝的地步。
“随你了。”
安娜拢了拢散落的长发，露出本该光洁的脖颈。
“嗯？师姐伱怎么受伤了？”
理查指了指安娜脖颈的一片类似烧伤的疤痕。
“小伤，不碍事。”安娜摆摆手，“巫师实验难免出些问题，对了上次你送来的红水银我用的差不多了，”她突然朝理查笑了笑，“有没有兴趣再从师姐这里赚一笔魔石？”
理查心中一动，一百魔石的大买卖他着实有些心动。
“这……看情况吧。我最近要研究魔药，不是很有时间。”理查装作有些纠结说。
“行吧，你有时间帮师姐提炼一点。”
安娜点点头，没强迫的他的意思。毕竟提炼红水银是她都觉得有些麻烦的活，要让理查提炼，势必会拖慢他日常的学习。
“好，那师姐我先去商会那边看看。”
理查朝安娜挥挥手，转身前往七曜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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