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沛然当场愣住,身子僵了僵,狠狠地瞪了顾晚一眼。
她又连忙转过身,跟老太太解释:“奶奶,不是您看到的这样,是顾晚先骂我的。”
老太太倒是面不改色。
她跟蒋安琪仍旧走得慢,但顾晚知道老太太如同不喜欢傅涉南,也同样不喜欢傅沛然。
除去他们的妈以前是小三这点,还有傅沛然过于骄纵,不怎么收敛,没长脑子一样,管不住嘴。
老太太到了三人跟前才开口,却是看向了白素素:“谁让你进傅家的?”
白素素耗子见了猫似的,发虚又害怕:“我听说二哥哥回来,所以跟沛然一起去看二哥哥。”
“滚!”
一个字也不凶也不重,却让白素素不仅脸面全无,还胆寒无比。
她匆匆跟傅沛然说:“沛然,我先走了。”
然后落荒而逃。
老太太处理完白素素,泛冷的目光又落在傅沛然身上:“谁教你满嘴粗话,还目无尊长的?”
傅沛然被训斥,憋红了脸:“是顾晚说话太难听,不然我也不会被逼急了。”
老太太问:“她说什么了?”
问得傅沛然答不上来半个字,老太太被三过,痛恶小三。
顾晚骂她妈是小三上位,她妈本来就是小三上位。
老太太见她不说话,冷哼一声:“去祠堂跪两小时,好好反省一下。”
傅沛然气不过:“奶奶,我才是您亲孙女,您不能向着外人,顾晚先挑衅我的。”
老太太像个审判官,又问顾晚:“晚晚,你挑衅她了?”
顾晚神色淡淡的,还挂着浅笑:“她说我不下蛋,还说我老公喜欢的是白素素。我就说了句白素素上不了位,她可能替白素素不服气吧。”
她专挑老太太不爱听的讲。
老太太脸色冷了好几分:“傅沛然,还不给我去祠堂跪着。”
傅沛然没想到适得其反,她咬着牙:“顾晚避重就轻……”
老太太打断:“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停了你的卡。”
傅沛然不敢再叫嚣,很不甘:“我这就去。”
她临走前怒视着顾晚,顾晚眼尾蓄着嘲弄的笑。
傅沛然怒气冲冲地走了。
老太太看着傅沛然离开,冷哼:“真是惯坏了。”
她又对顾晚道:“晚晚,你去忙吧,以后她要是再跟白素素找你不痛快,你跟我说,我让她蒲团跪烂。”
“谢谢奶奶。”
顾晚跟两人道了别,去找老爷子了。
书房。
老爷子正襟危坐,见顾晚进来,让佣人递了茶。
算礼遇。
傅骁霆跟他说什么了?老爷子居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晚晚,骁霆随他爸,在外面招花惹草,你多担待一点。”
老爷子自顾喝了口茶,接着道:“不过骁霆对你也有情有义,你们结婚前,我让他跟你做婚前财产公证,他竟然宁愿拿假东西糊弄我,也没跟你提。”
婚前财产公证?怪不得那晚老爷子让她净身出户。
其实那时傅骁霆如果提,她肯定会签字,但他没有。
所以老爷子现在是怕她分走傅骁霆的财产,才软了态度?
傅骁霆还挺会留后手的。
顾晚没拐弯抹角:“爷爷,您想让我做什么?”
傅老爷子赞赏的看着顾晚:“你是个明白人。”
他拿出一份协议:“把这个签了吧。”
夫妻财产分割协议。
顾晚翻开看,她离婚得到的财产数额是五千万,这些钱她不放在眼里。
她没拿笔,只是问:“花好算谁的?”
“花好不在这里面,如果你们离婚,花好你们自己看着办。”
老爷子对花好并不感兴趣。
他同时拿出一沓资料:“这是你想要的东西。”
顾晚接过来看,是几个人资料,竟然有王齐正,周颖她老公。
她不知道什么意思。
老爷子解释:“想查你爸的事,从这几个人身上下手会有收获。”
顾晚没抬头:“您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吗?”
“具体不知道,但我想提醒你,你爸可能是动了不该动的蛋糕,才会引火上身,也许他用命换了花好和你跟你妈的平安。所以你最好慎重。”
老爷子不打算说太多,指了指笔:“字签了吧。”
顾晚没犹豫,签了字。
虽然老爷子这份“诚意”不辨真假,用意不明,但她不会不识抬举。
签完字,她放下笔,恭敬的把协议书递还给老爷子:“这事,您能别跟骁霆说吗?”
