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大怒,皇宫连夜清查,所有宫殿进行搜查,就连院墙等犄角旮旯也没放过。
结果发现了好几处密道,让景仁帝更加愤怒。
连夜命人填埋,并顺着密道向外追查。
皇宫里热闹了一宿,精神不济的景仁帝干脆休朝一日。
宋时玥要陪赵醉薇去别院,顾玉宸本是要陪着的,却接到了刘大人的消息,有了新的线索,让他立刻去刑部。
“你现在已是朝廷的人了,行动受到了约束。做自己的事就好,我陪娘去住几日就回。”
顾玉宸点头,“不管去哪儿,注意安全。”
曹凡现在最恨的人应该是宋时玥,因为她破坏了他们这些年的布局。一定会报复宋时玥的。
宋时玥将他的提醒听了进去,同时说道:“我觉得麻六可能会还有事情没交代,你们可以借机提审他。”
“麻六?他不是还被关在赵府吗?”
“是的,当初就是他将我丢弃,并想着要掩埋的。虽然没有成功,但他们一定清楚,什么地方适合掩埋无名尸。”
顾玉宸顿时明了,“你是想打听岳父的埋身之处?”
“嗯!不管他知不知道,作为陈家下人,宋老太婆的亲信,让他给指个方向。”
“好!我今日就办。”
“有消息,让人给我送信。”
“好啊,你们去哪个别院?”
宋时玥呆住了,“我也不知道。”
她想当然的认为,娘要去的别院,是她和父亲的秘密别院。
完全没有考虑过可能是其他的别院。
“那还是等我回来吧。”
想了想觉得不妥,“要不我到了地儿,让人给你报个信儿?”
顾玉宸点头,很高兴她在意自己会不会担心。
“还是让刘伍他们送你们去别院吧。毕竟宋家如今是多事之秋,肯定抽不出人手来。”
“也好!我倒没什么,但娘的安全很重要。”
宋时玥很有自知之明,不认为自己的功夫能够护住所有的人。
她也知道自己破坏了别人多年的精心布局,一定会招来仇恨。
她现在已不是孤身一人,有了很多顾忌。
哎!都是救顾玉宸救出的麻烦,让她有了负担。
只不过有些负担,她很乐意承受。
顾玉宸不知道她叹什么气?以为是在担心曹凡等人的报复。
“不要太过担心,曹凡现在疲于逃命,不会马上实行报复行动。等他有空时,我们已经严阵以待。”
“你们查案,也要多加小心。这次的意外,虽然破坏了那些人的布局,但也会招来他们恶意报复,不仅会针对我,还有你们这些查案的。”
“夫人说的是,我一定会提醒大家小心。”
顾玉宸现在张口闭口喊夫人,宋时玥却没有任何不适。明显已经习惯了。
她拿出几个药瓶,“这里面都是伤药,可自用,可售卖。”
顾玉宸那日,在看到她给宋子宜喂药时,肉疼的表情,她可是尽收眼底。
“哈哈,一定会卖上好价钱。”
这么极品的伤药,都不用对外售卖,只需给那几个将军透露一下,他们就自然会高价收购。
两人在府门口分开,一个去了刑部衙门,一个去了啊广平侯府接人。
宋时玥没猜错,赵醉薇要去的别院,正是她曾提过的秘密别院。
这个别院位于城北的一处闹市深处。
谁也想不到在这个喧哗的集市后街,会有这么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
谢婉亲自去敲门,等了很久,才走出一个驼背的老仆。
看到谢婉,激动异常。
“婉姑娘来了,小姐……”
“老赵头,夫人很好。”
被叫老赵头的老仆人,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夫人是指小姐。
谢婉笑着解释,“小小姐找回来了。为了区分他们母女,我称小姐为夫人,小小姐为小姐。”
“好,好啊!”
老赵头说着话,将院门打开,让马车驶了进去。
就在老赵头将院门关闭后不久,巷子口驶来一辆马车。
“你看清楚了,是赵翠薇的马车进了这个巷子吗?”
“回禀主人,属下看得清楚,的确是赵醉薇还有那位灵毓公主。”
“可看清楚是哪一家?”
这条巷子很深,足有十户人家。
“有武功高深的护院跟着,属下没有靠近,大概是靠后的位置。”
“去打听清楚。速速回报。”
“是!”
马车很快离开,巷口恢复了平静。
别院里,宋时玥瞧着打扫的几乎一尘不染的院落,对老赵头和守在这里的仆人们初始印象很好。
老赵头带着三个仆从,两个仆妇给赵醉薇磕头。
谢婉代替赵醉薇,扶起老赵头几人。
起身时,老赵头和两个仆妇的眼眶湿润。
那三个稍微年轻点儿的仆从也是眼眶红红的。
赵醉薇哽噎的感慨道:“十五年了,这里依然如故,多亏了赵叔和诸位辛苦。”
她病了这些年,几乎和这里断了联系。
曹安尘根本不知晓这里,自是不知道要给这里的人发例银。
若不是赵叔几人的忠心,这里恐怕早已物是人非,换了主人。
“赵叔,你们这些年是如何维持生活的?”
“回小姐、哦不,回夫人的话,我们平日里不怎么出门儿,除了必要的食物,没什么花银子的地方,有您和侯爷之前给的例银,再坚持15年也是能行的。”
他们在后院里开辟了菜园,养了鸡鸭。
除了必要的米面,基本上是自给自足。
宋时玥看向他们身上洗的发白的衣服,有的上面还打着补丁。
这些人真的是在仔仔细细的过日子,辛苦的等着主人到来。
按说,父母在这里藏了宝贝,这些人不可能不清楚。
可他们依旧守着本分,真正的做到了忠心日月可鉴。
赵醉薇谨慎隐晦的问道:“你们大家都还好吧?院子里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都好!托夫人的福,老仆几个和院子都没有任何事发生。”
老赵头面色坦然,“只是夫人和侯爷……”
老赵头说不下去了,广平侯府的事他们都有听说。
昨晚侯府挂出了白布,大家还以为是给宋老太挂的。
哪知今早有人来通告,夫人要来时,才知道是给侯爷挂的。
十五年了,同在京城,却已是物是人非。
若不是当年主子的吩咐,他们几个早就找到了广平侯府。
如今想来,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老赵头唏嘘道:“侯爷当年好像早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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