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无话。
一直到了晚上。
大壮和幺儿弟在车内待了已经一天了。
“你给玉哥打个电话呗,咱这晃悠了一天,也没找到人啊。”
幺儿弟捅咕着大壮。
“也是,玉哥直接让李相林帮忙找找人还用得着咱真的费劲吗?我给玉哥打电话!”
说着,大壮直接拨通了王玉的电话。
“喂,玉哥,我俩在长口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晃荡了一天了,也没找到孙保民啊。”
“不行你跟李相林那儿打听一下呗。”
王玉听到后,看了一眼酒局上的李相林,轻声回:
“行,我知道了,你们先在外面吃点儿东西吧。”
说罢,王玉挂断了电话。
抬头冲李相林问:
“李哥,我们在长口镇人生地不熟,孙保民他…”
大壮这边儿给王玉打完电话后,也是招呼了幺儿弟一声,二人开车去了熟食店。
在熟食店买了一大兜子食品,又拎了两箱啤酒后,二人开车回了住所。
时间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点半。
三月末的商都市气温已经逐渐回升,夜晚的凉意已经渐渐褪去。
大壮二人一人穿了一件短袖,坐在八仙桌旁,扯着淡喝着酒…
院子外边儿,在大门不远处的麦地边,停着三台车。
头车里,一个光头男子抽着烟,冲车外的一个青年问:
“人都到了吧。”
青年点点头:
“都到齐了。”
“干!”
光头男男子冲身后车辆一摆手,三辆车打着火儿,冲院子方向开去。
光头男子正是孙保民,王玉等人刚来长口镇就被盯上了。
一根烟的功夫,三辆车直接怼到了院子大门口,将大门口堵死。
堂屋里喝酒的大壮二人听到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以及酸牙的刹车声后,同时起身来到院中察看。
一出门,二人就看到三辆车直接堵住了大门。
大壮张嘴就骂:
“你们踏马干什么的啊!”
中间车辆内,孙保民推开车门下车。
“都他妈下来,让这帮区里的高端社会人看看,咱这些泥腿子是啥队形!”
话音落,车内呼啦啦下来十几个人。
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家伙,有砍刀,有钢管。
孙保民怀里更是裹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
大壮二人一看情况不对,转身就往屋里跑,准备拿家伙。
孙保民一摆手:
“给我剁了他们!”
话音落,十几个人呼啦啦冲进院内,直奔屋里的大壮二人而去。
孙保民走在最前方,等他快步冲进屋里后,发现大壮和幺儿弟二人正从运动包里往外掏q。
随即,孙保民直接从怀中掏出东西,那个长条形的东西是一把q,一把被锯短的五连发!
孙保民掏出五连发后,一点儿没犹豫,直接冲二人身边儿的柜子就搂了火儿。
“嘭!”
枪声起,大壮和幺儿弟二人愣在原地。
“朋友,手里的东西放放。”
孙保民叼着烟,语句含糊不清。
大壮和幺儿弟二人也很干脆,直接把手里的东西一扔,缓缓转过身来。
孙保民把手里的五连发扔给了身旁的一个青年,接着双手插兜迈步走到二人身前。
“呵呵,过江龙呗。”
孙保民笑呵呵地冲二人开口说道,接着拿过嘴上的烟,直接按在大壮脑门儿上。
“曹尼玛的,知道长口是谁的地方吗?嗯?知道为啥区里那些人不愿意帮李相林铲事儿吗?”
“呵呵,王玉在里面待了几年,是不是他妈的住傻了啊,一个过气的选手,还瘠薄来长口撒野,他行吗?”
孙保民眼神和话语中充斥着不屑。
大壮二人听后也是额头青筋暴起。
“咋滴,不服啊。”
孙保民呼啦了一下大壮的脑袋。
“你告诉王玉,让他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让他也动动脑子,长口到底是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呵,tui。”
孙保民卡了一口浓痰,吐在地上,看着极其恶心。
接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全瘠薄剁了!给咱北关区曾经有名儿的社会大哥提提醒!”
话音落,屋内孙保民一众小弟挥刀就砍。
大壮二人手无寸铁,再加上有五连发压着,根本没法儿动弹。
一声声惨叫响起,二人倒在血泊中,浑身抽搐。
孙保民听着屋内的惨叫,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民哥。”
十几秒过后,一个青年走出来冲孙保民打了声招呼。
孙保民没说话,转身向车上走去。
青年回到屋内,招呼一声:
“走了!”
十几个人呼啦啦上车,极速驶离了现场。
旁边一处院子内。
两个老人听到汽车直到没了轰鸣声后,才打开门来到王玉等人的住所。
两个老人走到堂屋,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大壮和幺儿弟,顿时双腿发软。
“老,老头子,打电话报警吧。”
老太太声音颤抖,拿出电话就要报警。
老头儿一把按住她的手,同样声音颤抖地回道:
“别,别给自己惹麻烦。”
“他们才多大啊,不报警起码也叫个救护车吧。”
“那,帮他们叫个救护车吧。”
老太太手指颤抖地拨通了急救中心的电话。
…
酒桌上的王玉还在和李相林商讨着一些细节的时候,李相林的手机突然响了。
李相林冲王玉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接着掏出手机接起了电话:
“喂。”
“王玉带来的那俩小兄弟被孙保民砍了,现在在市一院呢!”
“什么?”
李相林听到这个消息,猛然起身,瞳孔放大,眼神中满是震惊和诧异。
由于李相林工作的特殊性,所以他的通话声音调的很小,以至于旁边的王玉没听到电话的消息。
“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相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冲电话中问道。
“今天晚上孙保民带了十几个人…”
电话那头的人将今晚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叙述一遍后,李相林皱眉回了一句:
“好。”
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王玉看电话挂断,就关心地冲李相林问了一嘴:
“李哥,发生什么事儿了?”
李相林扭过头看着王玉,嘴唇蠕动,有些结巴地说:
“出,出事儿了。”
“你另外两个小兄弟被孙保民砍了,现在在市一院。”
王玉一听,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
“他孙保民疯了?我没去找他,他还主动动手了是吧。”
说着,王玉拎起椅子上的衣服,招呼桑绅和小六子就要出门。
“你们都喝酒了,我找人先送你们去医院,看看人怎么样。”
李相林也没磨叽,招呼小严道:
“小严,开你车送一下你玉哥他们。”
接着,又扭过头冲王玉说:
“玉,我身份特殊,没法儿陪你去了,让小严带你去,有事儿直接招呼他。”
王玉也没拒绝:
“行,谢了啊,李哥。”
说罢,王玉带着桑绅和小六子直接上了车奔市一院而去。
车上,王玉怒气冲冲:
“草他妈的孙保民,你踏马真是活够了。”
桑绅坐在一旁,也阴沉着脸骂道:
“他妈逼的,整他!”
大壮和幺儿弟是在王玉进去后就一直跟着桑绅的。
这六年多的时间里,俩人一直给桑绅牵马坠蹬的,感情很深。
得知二人出事,桑绅脑瓜子都快气炸了。
之后,汽车车厢内陷入长久的沉默,气氛很是凝重。
平时一向话多的小六子今天一直没说话,直到车子快到市一院时,小六子才突然说了一句:
“玉哥,腰子哥,我去吧。”
小六子的话说完,王玉和桑绅都愣住了,抬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惊愕。
小六子看二人没反应,又补充一句:
“就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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