“可以。”老爷子答应了。
顾晚明确给了自己的答复:“爷爷,我的立场还是不变,离不离婚是您跟骁霆说了算,你们达成共识了,我随时可以签字。”
她不想掺和这爷孙俩的争斗。
“我明白了。”
老爷子达到目的,叫来佣人送顾晚出去。
顾晚到了车库,看了眼时间,从这里出发,应该差不多七点能到海星山大酒店。
桑桑这个女人跟傅骁霆的事,她并不想知道。
但她想得到桑桑的具体信息,然后去查她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她并不相信有些事是巧合。
顾晚发车,直奔海星山大酒店。
海星山大酒店一间客房中,白素素正站在落地窗前欣赏着楼外的夜景。
手里的电话在嘟、嘟、嘟的响着。
是打给傅骁霆的。
他接了:“素素,有事吗?”
白素素柔柔的说:“哥哥,我在海星山大酒店参加饭局,喝了点酒,不舒服,你能来接一下我吗?”
对方的声音很温和:“好。”
电话挂了。
白素素眼底的恨意没有了遮掩。
她恨极了顾晚!
那时傅骁霆在她流产后,消失了三年,再出现,他对她百般好。
当时傅骁霆跟她说,他要结婚了,她以为傅骁霆是要娶自己,但他却娶了突然冒出来的顾晚。
顾晚顶着那个女人的脸,当了傅骁霆的老婆,而她被傅骁霆送去了国外,整天听傅沛然说傅骁霆怎么对顾晚好。
不过假货就是假货。
傅骁霆现在还不是向着她?
她派出去的人已经看到那个假货到酒店了。
进了那房间,顾晚想要出来得脱层皮。
等傅骁霆过来看到顾晚跟其他男人在床上玩游戏,顾晚的傅太太还保得住吗?
顶楼,一个套房的门口,顾晚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人让她蹙眉。
“嫂嫂来了。”
傅涉南。
居然是他,有点意外。
傅涉南把顾晚请进去后,开始倒酒:“从国外带回来的,一直想跟嫂嫂喝一杯。”
红得发紫的酒水被端到顾晚面前,顾晚接了。
傅涉南提杯,轻碰顾晚的酒杯,眼神看向沙发:“去那边喝?”
顾晚笑了笑,抬手,把酒杯里的酒哗啦啦的倒回了醒酒器中。
醒酒器里翻涌着泡沫。
傅涉南肉痛了一下,真的是好酒,现在被糟践得,像尿。
顾晚笑得更灿烂,盯着那泡沫瞧:“挺醇的呀,我打包带走,二弟不介意吧。”
傅涉南抿了口自己的酒,压惊:“嫂嫂喜欢我下次再买一箱送给你。”
“我就喜欢这一瓶,二弟亲手开的,亲手醒的。长夜漫漫喝起来值得回味。”
顾晚说话都温柔起来,拿着醒酒器把红酒往空的酒瓶里倒。
她说的很珍惜,但倒酒略显粗鲁,酒水往外淌,顺着吧台往地毯上滴。
傅涉南上前帮忙,顾晚松酒瓶时,葱白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划过傅涉南的手背。
软的,像棉花糖,透着温香,挠得傅涉南心里痒。
他的目光离不开顾晚了:“以后嫂嫂想喝酒,我都给你开,给你醒。”
他喜欢这个女人,在傅骁霆的婚礼上看上的。
那时她笑得很幸福,百花齐放都没她出彩。
他当时就想看这朵娇花因他破碎会是什么模样。
顾晚正端着傅涉南刚才放下的酒杯。
她凑近闻,有些陶醉:“二弟真有品味。”
她用手指在酒杯里点了点,然后背过身,朝沙发那边走,手是抬着的,像在吮指尖的酒。
傅涉南心更痒,他不喜欢被下迷药的死物,他喜欢活的,玩起来才带劲,所以酒里没放料。
他没多少心思帮忙倒酒,也粗糙起来,就让酒漏,很快倒进了酒瓶,他都忘了塞上瓶塞。
傅涉南克制住心中的迫不及待,在顾晚身边坐下:“我给嫂嫂准备了节目,要看看吗?”
在卧室里,什么工具都有。
他今晚想把顾晚的手脚拷在床上,用鞭子抽她,抽到血肉模糊,等花揉碎了,他再享用。
顾晚把酒杯还给了傅涉南:“节目等会再看,我们先聊聊天,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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