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瑾当着傅骁霆的面,找她讨要傅骁霆的老婆。

    周颖尴尬得脚趾抠地,忙对身边的保镖说:“把小少爷的嘴用胶带封上,带回家去,这一个月他要是敢出门半步,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保镖为了自己的腿,不敢怠慢,把醉得东倒西歪的周温瑾拖走。

    拖走时,周温瑾还在喊着:“顾小晚,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周颖后槽牙咬碎了,周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令人头疼的玩意儿。

    她只得向傅骁霆赔不是:“傅总,我弟从小被惯坏了,不懂事,还请多担待。”

    傅骁霆没怎么听,他察觉到抱着他的女人好像睡着了。

    他将顾晚拦腰抱起,冷不丁问周颖:“周温瑾在国外的事,你知道吗?”

    周颖不知道傅骁霆为什么这么问,但周温瑾在国外的事早就传开了,她没必要藏着掖着。

    “那小子在国内惹了事,才送到国外去的。没想到一出国就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年后就听说他犯浑,为了个卖身女,把人给捅了。”

    她接着又说:“我这弟弟好色,傅总,你别放在心上,等他过了这个劲儿,绝对不会再骚扰顾总的。”

    看来周温瑾没跟周家的人说他消失的一年里都干了什么,傅骁霆冷笑了声,眸色霜寒:“希望周总把人看紧了,如果他下次再骚扰晚晚,我不保证他能完整的回去。”

    周颖理亏,她卖个人情:“听说傅总这两天在看城外的地,刚好我在南郊有一块,傅总要是有意向的话,可以看看。”

    傅骁霆看了眼怀里的顾晚,回道:“麻烦把资料发给我。”

    他说完,抱着顾晚离开。

    周颖看着他的背影,刚才她在二楼,看到了傅骁霆在人群中找顾晚护顾晚。

    他对顾晚可不一般。

    上次在安都会她就看出了,傅骁霆宁可冒着前功尽弃的风险也要去找顾晚。

    傅骁霆这种人,若不是对方太重要,他不会做不合常理的事。

    是他喜欢顾晚,还是顾晚对他有其他价值,不得而知。

    迈巴赫上。

    顾晚抱着傅骁霆不愿撒手,让他没法子开车,他只得叫来他的司机陈立。

    深夜,路上车不多。

    迈巴赫走走停停,顾晚下车吐了好几次。

    她平常会有分寸的,不会喝得烂醉如泥,这是傅骁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她醉成这样,还是跟周温瑾。

    顾晚吐完上车后,傅骁霆在帮她擦嘴。

    她往他怀里钻,把他当成了床:“被子呢,谁把我的被子拿走了。傅骁霆,你是不是抢我被子了。”

    只要不好的事,她都能想起他来。

    傅骁霆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把外套盖在她身上:“盖好被子了,睡觉吧。”

    他想让她消停点,轻轻拍她的后背。

    可她突然在他身上坐起来,很认真的看着他:“我要回家,回家找我妈妈。”

    她妈妈不在了。

    傅骁霆没正面说,只道:“你妈妈跟你爸爸在一起,不在家。”

    “跟我爸爸在一起?”顾晚先是疑惑,又委屈起来:“我爸爸去哪里了?他们怎么不带我,他们不爱我了吗?”

    她已经被酒精麻痹,连她爸爸走了三年都不记得。

    傅骁霆把她往怀里拢,想让她安静点睡觉:“他们没有不爱你。你先睡,明天早上起来,你就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顾晚在他怀里抬起头:“我回家等他们。”

    傅骁霆“嗯”了声,对陈立吩咐:“去顾家。”

    顾家很清冷,除了门口两个倒班的保安,没一点人气。

    傅骁霆抱着顾晚进浴室洗漱。

    她睡死过去了,他乐得这样,不然做这些事会很棘手。

    在浴缸里放了热水,他抱着顾晚躺在里面,拾起她纤白的手,上面有些淤青。

    真是能耐,上次跟学生打架,现在又在酒吧打架。

    此时的她看起来很乖,他帮她洗澡时,她一动不动,哪里都软软的。

    顾晚是个没怎么吃过苦头的女孩,却在十九岁那年,愿意跟周温瑾生活在二十平的小公寓里生孩子。

    一想到这些,傅骁霆眸光变得阴沉,他重重地捏她粉扑扑的脸蛋:“你就这么爱他?”

