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之所以没废了这个力气出奇大的男人,是有了爱才之心。
道上混迹五年,大大小小的仗打了多少场,自己都记不清了。
但是从未遇到过在力量上完全压制自己的对手,正面实打实的碰撞,陈东知道自己不是此人对手。
陈东看了一眼男子,提着棍子就追着张望而去。
五分钟后。
不算太高的山坡边上,张望已经无路可退,回头看着海浪拍打悬崖边上卷起十来米的白色浪花,双腿打颤。
看着逐渐逼近的陈东,他趋于崩溃,“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
“再过来,我就系给你看!”
陈东不屑地笑笑,“退后一步是重生。”
“你要是真的敢跳下去,我敬你是条汉子。”
“十八年后,说不定你还可以找我报今日之仇。”
忽地,张望双膝跪地,双手合十,不断乞求陈东:“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
“我的女人,房子,钱,都系你的啦。”
“你的,都系你的。”
陈东拍了拍张望的脸,“不放了你,难道你说的那些东西就不是我的了?”
“电影反派看多了?”
小鱼港口广场上,张望跪着,双目呆滞无神。
李旭在闫妮儿的搀扶下走了过来,看到浑身散发颓废之气的张望,心中的郁闷之气瞬间消散。
陈东扔给李旭一把匕首:“旭子,你看着来。”
李旭接过手里的匕首,用大拇指试了试锋芒,疼惜地看着闫妮儿脸上的那道伤痕,又把匕首平放在闫妮儿手里。
闫妮儿是女人,爱美的女人,睚眦必报。
握紧匕首的把柄,冲到张望跟前。
“刺啦!”一刀,张望的右脸被斜喇出一道很深的血口。
刹那间,鲜血爆涌而出,皮肉外翻。
张望痛苦倒地,哀嚎不止。
陈东一挥手,三个小弟上前,两个摁住张望胳膊,一个薅住他的头发,任凭他嘴里苦苦哀求也没用。
“刺啦!”
左脸又是一刀,这次闫妮儿狠辣劲更甚上次,没怎么收住力道,左脸脸颊被硬生生削掉一大块血肉。
张望的哀嚎惨绝人寰,如同黑暗中被镇压在十八层地狱凄厉的恶鬼。
绝望的惨叫声中,闫妮儿越来越兴奋。
眼里泛着红光。
额头,这一刀更狠,白色的头骨隐约可见。
匕首带出的血滴喷溅摁着张望三个小弟一脸。
仅仅三刀而已,张望的脸惨不忍睹,五官在鲜血中沉浸,异常的扭曲,震慑住了绝大部分的男人。
此时此刻,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狠的女人。
怪不得有句老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女人和小人。
就在众人以为闫妮儿发泄结束的时候,她冷漠的开口,“把他裤子脱下来!”
“不,不要!”
“我,我错了,妮儿姐。”张望嘴里含糊不清,苦苦求饶。
但!
闫妮儿一点都不留情,匕首刺穿张望下体,把他那玩意儿割掉。
扔在地上,高跟鞋的鞋跟重重踩了上去。
血肉模糊。
“啊!”
撕裂漆黑天空的哀嚎,张望头一歪,晕死过去。
小鱼港口的帮派之争,以张望的尸体被挂在山坡边的树枝上宣告结束,野火帮拿下三家,成为笑到最后的人。
同时,陈东手底下的人数暴涨,来到了一个惊人的五百之多。
不过,陈东一点儿高兴不起来。
除去红乐坊的账目有余额,野火帮、刀帮和盘头三家那是一塌糊涂。
入不敷出。
七成的钱财都在死去的徐南,张望以及文小刀的私人国外账户上,根本取不出来,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充公。
很多小弟之所以能够活下去是因为在各自看管的街道都是白吃白拿,住着自家开的会所,网吧、按摩店等等,还白嫖里面服务的小姐。
客人点小姐,小姐不是在陪这个小弟就是那个小弟,小姐是分币不挣还要搭进去自己的批,敢怒不敢言。
根本不是一个良性的循环。
不过野火帮这边怪不得李旭,刚接手不过十来天,又被迫忙着小鱼港口的事情,没捋过来正常。
三日后。
红乐坊。
这是以红乐坊为名,不大却私密性很好的会所。
平日里,达官显贵,内地有钱富豪来港城游玩,不少人都会选择这里。
当然,除却私密性极好,姑娘也是一等一的棒,不少都是闫妮儿亲自调教出来的。
茶香袅袅,穿着含而不露的服务员在泡茶。
陈东与李旭和闫妮儿对坐。
如今三家都在陈东手下,也就没必要和闫妮儿藏着掖着了,闫妮儿经过这一次的生死,以前的想法早就烟消云散,知道自己和陈东与李旭之间的差距,只想着做李旭背后的女人。
“东哥,喝茶。”闫妮儿端起一杯茶,亲自敬陈东。
没有陈东,她现在和李旭恐怕已经死了。
诚心诚意。
陈东坦然接过,呷了一口,闫妮儿一摆手,泡茶女子悄悄退走,房间内只剩下三个人,商量野火帮的以后的发展方向。
“九龙这片,以我们之前几家的实力是完全不能染指赌场和中大型港口的。”闫妮儿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在港城,除了股票和黄金,就是赌场和港口最赚钱。”
“现在,咱们野火帮实力不可同日而语,完全可以开设自己的赌场,性感美女荷官发牌,高级私密会所噱头,绝对可以引流大量内地豪客一掷千金。”
陈东看向李旭。
李旭挠挠头,对于商业版图的发展,他是一窍不通的。
动刀动枪干架行,床上床下肉身赤膊也行,动脑子真不行。
他尴尬地喝了口水:“东哥,你就别为难我了。”
陈东无奈笑了笑。
帮派一旦有规模,就像是公司,必须面面俱到,他们不在的时候,也要完整自如地运转起来。
眼中缺人啊。
野路子终究走得不长远。
“我们现在最大的压力是资金问题,不然那么多小弟根本养不活。”陈东眉头紧皱,思虑片刻道:“港口那位神秘人一直不现身,咱们也不能坐等。”
“靠别人喂饭终究不如自己刨食来得踏实和稳定。”
“我的想法是把野火帮、盘头和刀帮亏损的娱乐产业卖出去,重心放在红乐坊这边一条龙搞起来,洗浴、会所、网吧、酒吧、ktv等等,向外辐射,直到有一天能够在尖沙咀站住脚。”
“所以,我赞同妮儿姐的建议,赌场,咱们得开起来。”
闫妮儿为难地笑了笑,心虚看着陈东:“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陈东问道。
“只是,咱们红乐坊附近,早就有了一家赌场。”
“恐怕不允许第二家赌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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