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十日终焉之我就是个普通人 > 第21章 奇怪的感觉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小小的抽象人偶化为粉末,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个人偶就是我,在九个人中我是唯一「残缺」的,也会是唯一幸存的。

    可是我残缺在哪里了呢?

    我垂眸看着自己的四肢,不明白这个「狂欢小人偶」的含义,只知道这个地方荒诞而混乱,视生命如草芥。

    “为什么……”

    我没有问出我的问题,而是定定地望向了怪笑着的人兔。

    “嘻嘻嘻,我很喜欢你的纸片表演哦,”人兔一边怪笑着,一边举起了手枪,“要不,我就叫你纸片先生吧!”

    枪口对准了我,我歪着脑袋看着人兔,他反手又将枪对准了自己的心口,指尖微微一动,扣动了扳机。

    一秒,两秒,三秒……

    人兔笑不出来了,他甩了甩枪,然后默默地给它上了保险栓,有些僵硬地笑了笑,没有一丝犹豫地开枪。

    他这次是真的想死。

    “砰!”

    一声巨响响彻房间,我有些耳鸣了,整个房间全是粘稠的碎石,粘了我全身。

    我褪下了冲锋衣外套,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刺鼻的焦味涌入我的鼻腔,又钻了我满肺,不自觉的我咳呛了两声。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似乎从未如此「咳嗽」过,就像是在刚才以前我从未感觉我的心脏跳动过那样的奇怪。

    回首望去,整个房间只有我是站着的,其他人或是弯着腰捂着伤跌坐在粘稠的废墟里,其实我知道我身上也有伤,但是我不会和他们一样觉得「疼」。

    我眨了眨眼睛,学着他们的样子捂住自己的胳膊,接着,我便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暗处走来。

    那是一个戴着蛇头面具的孩子。

    “大哥哥,我可以和你玩一个叫「是与非」的游戏吗?”那个孩子笑得灿烂,“如果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这个房间的钥匙在谁的手里。

    对了,你可以称之我为「人蛇」。”

    她的声音里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如果忽略了此地漫天的爆炸痕迹和糊状的尸块,我断然不会认为她是一个极致危险的刽子手。

    她太冷静,也太习以为常了,我毫不怀疑她的手上也沾满了血,甚至是脑浆。

    我沉默地看了一眼横七竖八的人和尸体,看了一眼门,地上尖锐的木块,以及那个孩子露在面具里澄澈的眼,拿不定主意。

    我不想找钥匙。

    我想杀了她,然后开门出去。

    “怎么玩?”我问。

    人蛇突然凑近了一点,这时我才发现她真的很矮,明明离得很远我却要低头才能与其四目相对,她笑着回答:

    “我可以给你四个提问的机会,从我这里套出钥匙在哪个「生肖」的手里,否则,我会亲手杀掉你的哦!”

    生肖?

    我突然想起了那只穿着西装的大兔子,又看了看这只蛇,关于「人级」「地级」「天级」的记忆也随之浮现,像是一本书被翻开到关键的那一页,随之而来的是一些细碎的剧情。

    是的,是小说的那种文字般的剧情,如墨入水般化为了丝,在我的思绪中牵扯缠绵。剧情里没有我,也没有这个房间。

    只有一个叫「齐夏」的人,和他的故事。

    他同样进行着残酷的游戏,故事在进行到「狡诈之蛇」便终止了,他的游戏偏向于合作,我不知道我在那个房间可以待多久,但是我知道他的「是与非」比我的略微简单一些。

    他只需要问一个「你下个问题的答案是否会和这个问题的答案一样」就可以控制下个问题的答案,跟着答案随机应变就可以离开了。

    不过自己的这个游戏也不是很难。

    我从「齐夏」的故事里挣开,略微思索了片刻便有了方案。

    “是食肉动物吗?”我问。

    她摇头道:“否。”

    “是食草动物吗?”

    “否。”

    即便是把范围缩小到杂食动物,我还是无法用剩下的两个问题去圈选出那个答案,杂食的生肖数量太多,问题的数量太少,这题几乎是无解。

    我又问:“是……四肢行走的动物吗?”

    人蛇回答:“是。”

    我问:“它的个头小吗?”

    人蛇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孩子的嗓音多为稚嫩尖锐,反常规时的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惊悚感:“否。”

    危机感霎时涌上心头,我闭气向后退了两步,人蛇用那双如星空般明亮澄澈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一个音一个音地朝外吐,像蛇一样发出「嘶嘶嘶」的气音,又像是轻微的「嘻嘻嘻」的笑声。

    空气有些凝固了。

    身后那三两个爬起来的幸存者也被吓到了,压抑像一团沼气升腾,氤氲了整屋,我听见人蛇的声音中带着欢愉:“四个问题问完了,可是我还没有听见答案唉~”

    我被耍了!

    人蛇的游戏是只有三个问题可以获取信息,最后一个问题应该是「是不是某个生肖」的这个答案!

    如果不靠运气,这根本不可能解出来!!!

    “我知道答案了,是……”

    「轰」!

    那个「是」字还没有发出来,一颗子弹从我的额前穿过,先是冰冷的一怔,疼痛随之在额前那一点炸开,扩散,时间减缓了,每一秒的事件都化为了千帧万帧,我唯一能听见的就是那个稚嫩的声音——

    “到你了,请继续刚才的问题往下面猜,我给你三个提问的机会……”

    声音渐渐小了,五感被彻底剥夺。

    我就那么躺在粘稠的地上,睁着一双空洞的眼,望着深渊,望向无物,望向终焉之地的最深的一隅。

    我死了。

    (有人一目十行没看懂之前剧情,请允许我梳理一下:

    首先是刁忌在救下舒画之后转身去了天堂口留下了个「交易」,天堂口让云瑶来看看。

    云瑶在来的路上顺便赌了人猪的「道」,导致数目对不上,这一点刁忌也发现了,但是没有去深究。

    然后云瑶准备回去的时候恰好遇见了警局刁忌,刁忌回响过度脑子有些乱,在看到云瑶的那一瞬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就成了现在的「我说谎了」的自述回忆。

    另外,因为舒画仓库里的那个「到此一游」,以及楚天秋那里有刁忌房间的信息,可以猜到刁忌曾经在天堂口待过。

    伏笔我其实都埋了,但是看不懂可能是我处理能力欠缺,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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