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沢看着林知予买完香薰离开的背影，眉毛微微挑起，有些好奇。
何之祁走两步，过去挨着聿沢肩膀。
“感觉我猜错了，不过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我肯定不过猜错———”
何之祁又说：“…估计什音是真的不舒服…”
baba了一堆，聿沢就听见了那句「什音是真的不舒服」。
临近中午，鹿什音在厨房忙活，林知予拿了碗葡萄吃着，别头看正往糖醋小排里撒芝麻的人。
“那你准备怎么做？”
林知予没想到，鹿什音会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她喜欢聿沢，又准备离开聿沢这件事。
她拿了个葡萄喂鹿什音嘴边，鹿什音张嘴吃了下去。
鹿什音上一世，是上了大学，快受不住了才告诉的林知予，然后没多久她就去告白了。
“你看起来没那么惊讶。”鹿什音拿着锅铲看她。
林知予手里捏着个葡萄，静静的看她，眼睛有点酸。
喉咙滚了一下：“我早就知道了。”
林知予看着鹿什音不可置信的样子，压下心里的起伏：“过年那天，你喝醉了，你说了。”
“怎么不告诉我？”
“你肯定不想人知道。”林知予盯着她的眼睛，放下了水果盘，叹了口气后又开朗：“况且，万一你不喜欢他了呢。”
鹿什音问：“我看起来很明显吗？”
“不明显。”林知予将下巴搁她肩上：“我以为…你会选择当朋友。”
“喜欢过的人，没办法继续当朋友。”
林知予抬手将火关了：“聿沢很会，他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在他眼里应该就是能对好朋友都能做的。”
鹿什音吸了下鼻子，是的，他连最后，都只把她当朋友。
可是那一个个心动的瞬间，好难忘怀。
“但是他对你又好像要好一些。”林知予把鹿什音的脸捧起来，看她的眼睛。
“其实我也不清楚，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聿沢对你的好，喜欢好朋友这一圈的陪伴。”
“什音，我们这一群人…你舍得吗？”
“舍不得啊。”鹿什音的眼眶微微红着，轻轻回：“可是，再这样，等我陷得深了，真的陷进去了怎么办？”
“真到那一步，就给他挑明。”
“他不喜欢我。”
鹿什音抬手擦了下眼角，很小的动作：“我以前祈祷，希望他晚一点遇到喜欢的女孩子，这样我就能以朋友的身份在他身边久一点。”
“就算他有一天谈恋爱了，我还能和他以朋友的方式，一起走下去。”
鹿什音垂眸，缓了几秒才低声说：“可是不行，都是自欺欺人。”
“他很好，我也很好…”
林知予发现鹿什音的语言系统有些混乱，她很少这个样子。
“我想慢慢减少和他的接触，不接触，就不会再产生联系，然后我就可以忘了，这样才能在以后遇到一个喜欢我的男孩子的时候，也能去追求幸福。”
……
“我不想和他做朋友了…”
“…很折磨我。”
……
林知予问：“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挑破，不做一次情侣你甘心吗？”
鹿什音回：“知道结果的事情，再去做，就是打扰了。”
“这件事情，到我这里就为止了。”
林知予扳过鹿什音的肩膀，抱住了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眼睛一眨，泪就落了下来。
“万一他…也喜欢你呢？你试试嘛，你别这样，我看着你这样感觉心里好不舒服。”
鹿什音拍拍她的背，安慰：“世界上的男人这么多，难得你觉得我就遇不到比聿沢更好的。”
“当然不是！”
林知予推开她的肩膀，看她，两人发丝交缠了一些，没人去管。
“你值得天底下最好的。”林知予吸了口气：“什音，你真的决定好了？”
“决定了，这件事就我们两个人知道。”
“嗯，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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