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妍倒吸一口气,捂住了嘴。
隔了好几秒,她才扑到窗边,探头去看下面。
只见外面树影晃动,却压根看不到路浅的身影了。
“她去哪里了?”武清妍努力往地面看,试图看清地上有没有路浅。
可是育德楼外面种了一圈老树,枝叶茂盛,这里又是三楼,只能隐约看清地上的青苔。
“清妍……”
沈佳容和李思舞终于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了。
明明路浅只用了一次手,她俩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疼得站都站不起来。
“路浅呢?”
“不知道死没死。”武清妍咬了咬嘴唇,“我们先回去考试。”
三人来到门前,试图开门。
“等等,门怎么打不开了?”
“锁坏了!”
“卡住了!”
“踢开它!快踢开它!”
三人都慌了。
考试时间就快到了。
“救命啊!来人啊!”武清妍和李思舞拼命拍门。
“有人吗?有人能听到吗?”
厕所在最尽头,离它最近的教室今天没用来当考室,是空的。
所以声音要传出去有一定的难度。
而且为了好好的关住路浅。
李思舞早早在那头竖了一个厕所维修的牌子……
没想到这一通操作,搞的是她们自己。
更恐怖的是,身后的厕所水箱,突然发出了咔咔咔的声音……
……
“路浅?要考试了,你怎么在这儿?”
路浅正打算上教学楼,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回头一看,竟然是余主任。
路浅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通:“主任恢复得不错嘛。”
“是的是的。”余主任笑眯眯地,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现在都不咳了,呼吸也很顺畅,你师父前天又给我调整了治疗方案,丁医生说了,预后很乐观。还准许我继续来学校教课。”
“那恭喜你啊。”路浅随口道。
“对了马上打铃了,你快……”余主任话还没说完。
嘭!
楼上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感觉整个育德楼都晃了晃。
还有尖叫声传来。
“怎么了?”余主任马上张开手臂,挡在路浅头顶,自己也缩起肩膀,“发生什么事了?地震了?下雨了?”
怎么上面有水落下来。
“不知道,可能天公发怒?”路浅瞥了一眼三楼的女厕所窗户。
她是顺着外面的管道往下溜了一截,然后跳到树干上下来的。
武清妍应该没看到,她跳之前把一个微型小炸弹扔水箱上了。
别问高中生为什么随身带微型炸弹,问就是任性。
余主任和路浅一起上了育德楼三楼。
厕所门已经被砸开了。
武清妍和李思舞沈佳容三个浑身湿透地被带了出来。
有不少同学在教室门口探头看,交头接耳讨论。
“回去,马上回去入座,要打铃了!”周围的老师挥着手。
路浅跟着余主任,成功躲过驱逐。
“你们怎么搞的?怎么把自己关里面的。”严剑显然有点气急败坏。
这三人成绩都不算差,李思舞还一向名列前茅。
临到头搞这么一出,还想不想拿好分数的?
“是……”武清妍正要告状,突然看到了后面的路浅。
路浅!
她不是跳楼了吗?
没死吗?没残吗?
怎么还能好好走路?
“是路浅!”看到路浅好手好脚,武清妍比自己摔死了还难受,“严老师,是路浅把我们锁在厕所里的!她还殴打李思舞和沈佳容。”
“路浅,怎么又是你?”严剑面目凶煞,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就质问,
“临到考试这样搞同学,你到底居心何在?”
“我?”路浅好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一个人把她们三个关厕所?还把她们搞成这样子。”
她看了看余主任,“主任,你看这合理吗?”
“你少找余主任,余主任才上来,怎么清楚这边的情况。”严剑厉声道。
“严老师,路浅和我一起上来的,我不清楚,她也不清楚。”余主任不满地出声。
他是看出来了,严剑有事没事就喜欢找路浅的茬。
路浅这么乖的孩子,连天刀都愿意收为弟子,能是那种人吗?
严剑没料到余主任竟然会帮着路浅说话,他一愣,脱口而出:“余主任,你怎么来学校了,不说在住院吗?”
“我没住院,你不开心?”余主任马着脸。
“不是……”
“严老师,我刚刚从主教学楼那边过来,走的育德楼后面,在路上碰到路浅也正过来。她根本就不在场!你们几个,”
余主任指着武清妍几人,语气严厉,“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余主任,我们没有……”武清妍急忙辩驳。
“好了,别说了,现在都打铃了,你们还想考试,赶紧去收拾收拾过来。”余主任背起手,“路浅,你也别在这儿看热闹了,快去考试。”
“好的余主任。”路浅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转身就朝考场教室走去。
有余主任给路浅作证,武清妍几人就算说破嘴皮子,严剑也没办法找路浅的麻烦。
路浅和余主任遇见的地方,确实是三楼厕所窗户下面。
可是武清妍说她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
就是严剑都不敢信。
这事情,只能算三个人吃了个哑巴亏。
考试过了快半个小时,武清妍几人才终于回到考室。
按道理,她们已经过了进场时间,不能参加考试了,但严剑说了情,破例让她们考了。
非但如此,最后还给她们延长了半小时的时间。
路浅不由得啧啧。
严剑平时嘴上说着规矩规矩,实际上双标得很呢。
或许是第一场考试就收了武清妍几人的神光,接下来几人倒也安静。
只是第二天下午最后一场考要发卷的时候。
监考老师突然走到了岑子茵跟前。
“这位同学,有人举报你考试准备小抄作弊。让我看看你的抽屉。”
老师说这句话的时候,考场里大多数人都转过身,也包括武清妍几人。
“我没有,老师你看吧。”岑子茵坦坦荡荡往后面退了退。
监考老师也不客气,马上弯腰,把手伸入岑子茵的课桌里,在里面摸索了一通,突然手臂一顿,神色变得不太好。
紧接着,她从课桌里的顶上摸出了一张贴着的纸条。
“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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