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似很深情的话,他总能用这种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像喜欢或者不喜欢,他能随时切换一样。

    说白了还是他伪装成一个喜欢她的人。

    这是他擅长做的事,毕竟他已经有三年经验了。

    可是她要这种虚伪的感情干什么?

    顾晚是免疫的:“我不愿意。”

    如果傅骁霆真的喜欢她,就会洁身自好,不会跟那么多女人暧昧不清,更不会纵容白素素恶心她。

    她变得冷淡:“抱够了吗?”

    傅骁霆眼中有了一丝消沉,隐藏着得很深。

    他虽然没松手,但手劲松了些。

    顾晚挣脱开他,以为这事完了。

    傅骁霆却在她即将转身的时候,重新将她拥紧,动作很突然,是不受控的,语气很沉闷:“还没够。”

    没完没了?

    顾晚真的心累:“傅骁霆,你这样……”

    不累吗?

    话还没说完,傅骁霆低头,将她的话堵住了。

    从在她唇上细细的辗转,到深吻,他没用什么技巧,吻得很凌乱。

    温热的缠绕带着前所未有的陌生感,顾晚莫名的觉得他有些不安,不安在躁动,让他手上的力气在加大,顾晚感觉要被他勒死。

    他不安什么,她不知道。

    没一会,她腰带松散了,丝丝凉意从他们身体间的缝隙涌入。

    但很快缝隙被柔软的布料填塞,隔着布料,傅骁霆的体温将她的凉意驱散。

    只有皮带金属扣的冰凉,一时捂不热。

    粘糯声不绝于耳,他们已经滚在沙发上。

    沙发上的布艺乱作一团,是被顾晚扯乱的。

    “傅骁霆……”

    她因缺氧,头发晕,间歇中呼出他的名字,大口呼吸着。

    傅骁霆给了她说话的机会,离开她的唇瓣。

    他肌肉的紧实感像壁垒,她手无缚鸡之力,破不开。

    “我真的头疼,车祸后,总是这样。”

    顾晚声音微颤,身体跟干柴似的,噼里啪啦烧得很响。

    她一点也不想继续下去。

    傅骁霆居高临下的看她,板正的衬衫出现凌乱不堪的褶皱,衬衫下摆本是束在西裤中,也有一部分流离失所,垂在外面。

    顾晚住院记录和报告,他都让人调出来看过,没有提到头疼这一点。

    傅骁霆嗓音很哑:“问医生原因了吗?”

    顾晚想等复查的时候问,她回道:“复查的时候再问问。”

    傅骁霆轻抚过她的脸颊,掌心温度很高。

    他记得她失去记忆后的那段日子也常头疼。

    她会恢复记忆吗?

    “复查提前跟我说,我陪你去。”

    顾晚拒绝了他:“你忙你的,我让小妈陪我去。”

    “好。”他现在不是很想去强制她,在她眉心轻吻:“我等会要出去,你好好照顾自己,如果老宅住着不方便,你可以回顾家住。”

    顾晚能察觉到傅骁霆最近的慷慨,上次他也主动让她回娘家。

    但是她怕回娘家住久了,老爷子又会说教:“爷爷不希望我回娘家住。”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傅骁霆起身,随手将她敞开的睡袍合拢:“晚晚,除非我死了,不然我不会离婚。”

    闻言,顾晚侧身,面对着沙发里面,带过来的长发遮住了半边小脸,她不想看到他。

    他在外面沾花惹草,却要求他们的婚姻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一想到往后的日子,就觉得好漫长好煎熬,没有尽头。

    傅骁霆下了沙发,整理了被她抓得凌乱的布艺,干净修长的手指又将她遮住脸的长发拨了拨,拿过毛毯盖在她身上。

    他又出去了,去了哪里没说,应该是去陪白素素。

    顾晚把盖在身上的毛毯踢开,起身去了浴室,洗了把冷水脸。

    次日,顾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跟蒋安琪从傅宅出发,去参加江老的寿宴。

    参加寿宴的人很多,除了富豪政界,学术界的知名人士也来了不少。

    顾晚这种小辈,只能远远的看到江老,搭不上话。

    至于怀着同样目的的何慧舒,她们已经打过照面了。

    虽然何慧舒身后没有傅老爷子这样的后台,但顾晚听说她最近结识了江老的学生,想必是想靠这条路找上江老。

    她们今晚都是为了江老一句话而来,而江老一句话就能决定两个集团公司最终的命运,可见这位老人在京市的地位举足轻重。

    但顾晚刚一落座,就听到有人在她背后嘲讽她:“顾承恩是健康行业的败类,他女儿还有脸来参加江老的寿宴,不是给江老抹黑?”

    其他人附和:“是啊,依附傅家大少爷,仗着傅家撑腰,还在做花好的黑心产业。”

    “顾承恩贩卖假药害死那么多人,行贿数额巨大,这种人的公司竟然还在开着,还有没有良知。”

    ……

    几人说的还挺大声,唯恐顾晚听不见。

    顾晚最不喜欢别人诋毁她爸。

    花好之所以没倒闭,最主要的原因是经得起查,当时顾晚让所有商品做了公开质检,全部没问题。

    她为爸爸的事情也没有停止申诉,可诉求都石沉大海。

    爸爸的案件疑点重重,在她看来就是一场阴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不过这种场合,谁会没事在当事人耳旁说这种话,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顾晚不愿意接招,见身后傅老爷子带着江老正往她这边走,应该是老爷子想向江老引荐她。

    那些人却说得更起劲了。

    “其他的尚且不论,花好在孩子吃的健康食品中也使用致病的化学药剂,简直禽兽不如。”

    “他自杀是便宜他了,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才能平民愤。”

    “顾承恩能从轻处理,肯定另有玄机。他女儿能勾搭傅家大少爷让花好继续发展,说不定对其他男人做过类似的事情呢。女人嘛,只要睡得好,在床上都好说话。”

    ……

    顾晚终于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了,这话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江老听的。

    在听完他们的话后,傅老爷子怕是面子挂不住了,他本来就对顾晚的家世十分不满。

    他不知道对江老说了什么,两人又准备转身离开。

    不远处,顾晚看到了何慧舒。

    何慧舒笑得很得意。

    一切都很明朗,这是何慧舒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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