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锦衣卫都不知所措的看着被砍掉脑袋的白千户。
“愣着干什么,收拾了,丢到城外乱葬岗!”
蔡文忠这时走过来,看着没有缓过神来的一众锦衣卫,不由怒喝一声。
“是,大人!”
几个锦衣卫忙扯过一条竹席,胡乱的将曾经高高在上,现在已经身首异处的白千户裹起来。
“大人,好大的杀气啊!”
蔡文忠看着唐久消失的方向,沉声道。
但是脸上一闪而过的兴奋说明他心里也是浮躁不已,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静。
“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谁都保不住你们!”
蔡文忠扫了一圈心惊胆战的锦衣卫们,又是一声大喝,然后也走了出去。
唐久回到家,看见袁戈房间的灯亮着,对雨荻道:“叫袁戈过来。”
雨荻不情愿的噘着嘴,道:“是,少爷。”
三个侍女里面,雨荻的胆子是最大的,也是最有灵性的,知道少爷对她们并没有像下人对待,所以偶尔也会和唐久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也正是因为这样,雨荻也是最不喜欢那个只知道蹭吃蹭喝的袁戈。
她知道袁戈是少爷的追随者,所以平时晴雪烧菜,她也会跟着多做一些袁戈喜欢的菜,但这并不影响她不喜欢他。
毕竟对她们来说,她们只属于少爷,其余的人吃她们做的菜,就好像会把她们分走一样。
“乓乓乓。”
雨荻重重的敲了几下门,叫道:“出来,少爷找你有事。”
“哟,小雨滴。”袁戈臊眉耷眼的晃悠出来,看见雨荻,调笑道。
“你不许这么叫我!”雨荻板着脸,怒道:“只有少爷才可以这么叫我,不然以后不给你烧饭了。”
“好好好,我错了。”听见没有自己的饭菜,袁戈连声告饶。
“哼,不理你。”雨荻骄傲的扭头就走。
“这小丫头。”袁戈莞尔一笑,道:“大人好大的福气啊。”
不只是林朝夕那个绝色,还有三个美若天仙的侍女,真是让人羡慕。
就是不知道这几个人见面后会是什么场景,林朝夕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袁戈心思急转了几圈后,来到偏厅。
唐久正在慢条斯理的吃着晴雪烧的饭菜。
“什么事?”
唐久咽下饭菜:“你的千户位置已经定了,明天就去。”
“这么快?”
“嗯。”唐久又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边嚼边说:“有个千户当了外人的狗,被我宰了。”
“呵谁啊,这么倒霉。”
唐久摇头,不关心这个。
“吃饭!”
“好。”
袁戈坐在桌上就开始扒拉着饭菜,一副饿死鬼托生的模样。
晚上,唐久享受着雨荻的按摩,舒服的微闭双眼。
“好了,可以了。”唐久感觉水有点凉了,对雨荻道。
“是,少爷。”
雨荻从浴桶中站起来,纱衣贴在身上,映衬出她雪白娇嫩的胴体。
打了一个冷颤后,取过毛巾先是给唐久擦拭着身体,被唐久一把抢过。
“别着凉了。”然后胡乱的给雨荻擦拭着身子,逗得雨荻不停地娇笑。
“走,睡觉。”
唐久搂住雨荻的香肩,霸气的说道。
即便雨荻不是第一次和唐久睡觉,即便她性子最野,还是忍不住有点娇羞。
“少爷,你为什么不要了奴婢。”躺在唐久的怀里,雨荻有点委屈的问道。
“明明您”感受着手边的火热之物,雨荻有点不解。
“哈哈哈。”唐久顿时大笑:“别着急,跑不了你们的,少爷我现在修炼正在关键时刻,不能泄身。”
“是这样呀。”雨荻闻言高兴的抬头看着唐久。
“怎么了?着急了?”唐久打趣道。
“哎呀少爷。”
“好了,睡觉。”
“嗯嗯。”
第二天,又是香艳的一个早晨后。
唐久和袁戈齐齐走进北镇抚司。
“这位袁大人以后就接任北镇抚司千户一职了。”
召集所有的千户,唐久随口吩咐了一声。
“是,大人。”
对于袁戈,他们已经知道了,是大人从辽东带过来的亲信之人,所以没人说什么。
“文忠,准备的怎么样了?”
蔡文忠跨前一步:“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好,本官今日亲自出马!”
“大人?”蔡文忠有点迟疑。
“本官要看看今天会冒出来什么牛鬼蛇神!”
唐久凝视着天空,冷声道。
昨天刚刚调查出来一些东西,就有人跳出来,甚至让一个千户前来报信,他不相信这是个巧合。
“是,大人。”蔡文忠狞笑。
“准备好就出发!”
蔡文忠在前头带路,唐久和袁戈走在前面,身后大批锦衣卫浩浩荡荡的跟着。
幸好此时天刚蒙蒙亮,百姓还不是很多,不然的话,不知道闹出什么恐慌呢。
还是内城,不过不是北边朱雀大街,而是西边青龙大街。
一座看起来有点破旧的府门前,老旧的匾额高挂在门前,一个老的走路都有点晃的门房眯着眼睛看不清来人,大声问道:“什么人啊?我们老爷上朝刚回来,你们就来啊。”
“你们这些人,我们老爷好不容易高中状元,你们这些人非要携恩求报,也就是我们老爷心好,不然放做别的大人,早就把你们赶跑了。”
老门房不停地喋喋不休。
唐久歪着脑袋看着破旧的匾额和府门。
袁戈上前一步,一个手刀将还在说个不停地老头砍晕。
“全部拿下!”
蔡文忠一声大喝。
还是那些锦衣卫,还是那么有条不紊,还是那么动作凌厉。
唐久略带笑意的走进院中。
“你们为什么闯进我家?”
一个三十多岁的消瘦青年一脸怒气的喝问。
“张大人,听闻您是上届科举的状元郎啊?”
唐久踱步到他身边,上下打量着青年。
此时朝服已经换了下来,穿着打着补丁的衣袍,有点落魄。
“正是!”
那人抬头骄傲的应了一声,又问道:“既然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闯进我家?”
“听说你从小双亲病故,被街坊邻居养大的?”
“正是!”
“听说你为官清廉,一贫如洗?这宅子还是陛下御赐于你的?”
“正是!”
张状元郎声音越发的骄傲。
“那你还敢贪污成性?你对得起将你养大的街坊?”
唐久一脚剁碎青石板,露出地下隐约可见的一抹金色:“这就是你说的一贫如洗?为官清廉?”
这下子,张状元郎脸色惨白如玉,呐呐的说不出话!
“三年不到,你竟然贪污了近百万两白银?这就是你的清廉?”
“拿下!”
唐久脸色铁青,直接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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