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什音自己打车走了。
车里，她解锁了手机。
今晚临时拉的群里时不时有照片视频流出，玩游戏high起来做惩罚的，发照片问认人的，让别人猜“我是谁”的。
最新的照片，是又回到场子里的聿沢。
帅得惹眼，视频里的女生看起来都想跃跃欲试，有个男生端着酒转身大喊着今晚不醉不归。
聿沢懒洋洋地接过酒：“来。”
几轮下来，刚刚还嚷嚷着要拼酒的男生已经窝在沙发里发酒疯了。
而聿沢还跟个没事人一样，懒散地往后一靠，手里端了杯还没来得及喝的酒。
衿心一身抹胸短裙，给陈最死党使了个眼色，他起身离开，聿沢身边的位便空了出来。
衿心一下就坐到了聿沢身边，从桌面拿了杯酒，和他碰了一下，边看他边喝了口。
眼神拉丝，事业线越来越显。
聿沢手搁膝盖上，笑笑，没看她。
但是这一笑，手轻晃酒杯的样子可给衿心迷得要死，周围一圈女生都有些神魂颠倒了。
本就热闹的卡座这边，这会儿更是水泄不通，一水儿的美女都过来了。
衿心位置得天独厚，免不了受一些人的记恨与白眼，但她丝毫不觉，反而觉得畅快。
她凑到聿沢身边，咬了句：“今晚，有空吗？”
明目张胆的邀请。
她白花花的肉蹭着聿沢的胳膊，聿沢掀眼看了她一眼，拿起杯抵着她的胳膊，往外推开。
“别把自己活这么廉价。”
衿心脸色一变。
聿沢打了个响指，过来个服务生，不知道说了什么，衿心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被人扶着走了。
看起来醉得不轻。
边上三三两两坐着的女生似乎早就猜到有这一幕，看衿心那装出来的醉酒模样，面上带讽。
这个小插曲没被记多久，便被陈最的到来抹去了。
陈最一来，又引得不少女生看过来。
他死党问：“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陈最拿起一杯酒，慢悠悠地喝。
“你不是告白去了？”
陈最波澜不惊地回：“还不到时候。”
聿沢看他。
三秒后，笑。
他重新拿了杯酒，隔着陈最死党和陈最递过来的杯碰了下：“你在追什音？”
疑问句，但是陈述的语气。
陈最没否认：“是。”
陈最其实一开始是想通过聿沢去追的，毕竟他和鹿什音关系好，不过这人一开始就替鹿什音回绝了他。
像个铜墙铁壁一样，缝都不给他透一丝，所以他只能迂回了。
陈最追人追得较为隐秘，因为江岱战说聿沢对待鹿什音不喜欢的人，向来是不讲情面的。
他可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
但是也不指望一直能瞒住聿沢。
陈最跟人换了个位，坐聿沢身边，实在是好奇。
“你可能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聿沢指尖敲了下杯沿，听他说。
“她居然开车挺凶的，还抽烟。”陈最眯着眼歪了下头：“之前江岱战可是说她不抽的。”
“幻想破灭了？”
聿沢不咸不淡地问。
陈最缓慢的点头，然后转头看他，盯他的眼睛：“你看起来不惊讶啊。”
“早知道了？”
聿沢侧头，放唇边的酒落下：“还追吗？”
“说实话，当时第一反应我挺惊讶的，你们都知道，我找女朋友标准第一条就是不能抽烟。”
陈最回想着当时的场景。
“她当时抽烟…”
“说真的，我有点受不了……”
聿沢的心安了半秒。
“…她抽着烟看我那一秒，我觉得我人没了，不开玩笑，我闻着那烟味都是香的。”
陈最猛喝了一大口酒：“我是真喜欢。”
“我得追上。”
聿沢明了了，他那句“受不了”的意思，和他以为的，完全相反。
原本轻松自在的举止间，压了丝没人能觉的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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