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把王玉带到包房门口,就转身离去了。
王玉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包房。
“呵呵,民哥,玩儿着呢?”
王玉笑着冲孙保民打了个招呼。
灯光昏暗,孙保民离的又远,根本没认出来王玉。
王玉快步走到孙保民跟前,一屁股挤在了孙保民和一个姑娘中间。
“民哥,你让我那俩小兄弟给我带话儿了,我就赶紧过来了,没迟到吧。”
孙保民喝的五迷三道的,王玉都搂住他脖子了,他都没看出来。
但包房中有人认出来了。
“扑棱”一声,一个青年站了起来。
“王玉!你踏马疯了?还敢找上来?”
青年指着王玉呵斥一声。
孙保民听到青年点出了王玉的名字,这才反应过来,接着舌头梆硬地说:
“你,你他妈,活,活腻歪啦?”
王玉听后也没生气,搂着孙保民的脖子,笑呵呵地说:
“民哥,怎么事儿啊,给我那俩小兄弟整成那样。”
孙保民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一句:
“你踏马还真想做过江龙啊,你是那个个儿吗?你瘠薄一回合折了俩兄弟,记吃不记打是吧。”
王玉听后脸上笑容不减,只是缓缓站起身。
只见王玉抡圆了胳膊,大臂疯狂向下摆动,“啪”!
极其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尽管包房内音乐声音很大,但是在场的众人还是听得真切。
霎时间,孙保民脸颊通红,五指印出现在孙保民脸上。
孙保民先是一愣,接着就要起身:
“我草泥马!”
孙保民怒骂一声,但是还没站起来,王玉又是一个耳光抽了上去。
孙保民那些马仔也缓过神来,纷纷抄起酒瓶子就要动手。
小六子站在大屏幕前,直接从后腰掏出了一把“喷子”。
“操你们妈的,谁他妈敢动!”
一声怒吼,小六子直接冲天花板扣动了扳机。
“嘭!”
一声清脆的枪响泛起,在场众人愣在原地。
孙保民的这群马仔在长口镇从来打的都是顺风仗,啥时候碰到过这样的,一个个都窝在沙发上不敢出声。
沙发上一个中年男子率先反应过来,直接快步走到小六子身前,用自己额头顶住了枪口。
“呵呵,小逼崽子,给你枪你会用吗?知道怎么搂火儿吗?来,往这儿打!”
中年男子是孙保民的过命兄弟张久,也是在江湖上混荡多年的老炮儿。
他反应很快,知道这时候被王玉压住气势了,今天晚上孙保民就悬了,所以张久站了出来。
这就是江湖老炮儿和小年轻的区别。
小年轻儿碰见这种场面,一个个都缩着脑袋;而江湖老炮儿就敢用脑袋顶枪口。
这是为啥,因为老炮儿见得多,经历的多,而且他们深知江湖的规则。
喷子不是用来响的,是用来威慑的。
张久的话直接将军了,小六子陷入两难境地。
搂火儿,就意味着自己下半生可能会在监狱里度过,最好的情况也是跑路半生;
不搂火儿,那王玉最难的时候,养了你六年,不就现在用的吗?
而且,不搂火儿对方一拥而上,那自己和王玉今天晚上就会被拍在这儿。
因为啥呢?
你他妈拿着枪都不敢开,那他妈不就一狗篮子?
那你还装个瘠薄。
小六子额头冒汗,持枪的右手颤抖。
张久也看出了小六子的情况,冷笑一声:
“呵呵,逼崽子,滚!”
小六子扭头看了看王玉,发现王玉还在和孙保民对峙。
小六子也想明白了,王玉这是在看自己的表现呢。
猛然间,小六子抬头,眼珠子通红地看着张久,一个怒吼:
“我曹尼玛!”
“嘭!”
