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良骂完陈长学以后,没有等他回话,直接带着自己的七八个兄弟离开了公司。
两台车从弘尚北关分部出发,半个多小时以后,汽车到达天意农贸楼下。
李友良下车,一摆手,呼啦啦一群人直接进了写字楼。
来到九楼,李友良冲公司内还留着的几个工作人员问道:
“你们方总呢?”
几个工作人员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雕龙画凤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
出于自身安全考虑,没有人搭话。
李友良身后一个马仔十分忠心,拎着棒球棍一棍子夯在办公桌上。
玻璃碴子,木头板子瞬间碎裂一地。
几个工作人员看到这等景象,都是打了个寒颤。
“别怕,我找你们方总!”
李友良“核善”地提醒一句。
“找我干嘛!”
李友良话音刚落,方桐从那头的走廊出声喊道。
李友良快步走到方桐跟前伸出手。
“你好,我是弘尚农贸北关分部的李友良,幸会幸会!”
方桐的天意农贸就是被弘尚农贸挤兑走的,他怎么可能给李友良好脸色。
倒不是说方桐气量小,而是弘尚的手段着实上不了台面,像什么扎运粮车的车胎啊,威胁农户啊,恶意抬价抢市场啊。
太多太多,弘尚通过这种方法,挤兑走的公司不止一家。
方桐冷哼一声,无视李友良伸出来的手,语气梆硬地问道:
“有事儿?”
李友良丝毫不觉得尴尬,拍着方桐的肩膀语气轻佻地说道:
“方总,我今天来呢,是想和你谈一下收购天意的事儿。”
方桐面无表情地回道:
“收购天意?我怎么不知道!”
李友良完全无视方桐的情绪,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善意”地说道:
“这几天我们公司一直在联系方总,可是联系不上,所以才有了我今天的登门拜访!”
方桐情绪很稳定,稳定的开喷:
“曹尼玛,天意就是让你们这群狗操的弄倒的,你还有脸跟我提这个?都给我滚!不滚我报警了啊!”
方桐的话并没有引起李友良的情绪波动,他咬着牙,面带笑容地拍着仿铜的脸蛋子:
“成年人!得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说罢,李友良没有给方桐说话的机会,直接带人离去。
下楼以后,李友良的副手问他:
“现在咋办?”
“咋办?呵呵,他不是有儿子嘛,整他!”
副手面色犹豫地说道:
“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那你让他把公司卖给咱。”
“哥,我的意思是祸不及家人。”
“呵呵,草,我记得哪儿有个大佛来着,回头我给他搬了,你坐上去!”
“…”
…
王玉这边儿还没回去,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了孙保民的电话:
“领导那边儿下午一点到两点半有时间,我定地方,你过来就行。”
王玉听后,喜上眉梢,等了多少天,终于有信儿了。
能见面,就能谈,就有机会。
有了周洲在后面支着,那王玉就不怕曹天望在官口上整他了。
起码,在北关区是这样。
王玉没有犹豫,在电话中直接答应下来。
“行。”
“那下午一点,北关区老茶楼见面。”
“…”
电话中,二人没有过多交流。
王玉挂断电话以后,心中便开始盘算如何与周洲建立关系。
“咱和老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这次见面,心里没底啊。”
王玉坐在副驾驶上,愁的直搓脸蛋子。
桑绅开着车,想也没想地回了一句:
“感情不到位,拿钱补上。”
王玉感叹一句:
“这次肯定不是个小数目,起码得这个。”
说着,王玉伸出两根指头。
桑绅看懂了王玉的意思,开口宽慰一句:
“能把他拉进来,这个数目不亏!”
王玉无奈点点头。
…
下午,王玉抵达老茶楼,可是坐在包房内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也没有等到周洲的人影。
正当王玉准备拿出电话打给孙保民时,房间门被推开。
李润成领着一个文质彬彬地青年走进包房。
青年带着个黑框眼镜,高高瘦瘦,穿着个白衬衫,看着就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
王玉皱眉打量着眼前的青年,没有说话,他对李润成的到来颇为意外。
李润成冲着王玉介绍道:
“这是周巡,是领导的侄子,今天领导临时有个会,事情的话可以跟他。”
“周巡,这是王玉,领导很看重王总。”
介绍一通后,李润成便退在一边儿,不再说话,显然是要把舞台腾出来给二人。
王玉愣了一下神之后,迅速伸出手,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绍一句:
“王玉。”
周巡也没怯场,给出了回应。
三人坐在茶桌旁,寒暄几句后,李润成拿话点出正题:
“小玉,你见领导不是有事儿说嘛,你们都是年轻人,说话不要学我们,总藏着掖着的,有话直说,我去个洗手间。”
说罢,李润成直接起身离席。
王玉见李润成已经抛砖引玉,索性坦诚相对:
“周公子。”
周巡听到这个称呼,直接摆手打断:
“别叫我这个,我可称不上什么公子,叫我周老弟就行,咱都随意一点儿,平时装的就够难受了。”
王玉一看周巡说话啥的都挺好接触,直言不讳地说道:
“周老弟,说实话,我刚从里面出来,想干点儿事儿,却一直得不到领导的支持,这让我有点不安啊。”
周巡摆摆手说道:
“玉哥,有话直说,咱直接谈硬货,成不?”
王玉没想到周巡说话这么直接,跟他的外在一点儿也不匹配啊,忒反差。
王玉没有说话,想了一下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份合同。
“公司还没有成立,但是已经都准备好了,这里有个股份转让合同,你看看合适吗?”
说着,王玉把打印好的合同样本递了过去。
周巡接过合同,扫视一眼,发现合同上写着转让股份20,转让费1元时,直接将合同丢在桌上。
冲着王玉说道:
“就按你说的办!”
王玉将合同收好,回道:
“等公司正式成立,我这些杂事儿办完以后,咱约个饭,给合同签了。”
周巡也不磨叽,没有装模作样,直接说道:
“行,回头你找我就行。”
“咱俩加个联系方式,回头有事儿直接找我。”
说着,周巡解开衬衫脖领的纽扣,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王玉一看,这踏马比我还野啊!
…
李友良一句话,不到俩小时,方桐大儿子方信的位置就被摸了出来。
橙子酒店楼下,李友良坐在车内,冲驾驶位上的小伙儿问道:
“确定方信就在这儿?”
“昨晚这小子和一个外围在曼达玩儿完以后,来到这儿就没再出来。”
李友良听到曼达的名字很敏感,总感觉副驾驶的小火车在恶心自己。
但是,马上办事儿了,李友良也没心思跟他计较这么多,直接冲着后排的三个小兄弟喊道:
“下车,就一个要求,速度要快。”
“你,把车停后门儿去,等下从那儿走!”
说罢,李友良直接推门下车,来到大堂后,酒店老板已经在前台等着了。
“监控都关了,他在403,直接上去就行。”
酒店老板显然是李友良的老熟人,人还没到,他已经把活儿安排明白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曹天望这伙儿人在北关真的不白给。
李友良接过老板递来的房卡,直接上了四楼。
刷卡,进门。
李友良一看,嚯,好家伙,白花花的一片!
“喂,醒醒!你心得多大啊,屋里进人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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