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处沉甸的奖牌在口袋里晃了下。
聿沢的情绪也跟着晃荡定不下来。
何之祁踢了下脚边碎片，走两步，坐沙发扶椅上，手搁腿上。
帮他回忆：“记不记得去年那个胆大包天的转学生？”
……
当时几人刚比赛完，每天放学聿沢都是要送鹿什音回家的。
鹿什音那段时间跟着老师在做一个实验，时常放学了还会耽搁好一会儿。
所以聿沢到教室的时候，教室空荡荡的。
不对。
在门口的聿沢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教室里蹑手蹑脚的，聿沢抱臂靠在后门饶有兴致的看他准备做什么。
只见那个男生一路往前，停到了一张课桌前。
聿沢蹙眉，那是鹿什音的位置。
男生翻了下书本封页，似乎在确定是不是找对了位置，然后聿沢就看见他从包里拿出一封信，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一脸开心的原路返回。
在看见后门的聿沢时，男生被吓到，退了几步。
见人冷着脸，他眼神躲闪，说了句“同学…学长…我先走了…”
就飞快的溜了。
聿沢看见桌上那封画了个大爱心的信封，他冷哼了一声。
生怕人不知道是情书。
胆子挺大。
捏着信封边缘的手指不知用了几分力，信封都有些变形了。
鹿什音回来的时候，看见在课桌边的聿沢，蹙眉的模样。
快步往前：“我今天和老师讨论晚了一点，本来我还想着去比赛那边找你的。”
鹿什音本来还准备收拾一下书包，但是走过去一看发现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聿沢提上书包，一脸平静：“走吧。”
鹿什音问：“比赛怎么样？”
“你觉得呢？”
“当然是第一了。”
“嗯。”
鹿什音感觉他的情绪不是很好，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你手上拿的什么？”
鹿什音注意到聿沢手上的东西，想要去拿。
“没什么。”
聿沢沉默着看她一眼，将信封往后一收，就往口袋里塞。
鹿什音的手探进了他的校服口袋里，两指一夹，收紧，信被拿在手里。
聿沢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招，想要再去抓的时候，人已经背着他打量起了信封。
“情书啊…哼，还不让看？”
鹿什音转身抬头看聿沢，笑嘻嘻的：“是谁啊，竟然想当我嫂子？”
“什么嫂子，不是。”聿沢回复的迅速。
“不是你的，难道…是写给我的？”
聿沢看她笑着要拆信封的动作，脸黑了下来：“没营养的东西。”
他握住了鹿什音的手，抢过信封，揉成一团，丢给了往教室里走的何之祁。
何之祁一个投篮的动作往后面垃圾桶去。
鹿什音转头已经没看见信封了，她气哼哼的：“聿沢，你看都没看一眼。”
“我为什么要看？”
“好歹是别人的一番心意啊。”
“关我什么事。”聿沢推着她肩膀往前：“走了。”
路过何之祁后，鹿什音的唇边绽了一抹带着雀跃的笑。
……
聿沢回：“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了，我还记得清楚。”
何之祁点了下他胸口的奖牌：“你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是什么反应？‘谁敢拱我家小白菜，教训一顿’。”
“那次呢。”何之祁深深地看了聿沢一眼：“那天你喝了很多酒，你可能不记得你说了什么。”
聿沢蹙眉：“我说了什么？”
何之祁本来没准备戳破的，但是经过陈最这件事情，他觉得，有些事情，应该就是他猜想的那样。
“你后来说，那些男生对她不过见色起意，什音只有和你生活在一起你才会放心。”
聿沢望向何之祁，何之祁连忙举手：“我谁都没说啊。”
“继续说。”
何之祁感觉被威胁了，干笑了两声：“我就怕你自己想不明白。”
话题没再继续，但是两人之间已经完全摊开来说了。
聿沢回神，轻微摇着头。
“之前你问过我。”
“嗯？”
“我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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