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急切的说道:“小五子刚才在延春宫,皇后娘娘送给长宁公主一把匕首,你可看到?”

    “这……”

    小五子愣了,想要去看曹妃,宋时玥挪动了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如实说,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奴才……”

    曹妃的声音再次响起,“灵毓公主不是说了吗?你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一定要实事求是。”

    小五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奴才是看到,皇后娘娘送给长宁公主一个物件,但并未看清是什么东西。”

    “怎么可能?你当时可就站在跟前的。”

    秦湘质疑他的话,“你当时就站在长宁主身侧,怎么可能会看不清?”

    “奴才这几日犯了眼疾。”

    “哦?”

    宋时玥笑道:“来,本公主正好懂些医理,帮你瞧瞧。”

    小五子“扑通”一声,跪下了。

    “不敢劳烦灵毓公主。”

    “无妨,我本就来自山野,没有那么多顾忌。”

    宋时玥说着,伸手就要捏他的下巴。

    小五子慌的一头磕在地上,就是不让宋时玥检查。

    宋时玥也不勉强,“陈太医那就劳烦你,给他瞧瞧。”

    陈太医硬着头皮走过来,手刚扶上小五子的脸。

    就听到宋时玥说:“若是没有眼疾,证明你在撒谎,那就抠了眼珠,拔了舌头。”

    “灵毓公主不觉得自己太血腥了吗?”

    皇后不得不出声,“小五子,你只管仔细回话。她不能滥用私刑。”

    “呵呵!皇后真是健忘。我手握玉马鞭,为何要滥用私刑?我是正大光明的用刑。”

    小五子一听玉马鞭,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怎么都是死,不如留个全活身。

    “奴、奴才看到……看到是……是把匕首。”

    全场寂静。

    皇后继续抵赖,“那不过是个观赏的物件,根本不能伤人。”

    “是、是挺花里胡哨的。”

    小五子的话,已经证实了那是把匕首。

    是不是只有外表,没有内在,就不是他能够证明的。

    就在这时,顾玉宸终于赶了过来。

    手里拿着两本儿礼册。

    他先对景仁帝行了礼,奉上礼册。

    “皇上,已经查明,皇后娘娘送给长宁公主一把匕首,名为揽月,外壳华丽,刀刃锋利,乃是精铁所造。”

    景仁帝冷冷的看向皇后,“皇后,你还有何话诡辩?”

    “本宫许久未见长宁,她一眼看中那把搅月,便顺了她的意,可他做了什么?本宫哪里知道?也与本宫无关。”

    皇后的脸色有些苍白,还有着怒气,就是不知这怒气是冲着谁。

    宋时玥追问,“皇后一开始为何不承认见过此匕首?为何要拖延时间?”

    “本宫乃一国之后,凭什么你问什么就要答什么?”

    “皇后,你故意妨碍办案,是何居心?”

    “居心,就是不想顺你的意。”

    皇后也不想再绷着了,长宁会怎样?就自求多福吧。

    景仁帝突然挥手,一巴掌打在了皇后脸上。

    “皇后,朕看你禁足期间,并没有深刻的反省,不想做皇后了,朕成全你。”

    皇后被这一巴掌打醒,同时也惊住了。

    这么多人在,景仁帝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她呀。

    太子急忙跪到景仁帝面前,“父皇息怒,母后是一时气话,并非她的本意。”

    “太子,你知她是何本意?”

    “父皇,母后多年未见皇姑,怜惜她刚回京,就遇到了很多事,不想她再因此而被误会。所以才没有及时的说出实情。”

    太子转头对宋时玥道:“灵毓,母后真不是故意隐瞒的,只是顾念亲情,不想皇姑被无辜怀疑。”

    好一个顾念亲情,景仁帝因那四个字,心软了软,没有说出要废后或禁足的话。

    “哼!待案子查清,再惩治你。”

    景仁帝坐回原位。

    太子连忙谢恩,将不甘又恼的皇后拉回座位。

    人群中,景王妃有些疑惑道:“他们还没发现吗?”

    “别着急呀?”

    “天都要黑了。”

    景王失笑,“我们将她藏的并不隐蔽,应该很快会被找到。”

    话音刚落,当值的禁军统领,便在刘武的陪同下走来。

    “皇上、灵毓公主,末将等发现一名宫女昏倒在花池里……”

    禁军统领说完这句话,便顿住了。

    面色为难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景仁帝问道:“你还要说什么?”

    “那宫女说……”

    禁军统领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景仁帝很是恼火,指着一旁的刘伍道:“你说!”

    “回禀皇上,那宫女说,她受到长宁公主的指示,暗中给我家少夫人下了致幻的药,要让她当众出丑。”

    “什么?给灵毓下药?”

    景仁帝看向宋时玥,她微微欠身。

    “父皇,灵毓并无事,可能是那药正好下到那瓶被洒了的茶水里,灵毓幸运的躲过一劫。”

    景仁帝是知道宋时玥的医术高超的,岂能不晓得茶水里被下了药?

    他顿时明白了,小丫头当时是故意弄洒了茶水,要去换衣服的,却被长宁故意刁难。

    逼不得已下对长宁进行了报复。

    活该!长宁是自作自受。

    景仁帝一点儿不觉得宋时玥的报复太过分。

    “来人,去瞧瞧长宁怎么还没有入宫?不管是将她抬过来,还是绑过来,都快点儿将她带来。”

    景仁帝对这个妹妹太寒心了。

    以前背弃他,现在又在皇宫里惹事生非。不!是行凶。

    她将自己这个皇兄置于何地?

    真以为自己不会杀她吗?

    这时,小郡王从人群外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太医院的医仆,还抬着一个担架。

    “皇伯,泽宇是来请罪的,未能照顾好晟郡王。”

    景仁帝看向他后面的担架,“不在太医院治疗,抬来做什么?”

    小郡王委屈道:“医术高的太医都在这里,留守的太医说他没有能力救治。”

    宋正宜打的太重了,太医院留守的太医说,若不赶快找高人医治,荣泽晟可能会废掉。

    他不得不直接抬过来。

    李院正等人自觉的围了上来,一番探脉,检查后连连摇头。

    “皇上,臣等无能为力。”

    景仁帝为难的看向宋时玥,荣泽晟是因为要对宋正宜的未婚妻行不轨之事,才被发狂的宋正宜,打成重伤。

    不知道丫头是否愿意帮他医治?

    宋时玥略一思索,便上前查看。

    她得弄清楚大哥怎么中的狂燥药,晟郡王又是否是因为药物所为?

    就算为了大哥以后不被宁亲王追责,她现在都得救晟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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