枪响了。
张久一声惨叫,捂着大腿倒在地上。
鲜血从张久大腿上汩汩往外冒,惨叫声响彻整个包房。
沙发上的孙保民马仔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任谁也想不到,小六子真的开枪了。
王玉听到枪声,依旧没回头,笑呵呵地盯着孙保民:
“你说,下一枪会不会打在你身上?”
孙保民闻言,额头冒起细密的汗珠,一言不发的盯着王玉。
“来,跪下!”
王玉往后退了两步,指着地上笑呵呵开口说道。
孙保民闻言没有动弹,他知道,今天他要是跪了,那他在长口镇这几年积累的名声和威望就全没了。
自己又回到了最初那个小流氓的阶段。
孙保民看着王玉的眼睛说:
“你想怎么着,划个道儿出来吧,我都接着。”
王玉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
“我他妈让你跪下!”
孙保民肯定不能跪啊,很光棍地说:
“呵呵,跪肯定不能跪,牛逼你整死我!”
王玉听到孙保民的话先是一愣,接着放声大笑。
“六子,来。”
小六子闻声愣了一下,快步走来。
“玉哥。”
王玉指着孙保民,头也不回地冲小六子喝问:
“你敢不敢崩他!”
“草!”
小六子啐骂一声,举起枪就要崩。
孙保民慌了,他看到小六子的眼神以后慌了。
小六子的眼神他见过,在一个死刑犯身上见过,他知道,小六子真敢崩他。
“别,玉哥,别。”
孙保民不装逼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玉拎起桌上的酒瓶子直接拍了上去。
鲜血混着玻璃碴子从孙保民大光头上流了下来,看着很是渗人。
“我踏马怕整死你吗?”
酒瓶在孙保民的大光头炸裂开,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王玉没停手,接着从桌上再次抄起一个酒瓶子拍在孙保民头上:
“我问你,我敢不敢整死你!”
孙保民跪在地上,捂着脑袋,连着喊了几声:
“玉哥,爷,我服了!别整了,我真服了!”
王玉蹲下身,摸着孙保民的大光头:
“呵呵,这玻璃碴子还挺扎手。”
孙保民斜眼看了王玉一眼,眼神里竟有些委屈。
“你是不是有些话想跟我说啊。”
王玉盘着孙保民的大光头,轻声问道。
孙保民先是一愣,接着目光很诧异地看向王玉。
…
十来分钟后,王玉站起身。
指着跪在地上的孙保民说道:
“你想接着整还是报警,都随你。”
孙保民一愣,抬头看了看王玉,没有说话。
王玉起身准备离去时,突然冒出来一句:
“别弄光头了,有点影响市容。”
孙保民一怔,小眼神中满是疑惑和委屈的看着王玉。
王玉轻笑一声,招呼小六子往外离去。
路过张久时,王玉踢了踢他:
“嘿,你说你混了半辈子了,咋还瘠薄跟个小孩儿一样呢,啊,装逼都装不明白,你说你还混啥,让你民哥给你包二亩地,种点儿粮食的吧。”
说完,王玉看都没看气的脸色涨红的张久一眼,直接带着小六子出了包房。
之后,二人开车扬长而去。
包房内,孙保民的一个小弟看着王玉离开了,满脸愤恨地冲孙保民嚷嚷着:
“草,民哥,枪在哪儿,我他妈崩了他们!”
孙保民看都没看那个小弟一眼,缓缓坐在沙发上掏出了手机。
“民哥,你下命令吧,你说一句话,我就崩他!”
孙保民异常烦躁地骂道:
“你踏马要真有刚儿,刚刚咋瘠薄窝在那儿一个屁不敢放呢?人走了,你来劲儿了?狗瘠薄不是就别吭声儿!”
小弟被训斥的满脸通红,但是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孙保民指着躺在地上捂着大腿的张久皱眉吩咐道:
“去,快去,拉着他给他找个诊所,别他妈回头死这儿!”
小弟们闻声起身把张久抬出了包房。
独自坐在包房内的孙保民拨通了一个电话,冲着电话说道:
“刚刚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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