    顾晚有痛感,蹙眉,粉嫩的嘴也跟着嘟起来:“疼……”

    傅骁霆僵着身体,盯着她可爱精致的小脸看,两瓣樱色的唇一张一翕。

    他情不自禁俯首,轻轻缓缓的吮着她的两瓣唇,却意外得到了柔柔的回应。

    这种撩拨淡的像夏日清晨的风,轻柔得稍纵即逝,于他而言,却又是秋日枯草上一颗火种,霎时遍地燎原。

    他把她吻醒了,才停下来。

    顾晚因为窒息才醒的。

    她眨着雾蒙蒙,目光散散的大眼睛,好像又看到了傅骁霆。

    这个男人在她梦里无处不在。

    “傅骁霆……”

    她看着他,只是软软糯糯的喊他的名字,没说别的。

    身上没有负担,暖暖的,她觉得很舒服,翻了个身。

    顾晚环住傅骁霆的脖子,两人的脸靠得很近很近,他们彼此安静的看着对方。

    她见他的脸有点红,耳根更红。

    平常他只有干那档子事才这副德行。

    想到他以前的恶行,她想在梦里主宰他,弄疼他,以牙还牙。

    于是她的手点着他眼角下性感的泪痣,学他平常的口吻:“乖乖听话,不许动。”

    她以为很强势,声音却因为醉意娇软的要命。

    傅骁霆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纤白软嫩的手按在他的肩头,然后……贴着他咬他薄软的唇。

    他危险的眼眯了起来,不想再有任何克制,想把自己刻在她的骨子里,不想她惦念的是别人。

    床幔轻摇。

    傅骁霆轻易就掰过顾晚的身子面对着他,他要求她:“手搂着我。”

    女人不听,两条玉藕般的手臂偏要搭在床头上,长长的指甲抠在上面,发出呲呲的响声。

    她有气无力的恼火:“死流氓,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白素素的事不是我做的!你要非要算我头上,我明天就去砍了她,大卸八块,做成肉饼给你吃。”

    醒酒了?

    记起来他们的仇怨了。

    傅骁霆看着她汗湿的小脸,额间沾着碎发。

    他帮她理了理,想看清她的眼睛:“你呢?领了证都能不认人,谁更过分?”

    “我不想认你,离婚吧!”顾晚挥开他的手,软趴趴的往旁边爬,碎碎念:“你把厂房给了谁,就去找谁,我不要你了。”

    她的脚踝被傅骁霆捉住,又把她重新禁锢在他身上。

    他咬她乱说话的嘴,和一个小醉鬼交谈:“除非我不要你,不然你只能是我的。”

    顾晚被他咬疼了,委屈得她气红了眼,越来越红,泛着水光的眸子水色更重:“傅骁霆,我很讨厌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死。”

    又气哭了,还总咒他死。

    傅骁霆看着她掉眼泪,心揪紧,汨汨的疼。

    他伸手,帮她擦着滑落的泪水,滚烫滚烫的:“不许再跟我提离婚的事。”

    顾晚泪汪汪的眼睛瞪着他:“我……唔……”

    这女人嘴里说不出好话来,傅骁霆不愿意听了。

    她挣扎,没多少力气,对他而言更像是撩拨。

    他眸中的欲念浓得化不开,勾着她软软的腰肢,把她往怀里送。

    一觉醒来,顾晚宿醉后脑袋很疼,她掀开被子,一股子药膏味。

    手背和小腿都疼。

    昨晚的事在看到周颖后,一片空白。

    她从床上坐起身来,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那里怎么也有点疼?

    这种疼她太熟悉了,傅骁霆跟她做,她就会这样。

    昨晚带野男人回家了?

    顾晚心烦意乱,去了浴室。

    在镜子里看到身上穿的睡裙,大概猜到昨晚的男人是谁。

    周颖让他去捡人的?还不如是野男人。

    她又想起宋冉来,忙给宋冉打电话。

    宋冉也刚醒,说她在警察局的休息椅上睡了一宿,腰酸背疼腿抽筋,今天要请假。

    顾晚知道她平安,挂了电话。

    她洗漱时,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得厉害,一扭头看到了浴缸。

    那一片空白的记忆自行慢慢填充了小小的一部分。

    昨晚的活色生香像连环画,在她脑子里翻啊翻。

    她好主动!

    甚至极其听话,在浴缸里,傅骁霆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她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

    所以人为什么不能喝醉。

    因为喝醉了就会被人掏心挖肺。

    顾晚烦躁的出浴室的门,再次看到那张大床……

    狗男人!

    趁她醉,什么都干得出来。

    顾晚下楼,发现傅骁霆把傅家的佣人叫过来了,给她准备了早饭。

    这个佣人顾晚认识,以前是蒋安琪那边的人,叫李洋,和蒋安琪差不多年纪,后来调到餐厅去了。

    李洋等顾晚吃过饭,才说:“太太,先生说,您要是觉得我没问题的话,以后我就在这边照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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