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到处观望,看看哪一个是唐大人!

    毕竟这段时间,锦衣卫唐大人的名字在整个辽阳府声名鹊起。

    不但灭了名门望族的顾家,还顺带着消灭了实力不弱的骑牛山。

    只不过,唐久一直深居简出,又从不接受邀请,是以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这一次居然有人在这里说道他的名字,那这位唐大人一定就在雏凤楼,所有人都在好奇,这位凶名赫赫的唐大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唐久有点意外,但也没有过分惊讶,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被人送个花魁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要是张口说声想要女人,那给他送女人的能从东城排到西城。

    今天的花魁大赏,每个环节都出乎红衣少妇的意料,弄得她有点措手不及,稳了一下心神。

    才有缓缓开口道:“五万两,还有出价的吗?”

    这话出口,就连她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再有人出声了。毕竟锦衣卫的招牌和唐久的凶名赫赫,没人敢捋虎须!

    过了三息,见无人叫价,红衣少妇一锤定音道:“那我们的雨荻今晚就属于我们唐大人的了。”

    这时,三楼那个包间再一次传出声音,“不要浪费时间了,今天的三个花魁,我出二十万两!全部送给唐大人,并且,这三位花魁赎身多少钱,我一并付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哗然,这种手笔,着实惊到他们了。

    二十万两!

    再加上赎身,最少也要七八十万两白银!

    整个辽东能拿得出来的也是屈指可数啊。

    就连屹立辽东百年的顾家,虽然家资数百万,但是要他们直接拿出近百万两,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毕竟那种家族人口众多,还要延续家族传承,平常花销不是一般的大!

    唐久挑了挑眉,觉得今天雏凤楼请他来的目的应该就是这个。

    他的包间马上就不会这么安静了!

    想法刚落,门就被敲响了。

    “进。”

    唐久和袁戈站起身穿过屏风,坐在一张圆桌前,等待着来人进门。

    门被缓缓推开,当先一人是领他们进来的女人,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人。

    女人没有出去,而是和那个年轻人一起走了进来,站在唐久面前没有说话,身形落后年轻人半个身位。

    显然,这个年轻人才是正主。

    这个年轻人穿着不华丽,长相也没什么奇特的,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年轻人,和之前的叫价相比完全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

    “唐大人,久仰大名。”年轻人的声音有点尖细,有点中性的感觉。

    不过,唐久仔细打量过后,确定他并不是女扮男装,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你是谁?”

    唐久不管他的恭维,面色肃然,冷声道。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到唐大人。”

    “帮我?”唐久嘴角扯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你能帮本官什么?送几个女人吗?”

    “哈哈哈哈”年轻人大笑:“那只是送给唐大人的见面礼,不值一提。”

    大几十万两的白银对于他来说,居然只是见面礼而已,看来这个年轻人所图不小啊。

    “在下可以帮唐大人度过眼前的难关!”

    “难关?在这辽东,还有人敢给本官难关的?”

    “呵呵,唐大人明知故问啊。”

    “那你说说,本官到底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难关’!”

    唐久在难关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捏起酒杯一仰头,灌入口中。

    “这”

    年轻人眼睛扫了一下旁边懒散的袁戈,欲言又止。

    “行了,本官没时间和你废话!如果你只有这个事,那本官告辞了!”

    唐久啪的一下,将酒杯墩在桌上,然后起身就走。

    连他的底细都不知道,还出来扯什么帮他度过难关,真是可笑!

    整个锦衣卫甚至辽阳府各衙门,谁不知道他和袁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

    这个年轻人居然还忌惮袁戈在场不敢说话,着实让他有点失望。

    原本以为是哪个势力前来分果实的,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世家子故作深沉罢了。

    “唐大人,留步。”

    年轻人见唐久要走,脸上笑容一收,连忙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事重大,不得不小心行事。”

    唐久头都不回,淡淡说道:“你还是弄清楚事情再来吧,或者让你家里人亲自前来,你?”

    跨出包间后,唐久最后的话才说出口:“你还不配!”

    袁戈怪笑的看着他,也跟着唐久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你”

    年轻人脸色阴郁,抬手指着门外,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

    “大公子,我之前就说过,这个唐大人并不是一个简单用钱财就可以收买的人物。”

    在他身后那个女人,走到桌边,玉指捏住唐久刚才用过的酒杯,放在眼前饶有兴趣的打量着。

    “哼!”年轻人阴郁之色更甚:“区区一个锦衣卫千户,竟敢小瞧于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呵呵,那大公子您就等着吧,奴家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

    一色难以察觉的轻蔑从眼中闪过,女子摇曳着身姿,走出了包间,没有在搭理他。

    “啪!”

    大公子在她走后,一掌拍在桌子上,表情无比愤怒!

    待过了一会后,他突然低头一笑,低喃道:“这样才对嘛,这样才能玩的高兴。”

    随后坐在凳子上,自饮自酌起来,表情非常惬意。

    ……

    袁戈跟着唐久下楼,可能是因为没有好戏可看,所有人都离开了,此时雏凤楼已经没有一个客人。

    快走两步,走到唐久身旁,对他道:“要不要我去查查这个蠢货哪来的?”

    声音没有一点放低,完全不在乎在空旷的大堂回响,可以让所有雏凤楼的人都可以听见。

    唐久沉思一下,点头认可。

    不出意外,刚才那人应该不是辽东本地人,最有可能就是来自京城,不然在辽东,除了大都督府,他想不出来还有哪个势力有这么大的口气。

    但明显大都督府是不可能的,那只能是外来的。

    京城作为京畿之地,消息比之辽东灵通,一定是听到了风声,打算接替那位即将归田的大都督一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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