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观众一片哗然,这就不打了?
不是,尼玛的。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裤子还没脱呢。
你就秒了?
两人背对而站,一动不动,足足有一分钟,谁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输谁赢?
他们迫切想知道。
忽地。
野鬼动了,他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
顿时。
“野鬼,野鬼!”
不赔就是赚!
但!
刚喊了两声,声音瞬间被切断,一个个难以置信瞪大了双眼。
因为。
野鬼抬起的右手不是宣告胜利,而是摸向了自己的咽喉处,他的脸色涨红,青紫,艰难转身看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烈火,一口鲜血喷出。
庞大的躯体直挺挺向后倒去。
“轰!”
重重砸在擂台上
直到这时,烈火才转身走到野鬼身边,顿了一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一旁,依旧垂着眼眸,安静等着下一场。
“烈火!”
“恁是我爹!”
突然,安静人群中有人嚎了一嗓子,他们是拼命一搏追求一线生机的赌徒。
他们赌对了!
这一刻,他们已经决定永远追随烈火,成为‘火徒’。
擂台上风云变幻,谁输谁胜,不到最后一秒,根本无人知道。
输钱的人没有太多不满,反而刺激他们体内的荷尔蒙,更加兴奋。
比赛没结束。
赢,不是赢。
输,不是输。
只有离场的人才知道自己是输还是赢。
赌场上,亦是如此。
“最后一场,八连胜的战狂!”
“赔付比1:8。”
主持人话音一落,立马将火热气氛推向高潮。
战狂!
他可是战狂啊!
八连胜和八连胜亦有差距,就像不同赛区和不同赛区,天差地别。
即使不从观众的狂热中,也能推算出战狂此人的厉害,烈火可是一拳秒了混迹野擂多年的野鬼。
战力有目共睹。
可是碰上所谓的战狂,赔率依然达到惊人的1:8,可见战狂的实力。
下注开始。
大部分人依旧毫不犹豫下了战狂,他可是战狂啊。
怎么会输?
极少部分选择了烈火,今晚,他们已经见证奇迹的发生。
为何,不会出现第二次?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最后一场野擂开始,万众期待中。
战狂披着斗篷上场,开始的瞬间,他猛地把斗篷甩向烈火。
斗篷出手的同时,他也动了,右脚脚腕骤然发力,像是一颗出膛的炮弹冲向烈火。
战狂练习的是泰拳,一身硬功夫。
追求的就是速度和爆发力。
朝着烈火的面门狠狠劈下!
烈火不动如山,双手呈现十字形交叉,进行防御姿态。
“砰!”肉体与肉体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巨大的冲击力,烈火足足后退了五步,每一步都落得很沉重,震得自己脚底发麻。
“嗖!”
还不等烈火进行反攻,战狂已经再次杀到近前,直拳,勾拳、摆拳拳拳到肉。
扫肘,斜挑肘、左下砍肘,肘肘要命。
烈火被死死压制住,无法进行反击。
赌了烈火的赌徒眼里渐渐失去了光,没了,没了。
忽上云端,忽下地狱。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
起起落落,并非易如反掌。
“啪!”
有人狠狠抽了自己脸颊,为什么自己那么贪婪,刚才为什么不走?
烈火足够强大了,可惜他遇到的是战狂。
押注战狂胜的人老神在在,赌钱,不输就是赢。
不过,他们也在心里感叹,烈火有两把刷子,要是他的对手不是战狂,一点点积累实战经验,几个月后遇到战狂,谁胜谁负真的很难说。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一呼一吸间,时间就过了一秒,现在已经是刚才。
每时每刻,看不见摸不着的时间都在推着人往前走。
“轰!”
战狂一个飞起,右手肘重重撞击在烈火后脖颈上,落地之后又是一个飞踹。
烈火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后背撞击在擂台边缘的护栏绳上,‘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战狂!”
“战狂!”
战狂挥动右手,对着看客示意。
随后,又不停地指着自己的胸肌。
春风得意!
比赛还没结束,烈火并未拍打地面宣布自己认输。
战狂迈着‘舞步’走向烈火,看客们已经纷纷站起来,准备见证战狂的九连胜。
战狂的每一个连胜,含金量很重。
右脚高高抬起,踩向烈火的胸膛,战狂嘴角含着残忍的笑。
不认输,就死。
死在他脚下,也不亏。
就在他的脚即将落到烈火胸膛上之时,烈火陡然睁开双眼,双手一把抓住战狂脚踝,用力一扭的同时,借着战狂的腿部做位移。
战狂猝不及防,轰然倒地。
紧接着,战狂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声,他的脚被烈火硬生生扭断了。
烈火迅速起身,原地起跳,一个双膝跪地,狠狠砸在战狂腰部。
“咔嚓!”
战狂绷直身体,瞪裂眼眶,晕死过去。
短短几秒钟,风云变幻,天地倒转,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一个个张大了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
夜更深了,街道很安静,赌客们已经各自散去,意犹未尽,嘴里讨论着烈火今晚的战绩,声音被夜风拉扯,逐渐消失无影无踪。
烈火走在昏暗的路灯下,手里拎着黑包,这是今晚他赚的钞票。
足有一百多万。
因为,他也下注了,都是自己赢。
他成功。
或者说,他不得不成功,野火帮在铜锣湾的兄弟们需要这笔钱。
他作为东哥最信任的人,必须扛起这份责任。
即使他很累很累。
路灯,把烈火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也更突显他的孤寂。
忽地。
烈火停下脚步,凶戾冰冷的眼睛眯了眯,右手已经悄然摸向后腰。
“兄弟,那么晚是路过还是饿了?”铜锣湾很乱,个个都是不畏死的主。
烈火刚打了两场,有些乏,自然问了一句黑话,不想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脚步声在背后响起,踩在落叶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烈火的心猛然提起来,垂着眼帘看着自己的影子被后面的影子一点一点吃掉,到最后,那个庞大的影子彻彻底底笼罩了自己的影子。
“既是路过,也是饿了。”
“兄弟,能不能给口饭吃?”
烈火的身体一僵,手中的黑包掉落在地,他缓慢转身,就看到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那儿,看着他笑。
瞬间,烈火眼眶通红,看着两人。
嘴巴一撇,带着哭腔:“东哥,我没给您丢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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