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闻言,心中猛地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可她又很失望,顾晚怎么不死,居然脱离了生命危险!

    不过顾晚躺在重症监护室,傅骁霆守着的人是她,说明在傅骁霆心里,她比顾晚重要得多,她心里有些得意。

    为了在傅骁霆面前表现,她会善解人意:“哥哥,晚晚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肯定很担心,你还是去照看她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傅骁霆却坐下来:“没关系,重症监护室进不去,去了也见不到她。”

    白素素喟了声,假惺惺的说:“晚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傅骁霆在倒水,倒了两杯。

    寂静中,白素素的手机响了一下。

    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是何慧舒。

    她点开信息,何慧舒问她,傅骁霆有没有跟她在一起,还问起了顾晚在哪里。

    白素素偷瞄了眼傅骁霆,见他在低头看手机,才快速回复。

    ——哥哥今晚跟我在一起。晚晚出事了,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刚脱离生命危险。

    何慧舒没回了。

    等白素素放下手机,傅骁霆递了杯水给她:“素素,你喝点水,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可能不在这里,要去趟公司。”

    白素素幸福的捧着水杯喝水:“哥哥你也早点休息,注意身体,不要太为晚晚担心了。”

    傅骁霆看着她躺下,勾着唇:“晚晚不会有事,我只担心你和孩子。”

    白素素心里灌了蜜,睡着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

    直到她笑容淡去,不省人事。

    傅骁霆把自己水杯里的水重新倒回水壶,冲门口道:“秦帆,进来。”

    秦帆进屋,看着在起水泡的水壶,他家老板挺会给女人灌迷魂汤的。

    老板正拿着白素素的手机,他自觉的走上前,用拇指和食指撑开白素素的眼皮,面部解锁。

    片刻后,一条信息被翻出来。

    “何慧舒!”傅骁霆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冰冷的刀锋,切割着周围的空气,缕缕森寒:“原来利用白素素把我留在医院,是这个意思。”

    秦帆感觉何慧舒要完了,白素素蓄意留人那点小心思连他都瞒不过,怎么可能逃得过他家老板的法眼。

    他家老板反向利用白素素留在医院,本来是给傅项浩的烟雾弹,他好出去钓鱼。

    没想到不仅利用傅项浩钓到一条大鱼,还把要害顾晚的鲨鱼给钓出来了。

    “傅总,如果车祸案和枪杀案并案的话,何慧舒可以牢底坐穿。”

    “牢底坐穿?”傅骁霆透着一股冷峻的肃杀之气。

    很明显,他想的,不止牢底坐穿。

    无期之上就只有阎王殿了。

    秦帆汗流浃背,何慧舒是得罪了阎王。

    他主动问道:“您需要我做什么?”

    “找到何慧舒的姐姐何慧霞,听说她以前住精神病院。”

    意味深长又毛骨悚然的话。

    傅骁霆说完,将白素素的手机丢在床头柜上:“开始监听这部手机。”

    淡然的起身,离开了病房。

    秦帆看着傅骁霆冷漠的背影,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没意识的白素素。

    怪不得陈立说,老板娘能成为老板娘,是有原因的。

    而此时,地下室里,顾晚躺在床上已经数了一千只羊了,还是睡不着觉。

    可能今天遇到枪击,实在是太过于刺激。

    她曾经经历过恐怖袭击,但没挨枪子,只是肚皮上被划拉了一刀,虽然不记得,但想想就恐怖。

    顾晚下意识往自己肚子上的伤疤上摸。

    十来厘米的伤疤,疤痕已经成熟老化了,成了一条凸起的疙瘩。

    她在床上翻个身,习惯性拿起手机准备刷刷视频新闻啥的,但一点进去,网络在转圈圈。

    没有网,了无生趣。

    她又翻了回来,仰躺着,翘着腿,

    突然听到楼道口传来脚步声。

    顾晚没往那边瞥,只是看着天花板,数上面吊顶的工艺方块。

    一共五十个,这个地下室还挺大的。

    傅骁霆用来干什么的?只放那些书是不是太浪费了。

    顾晚听到脚步声到了自己身边。

    之所以看都不看,是因为她知道是傅骁霆。

    刚结婚那会,她每晚都会等着他的脚步声,竖着耳朵听了一年多。

    他第一次出轨,她很伤心,就把这个习惯戒了,却再也忘不了。

    听说人有记忆周期,在周期里反复记忆,就会刻在骨子里,想忘也忘不掉。

    顾晚依旧看着天花板,主动开口问:“这个地下室是用来干什么的?”

    没半点他把她关起来的气恼。

    “关你的。”傅骁霆在床沿坐下,目光落在她的晚礼服上。

    她交叠着腿,雪白的肌肤半掩半露,紧身布料之下,是他喜欢看的风景。

    仰躺着的女人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像可口的佳肴,在那儿翻白眼:“这个地下室是我们结婚前,建这座房子的时候挖的。你那时是掐指一算,算到会有个倒霉蛋要嫁给你吗?”

    “嗯。”傅骁霆心不在焉的应了个字。

    她说嫁给他是倒霉的事,他也不在意,没良心的话她说的多了去了。

    他盯着她晃动着脚踝看,那白嫩的脚趾上,红色指甲油格外打眼。

    很多女人喜欢涂这些东西,除了红的,还有各式各样的,甚至镶钻。

    傅骁霆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美感在哪里,唯独顾晚弄这些,他觉得还不错。

    他捉住她乱晃的脚丫,稍稍用力,她交叠的腿分开了。

    顾晚的脚烦躁的踢了踢,他不松手。

    她扯扯嘴角:“精力这么旺盛,要不我掏钱给你纳几个妾,你还可以翻牌子。”

    傅骁霆眸光暗了暗,他很想教训她那张嘴,于是转而捉住她的脚踝往前拖。

    她平常很注重身材管理,食量跟小猫一样,生怕长胖了。

    现在轻得没几两肉,她丝滑的被他带动,人到了他身边。

    他伸手捏她的下唇,她的唇嫩的出水,跟豆腐似的,手感很好。

    傅骁霆不敢太用力,怕豆腐破了。

    他眼底是淡淡的嘲讽:“你这个人要是有你这张嘴这么硬就好了。”

    顾晚垂着眼皮,冷睨着他捏着她的指尖,明明是完美的艺术品,可就是看着讨厌。

    他们现在有点姿势暧昧,她不想跟他调情。

    她朝他远一点的地方挪动屁股,再移动脚,可嘴巴被他控制着,脑袋只能停在原地。

    顾晚懒得看他:“就是知道自己是个软柿子嘴才硬呀。被欺负了,还能狠狠地咬别人一口。”

    “确实爱咬人,需要好好管教。”

    傅骁霆松开她的唇瓣,俯身,没有任何征兆的噙着她的唇。

    一只有力的大手掐着她的腰,她好不容易逃离的身体,又被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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