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什音他们到的时候，海边已经聚了好几桌。
有球队的，有球队队员的女朋友，还有些单身漂亮的女生，来这儿的都是些圈子里的人，底子都差不到哪里去。
聿沢去了何之祁那桌，相邻的是女生桌，林知予举起手冲鹿什音招手，鹿什音走了过去坐她身边。
好巧不巧，她身边就是刚刚在球场问她们是不是谁女朋友的女生。
女生见鹿什音坐下，看了她几秒，夸她：“你真的很漂亮，有男朋友吗？”
“没有。”
女生偏头冲隔壁桌笑，声音大了好几分：“陈最，没有，听到了，抓紧哦。”
叫陈最的男生举起杯子隔空对女生示意了一下。
聿沢点了根烟，手搁在椅子边，掸了掸烟灰，没抽。
女生从香奈儿包里拿出盒烟，在两指间夹了根，又抽出两根细烟递给鹿什音和林知予。
“你们是和聿沢他们玩的好吧。”
鹿什音点了下头：“我们不抽。”
林知予摆了下手，帮鹿什音扇开了些烟，然后看着这边烟圈缭绕的场景，笑：“看不出来，你们抽烟挺厉害。”
“你们不介意我抽吧？”
“不介意。”
女生点了烟又凑近看她：“你真的好漂亮，怪不得陈最对你一见钟情。”
见人没反应，女生开始为自己打听：“对了，你们和聿沢他们玩的好，他们那几个有女朋友吗？人怎么样呀？”
“没有。”林知予接话：“人嘛，就那样吧。”
“详细说说嘛。”女生声音越来越嗲，拉着鹿什音的手臂，很亲昵。
鹿什音淡笑：“你朋友应该更清楚。”
“男人嘛，难不成互相打掩护的，不可信。”女生撑着脸看鹿什音：“还是女孩子可信，你说说嘛。”
“挺好的，都挺洁身自好的，对朋友也很好，可追。”
女生贴着鹿什音的耳边吐了口烟：“我挺喜欢你的，你的评价我信。”
女生目光微偏，向隔壁桌看去，依旧是落在那人身上。
海风突然逆着吹，平直而上的烟，一窝蜂地往鹿什音她们这儿涌。
聿沢将指间快燃尽的烟摁进了烟灰缸，起身往这边走了两步，拍了下鹿什音的肩，对两人说。
“你们进去看看要喝什么，里面有现调的气泡水，任选。”
“不早说！”林知予拉着鹿什音的手就往里冲，将一股子呛人的烟味落在了身后。
还有女生那句有些飘乎的：“怎么不问问我喝什么？”
林知予取了杯棉花糖石榴苏打，吐了口气：“怎么人人都爱抽烟啊，不怕死啊。”
鹿什音咬着吸管喝了口，才回她：“哪儿那么容易死。”
林知予佯怒质问：“那你怎么不抽？”
鹿什音假装害怕：“我怕死呢。”
两人咬着吸管相视一笑。
等着那阵妖风过了，两人才出去。
刚刚还兴致勃勃的女生，这会儿情绪明显矮了半截。
女生手臂碰了下鹿什音的手背，似乎在思考什么。
……
“聿沢一直都是这么不解风情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生问出这么一句。
然后继续说：“刚刚呀，我们几个搭讪，他跟个法海似的，绝缘体一个。”
林知予不以为意：“他们那三个就何之祁稍微解点风情。”
菜上了，鹿什音夹了个糖渍小番茄，还没吃，便被女生突然一碰手臂给掉了。
女生委屈撒娇似地看她：“你们学校的人好难搞啊。”
鹿什音抽了张纸，擦落在手上的番茄糖渍，顺便回她：“他直接说不喜欢你了吗？”
“那倒没有。”
“那就还有机会。”鹿什音将纸巾扔纸篓里：“说不定他喜欢你这一款，只是自己还没发现。”
林知予喝了口水，瞧了她一眼。
女生眼睛重新聚光：“真的吗？”
“可能吧，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很漂亮，可以试试，不留遗憾。”
女生笑着：“你人好好哦，我突然觉得陈最配不上你，你可不能让他很快追到。”
鹿什音被她的坦率逗笑了，林知予也放下杯子，笑了出来。
“你这不但不助攻，还倒油啊？”
女生夹着烟的手摆了摆：“队友的成功更让人心痛，所以得给他设置一些阻碍。”
“不能比我先成功。”
“不道德啊。”陈最拿了罐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们身后。
陈最俯身在鹿什音身边，询问：“你刚刚不在，这会儿补上。”
“我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陈最将一罐酒递到她面前，笑容和煦。
鹿什音不好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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