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走在战团中,丝毫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起初还不看不顺眼他行为的想要给他一点教训,只不过最终得到教训的都是他们自己。
在战团中来回走了一圈,唐久离开战团,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高举手臂,他认输了!
行走在战团犹入无人之境的他,竟然举手认输了!
知道内情的人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内情的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唐久,怎么可能,为什么认输?是太无聊了吗?
原本看着如同战神一般的唐久眼神凝重的许清雅也舒缓了眉头。
看来真的是她想多了,唐乐安应该只是单纯拜入青云宗,并没有其他目的!
唐久没管别人的眼神,坐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还在拼尽全力出手的人。
一抹笑意在他眼中闪过,他刚刚可不是单纯的在战团晃了一圈。
打倒几个人只是随手而为,实际上他是要让罗尼教的几个人出局,没有动手脚,那样太明显了,即使他大宗师境界的人,也做不到让人丝毫察觉不到。
他用的是他的精神力,他把精神力凝成一根根微不可察的针,埋进了罗尼教剩余的三人脑子里。
只要青云宗的人能坚持几个呼吸,那根针就会在他们脑子里爆炸,然后输掉这次会武。
所以他退不退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果不其然,在他刚刚坐下,罗尼教中的一人在交手时,身体一僵,瞬息间,就被他的对手抓住这个破绽,凌厉出手,将他逐出战局。
就在这人刚刚被打败,紧接着又有一个也被踢出局。
最后只剩下罗尼教一个实力最强的还在苦苦支撑。
与此同时,青云宗也只剩下两人,其中一人受了一鞭,已经强弩之末,落败也只是眨眼之间的事。
还有一个凭借灵活的身法,躲避着攻击,却也没有还手之力。
等到场上人数再减少一些,他也就离落败不远了。
不过斜刺里突然钻出来一个人,手持细剑直指青云宗这人的要害。
“喂。”唐久适时呼唤了一声,那人下意识回头,正好躲过了袭来的一剑。
顿时惊出他一身冷汗,极速向后退了几步,才立起耳朵听着唐久道:“别忘了阁主交代的事情。”
那人不甘的愤愤点头,又立马挥舞着双掌迎向刚刚偷袭他的人。
他很生气,他很愤怒,他要把偷袭他的人打败,再像唐师兄一样,挥手投降。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青云宗和罗尼教那两个实力较低的已经被淘汰掉了。
这时场上只有十几个人,能继续留在的个个都是精英,每个人都不敢抢先动手,生怕自己与人打的两败俱伤,让别人捡了便宜。
所有人身体紧绷,眼睛不停的转动,扫视着对手,防止他们突然暴起。
这种僵持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被一人打破这种对立的局面。
场上只有罗尼教和青云宗剩下的人最少,只有一个人,
其余五个宗门,最少还有两个留在场上。
这也说明,罗尼教真的是青黄不接,年轻一辈的先天武者里面,竟然挑不出来几个能拿得出手的。
十数人接近二十人又开始混战,青云宗那人只顾着刚刚偷袭他的人,一副必须要打败对手的样子。
“啊!”
场边突然传出一声惊叫。
“怎么可能?”
“完了!”
“怎么又是我们?”
所有人都在瞠目结舌的看着首先出局的罗尼教。
没想到前两届皆输的罗尼教竟然又一次迎来惨败!
砰!
罗尼教教主拍案而起,怒视着眼神怪异的许清雅。
准许清雅没理他的怒视,只是盯还在继续交战的人。
不时的还把目光转向唐久。
刚刚放下的戒备又被她提了起来。
可唐久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是唐久动的手,那她刚刚根本没见到他有什么动作。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这么多人,竟然让罗尼教首先被出局!
许清雅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着罗尼教教主。
唐久满意一笑,然后走到战团,一巴掌拍在还要找人拼命的青云宗弟子,冷喝道:“刚刚给你讲的,你到底听成什么了?不是告诉你们来这的目的,就是要保证罗尼教不落在最后一名,可你看看现在成什么样了?”
唐久又装作不解恨的拍了他脑袋一下,然后高喝道:“我青云宗,认输!”
玛德!
这时候认输还有个屁用,罗尼教教主来不及追责,转头谄媚的看着依偎在榻上的年轻人,幽声道:“公子,您看……"?”
“我看什么看。”年轻人满脸的不在乎,道:“我又没让你输,你现在输了,能怪得了谁呢?”
说完年轻人看着他的眼睛不屑的收了回来。
“这……!”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啊,不是说给他兜底吗,为什么他输了,又不管他了?
难道就因为我罗尼教实力太弱吗?可我们为什么弱?还不是每次与锦衣卫交手,他们都是冲在最前面的。
才招到锦衣卫报复,现在也沦为了七宗联盟最弱的一个宗门!
现在又被卸磨杀驴!
罗尼教教主心中满是不忿,却又没敢说出口。只能哀求的看着那个年轻人。
“呵呵,大教主,本公子再与你逗闷子,不要当真。”
“放心,我这次回去后,就让大宗主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
难道是……?
年轻人所在的势力他不敢想,那是他心目中的圣地。
那唯一一个,如果他所料不错。应该就是七宗联盟盟主!
对高高在上的年轻人来说,眼前这些人都只是随手可以丢弃的棋子,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再拉出来一批。
罗尼教手下败下阵来,紧接着青云宗认输。
唐久回到许清雅身前,低声道:“阁主,请恕罪,我们未能按照您的要求做。”
许清雅一指旁边的竹凳,“坐吧。”唐久没动。跟在他身后的也没动,静静等待许清雅的训斥。
岂料他们站了好一会,都没听见许清雅的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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