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也转过身来,顺势就把姜辞忧搂在怀里。

    “怎么了?”

    薄靳修的声音依旧平缓。

    他轻轻的拍着姜辞忧的背。

    仿佛她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一个。

    姜辞忧开口说道:“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薄靳修也紧紧的抱着姜辞忧。

    两个人在黑暗中依偎了很久。

    “睡觉吧。”

    姜辞忧点头。

    两个人相拥而眠。

    姜辞忧睡了一会儿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薄靳修已经不在身边。

    他一个人坐在阳台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

    薄靳修以前是不抽烟的。

    但是今天心里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薄靳修低头。

    摊开自己的掌心。

    掌心里面有一个小东西。

    是一个珍珠耳环。

    耳环的钩子上,还有明显的血迹。

    这是薄婉华临死的时候,掌心里面紧紧抓着的。

    她抓的这样紧。

    死了都没有松开。

    这肯定是有什么含义。

    而且,薄靳修知道,这珍珠耳环肯定不是薄婉华的。

    因为薄婉华喜欢钻石,很讨厌珍珠。

    她总是说,珍珠是最廉价的珠宝,甚至连珠宝都称不上。

    那这个珍珠耳环是谁的呢?

    薄靳修心里一直觉得很奇怪。

    薄婉华死的太突然了。

    而且这些天,她在天堂岛到底遭受了什么。

    为什么魏亭芳也死了,尸体在台上都腐烂了。

    这背后一定有人。

    薄婉华死了,但是一切都没有结束。

    幕后的黑手并没有浮出水面,这里面或许还能牵扯出许多黑暗的势力。

    不过无论如何。

    他一定会让真相水落石出。

    薄靳修在阳台上坐了一会儿。

    冷风拂面,他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薄婉华最终是这样的结局,也算是她应得的。

    她虽然年轻时候遭受过迫害。

    但是一个人选择当好人还是坏人,完全是个人的选择。

    也不能全部把借口推给命运。

    薄靳修也从小遭受她的迫害。

    但是薄靳修很早就发过誓。

    无论他遭遇什么,他都不要成为跟薄婉华一样的人。

    淋过雨是选择替别人撑伞还是将别人的伞撕毁,永远是个人的选择题。

    或许如今这个结局,也是她最好的结局吧。

    人死债消。

    薄靳修抬头看上远方,喃喃的说了一句:“妈妈,我不恨你了……”

    薄靳修又在阳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回房间。

    因为身上还有烟味。

    薄靳修先是去浴室洗了澡。

    然后就走到窗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

    姜辞忧其实一直醒着。

    但是她并没有睁开眼睛。

    薄靳修躺下来之后,她闭着眼睛,像是小猫一样,钻进他的怀里。

    然后嘤咛了一声:“老公,我爱你。”

    薄靳修还撑着手臂。

    看着怀里睡熟说梦话的姜辞忧,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子暖意。

    这种暖意像是汹涌的洪流,一下子就把他心里最空落的地方填满。

    那些疼痛的,扭曲的,张牙舞爪的伤口,似乎一下子就被抚平了。

    薄靳修的嘴角不自觉的浅浅勾起。

    他躺下来,将姜辞忧紧紧的抱在怀中。

    然后在她的头发上印上一吻:“我也爱你,我的光明。”

    隔天。

    薄婉华就要下葬。

    算是正式的葬礼。

    依旧是薄靳修主持一切。

    虽然薄家现在丑闻缠身。

    但是薄家终究是首富。

    京圈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来送薄婉华最后一程。

    薄婉华躺在透明的水晶棺里面。

    她的周围铺满了鲜花。

    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薛源看到薄婉华的时候,也是眼睛通红。

    他也痛恨薄婉华。

    他给她当了一辈子的舔狗,但是最终还是被她利用和抛弃。

    他还想着有一天要报复她。

    但是现在看着薄婉华安静的躺在那里。

    又想起了她少女时代明媚的模样。

    薛源抓住薄靳修的手:“到底是谁,谁非置她于死地。”

    薛源觉得薄婉华不会自杀。

    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在输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只会报复和反击,绝对不会自杀。

    苏烟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

    今天的她也是一身黑色旗袍。

    看上去端庄肃穆。

    苏烟开口说道:“薛董,所有人都知道我们长公主是想不开自裁于世,那场直播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就是愧对太子爷,所以选择自杀,你可别在这里造谣了。”

    “若长公主的死真要找个原因,那也是因为太子爷。”

    一时间大家议论纷纷。

    苏烟立马又像是说错话一样:“我可不是说是太子爷害死了长公主,我的意思就是长公主是无言面对太子爷,才选择自绝于世。”

    苏烟故作叹息:“她也着实是想不开,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种,血脉相连,有什么矛盾是不能解开的呢,她若是想开一点,现在恐怕早就尽弃前嫌,一家团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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