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样癫狂的人,才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出来?
脑子确实是个好东西,但是你…拥有吗?
这样的疯子……
根本不可为伍!
“呵呵!”
“陈先生!”
“你看你,又急!”
“为什么每次提及林旭,你就这么着急呢?”
“不清楚状况的人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特殊联系呢!”
“长官都还没发话,你就急了?”
“陈先生,你这是明牌了?”
中山装男子赵子鱼的惊叹声传来,随即跟着啧啧赞叹,时不时的还跟着摇摇头。
砸吧砸吧嘴,满目惊愕。
这表情这姿态……
暴露无疑……
形势急转直下。
这一波……
拿捏住了。
“赵子鱼!”
“你胡言乱语!”
“你发什么疯!”
黑袍男子陈少修涨红着脸反驳道。
在情绪管理方面,黑袍男子陈少修显然不是老谋深算的中山装男子赵子鱼。
“行了!”
“吵闹什么!”
“外面的事情还没解决,你们自己倒是先内讧起来了?”
“这不是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吗?”
“有什么好急的?”
“情况还没那么糟糕!”
“若是林旭那边的支援稍微慢一些,汾城也保不住。”
“到时候新一师的部队可能就要在汾城同鬼子大干一场了。”
“也不知道这一战结局如何……”
老者杵着拐杖,眼前一阵飘忽,思绪跟着发散。
“长官。”
“其实……”
“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鬼子直接被吓跑了?”
“明知道新一师要去驰援汾城。”
“而且都知道新一师有一支机械化部队驰援很快。”
“这个时候若是鬼子继续攻打汾城的话,相当于将后背就完全暴露出来了。”
“新一师的部队及时赶赴现场……突然在鬼子背后发起进攻……”
“到时候……”
“是不是就是一网打尽的状态?”
“长官……”
“鬼子在新一师手中折戟沉沙这么多次,早就被打得胆寒了。”
“这种走向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毕竟明前湖一战,鬼子死伤八万头。”
“这一战……”
“震惊了整个夏国的鬼子。”
“现在的新一师,无愧阎罗铁军之名!”
黑袍男子陈少修每次提及新一师的时候,眼眸中就有了光。
现在的新一师很大程度上就是一盏指路明灯。
有这样的指路明灯在前,整个夏国的抗战热情都被彻底点燃!
一时间。
全身上下只有无穷的燥热感!
横刀立马!
马裹尸还!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复关山五十州!
这种豪气与魄力。
莫名地令人向往。
什么叫英雄?
抵御外辱!
血卫山河!
才叫英雄!
整天搞那些阴谋诡计!整天只知道用各种金融手段收割百姓!
那是畜生之举!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如之奈何!
总有一天!
敢教日月换新天!
想到此处。
陈少修突然感觉自己明悟了……
就感觉三通六脉都在这一刻…彻底被打通了。
那种感觉和滋味……
稍微体会一下。
就热血沸腾!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追寻的信仰……
错了?
还是说……
人错了?
陈少修沉思。
低着头。
整个人木愣地站在那……
“少修?”
“少修?”
“你怎么了?”
老者呼唤了好几声,陈少修才反应过来,此刻一脸懵懂。
“啊?”
“没……没事。”
“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长官。”
“我觉得。”
“现在新一师都出手了。”
“我们…也该出手了。”
“做一些实质性的事情。”
“否则这民心,就失了。”
“无论如何。”
“在抵抗鬼子上。”
“我们永远都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自家兄弟固然有这样那样的矛盾,都可以之后再说。”
“但是杀鬼子,刻不容缓啊!”
“长官!”
“这其实…其实也是大局所需啊!”
声音中,透着激动。
眼眸中的光芒跟着肆意闪动。
一切感受都在此刻,直线沸腾!
黑袍男子陈少修蠕动着嘴唇,昂着头,双目中光芒四溢……
此番激情。
被彻底点燃了!
只不过陈少修说着激动……
但……
旁人就不这样认为了。
老者和中山装男子赵子鱼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少修。
等陈少修抬头,两人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少修……”
“倒是还有往日少年之风。”
“实在难得。”
“不过……”
“有些事情,说可以,但做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哎……”
“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叹息……
长久的叹息。
默默摇头。
老者态度很鲜明了。
说说可以。
但是做嘛……
就不行了。
这种事。
卡脖子了。
“长官。”
“那…这个计划……”
中山装男子赵子鱼继续做了个手刀的姿势。
这件事太大。
他自己无法控制。
必须要得到许可才行。
老者转过头。
没说话。
“夫人叫我去吃饭了。”
“我就不留你们了。”
“下次有机会,我让夫人给你们做几个小菜。”
老者说完,转身直接离去。
此时无声胜有声……
态度……
很多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说了?
又好像没说。
又好像……
什么都说了。
黑袍男子陈少修一脸绝望……
一旁的中山装男子赵子鱼嘴角含笑。
懂了。
“陈先生。”
“我实在不明白。”
“凭你的聪明才智,当真…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明知道那位是什么心思,还非要反驳……”
“你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
“都说文臣死谏,武将死战……”
“但……”
“那都是过去式了。”
“现在是什么时代?”
“哎……”
“你怎么……”
“就一点都看不明白呢?”
叹息。
长久的叹息。
默默摇头。
显得很不理解。
中山装男子赵子鱼点到为止。
“赵先生。”
“有些事……”
“既存在,就是需要人去做的。”
“不做,什么可能都没有。”
“做了,还有一线希望。”
“至于结果嘛……”
“很多时候是最不重要的因素。”
“我只想提醒赵先生一句。”
“人在做,天在看。”
“日月与新天……”
“究竟谁能撑到最后,谁知道呢?”
“千万…别将路给走歪了。”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没有任何回头的希望了。”
黑袍男子陈少修默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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