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内。

    何慧舒阴狠的看着被丢在地上的顾晚:“凭你这个贱人,也配跟我争?”

    一旁的白素素有些害怕:“慧舒,你这么做会不会出事啊?要是被我哥哥发现了,他会找你麻烦的。”

    何慧舒知道白素素恨不得她把顾晚碎尸万段,想当傅太太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还在她面前装!

    她没说破,与白素素也亲密:“素素,你放心,我又不对她怎么样,只是不想她参加拍卖会而已。”

    白素素惊讶:“为什么?她参加拍卖会应该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吧。”

    何慧舒眼神毒辣:“顾晚想要买下江老的拍卖品,然后攀上关系,通过江家拿到成本更低的货源,好靠着这个优势跟我打价格战。今天江老的拍卖品必须是我的,所以顾晚绝对不能出现在拍卖会上。”

    白素素还是担忧的说:“你真的不会伤害晚晚?”

    何慧舒看白素素的眼神别有深意:“她要出了事,对你不是很好么?你现在怀了傅总的孩子,傅总又不愿意离婚,只有顾晚出事,你才有机会。你总不想让孩子一出生就背着私生子的名声吧。”

    白素素忙道:“慧舒,你不要这么说。孩子是我和哥哥爱的结晶,我不想他是踩着晚晚上位的。”

    何慧舒不想再陪白素素演这些白莲花的戏码:“你要是不放心,怕我对顾晚做什么,那你看着,我先回慈善会。”

    她一走,顾晚才是凶多吉少,这是她最想见到的。

    何慧舒离开后,休息室里只剩下白素素和躺在地上的顾晚。

    白素素脸色瞬间变了,是顾晚害她怀了这个孽种。

    她本来想像几年前那样故技重施,让傅骁霆误会这个孩子是他的。

    她约傅骁霆去她家,然后在他喝的东西里动了手脚,但她却在傅骁霆面前孕吐了,还被他发现,他把她带到医院做检查。

    因为她曾经流产,不易再怀孕,所以傅骁霆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他说他会帮她把孩子养大,甚至送了她一套别墅,说是以后给她和孩子住。

    她很动容,她彻彻底底的爱上傅骁霆了。

    她从前想的只是当傅太太享受荣华富贵,把别人踩在脚底,而不是被人踩在脚底。

    而现在她是真心想要跟傅骁霆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想到,因为顾晚这个贱人,让她无法堂堂正正的站在傅骁霆身边,她心底就恨极了。

    她走到门口,看着看门的两个壮汉:“你们走吧,这里我看着。”

    两个壮汉相视一眼,刚才何慧舒交代过,什么都听白素素的,于是他们离开了。

    白素素打了一通电话。

    “找两个混混过来,这里有肉吃,视频越劲爆,酬劳越丰厚。”

    “好的,白小姐,保证让您满意。”

    白素素电话挂断。

    明天顾晚的黄料,她会让所有人都看到,即使傅骁霆再维护顾晚,她不信保守封建的傅老爷子会容得下她。

    只要顾晚跟傅骁霆离婚,傅太太的位置就是她的。

    白素素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离开了休息室。

    没过多久,顾晚脑袋昏昏沉沉的醒过来。

    她还没恢复,就见两个像是磕过药的小流氓,晃晃悠悠的朝她走来。

    流氓身材矮小,眼神淫色,不是好东西几个字写在脸上。

    其中一人佝偻着身子,斜着嘴角砸吧砸吧:“这么好的货色,今天咱们哥俩有艳福了。”

    顾晚拧眉,却是看门口。

    那砸吧嘴的人又道:“不用看了。你扯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隔音效果好着呢。”

    “哦。”顾晚一个字。

    她不舒服,往沙发坐:“你们给我下迷药的?”

    上位者的姿态在质问,对面两人被人小瞧,觉得丢面子。

    “这娘们是当大小姐当惯了,还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境地吧?”

    “我们好好教教她怎么做女人。”

    两人话落向沙发上的顾晚走去。

    顾晚纹丝未动。

    就在两人到了顾晚跟前时,房门开了。

    屋里的三人同一时间看向门口,都眉头越皱越紧。

    混混死盯着门口的两个人喝道:“你们是谁?”

    嚣张又吊儿郎当的嗓音想起:“我混道上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屁呢。”

    周温瑾上前,反手一巴掌,矮小的男人哐当撞在沙发旁的瓷器上。

    瓷器倒地的声音不大,下面有地毯,但硬生生的被矮小男撞碎了。

    另一个人下意识的往后退,但身后是顾晚。

    顾晚一高跟鞋踢在他腿肚子上,那人猝不及防,扑通往前跪。

    两人还想跑路,被周温瑾和韩进给绑了。

    顾晚疑惑的看韩进:“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韩进笑容可掬:“有缘遇见的。”

    实际上是周温瑾在楼道抽烟,撞见他跟顾晚在打电话。

    这大楼是禁烟的,没想到会有个大爷胆子这么大,还花钱问他,跟顾晚在说什么。

    周温瑾比顾晚出的钱还多,韩进又是向钱看的人,然后他们就一起来了这里。

    顾晚不知道他们这段孽缘,自从上次跟周温瑾一别,已经几十天过去了。

    这男人看起来越来越像个人,举手投足没从前邪肆张扬,连穿戴也不骚了,虽然仍旧奢华,但低调不少。

    不过她对这个危险分子兼扫把星还是敬而远之:“温瑾叔,戏看完了,就走吧。”

    “顾小晚,我可帮你教训了坏人,怎么说也要请叔叔喝一杯道谢吧。”

    周温瑾说话还是那出死样。

    还有脸说喝酒的事,上次在夜店差点没把她害死。

    他不走,他们走。

    “我戒酒了。”顾晚看韩进:“我们走吧。”

    周温瑾没拦着,只是在她身后问:“叔叔一片冰心在玉壶,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

    顾晚回头,笑得灿烂柔和:“我信温瑾叔,只是你那一片冰心还是放冰箱吧,等遇到个比我更好看的,再解冻倒玉壶里。希望叔叔早日找到好姻缘,不要总想着当小三。”

    她伸出带着钻戒的手晃了晃:“我是已婚妇女。”

    她即使想找个男人当小三,也不会找周温瑾这样的衰神。

    周温瑾看着她笑,恍然像是回到了从前。

    好几年前,还没满二十的她戴着一枚地摊货戒指,站在他身边,挺着大肚子,跟其他男人也是这么说的。

    如果没有那件事,孩子已经六岁多了,她会不会让孩子叫他爸爸?

    按照她的性子,肯定不会。

    他依稀记得,她骄傲的说她爱得人是最温柔的花丛,她可以做花丛间最自在的小鸟,那个男人比他好千倍万倍。

    只是顾晚去告白的时候像战斗鸡,回来的时候像落汤鸡。

    周温瑾很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会是多好的人,能让顾晚这样脾气不咋的的女孩受了伤,却不说他一句坏话,不说他半点不好,还用命生他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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