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凯桑勾人的美眸泛起妖娆的笑意,她耸耸肩:“你叫什么名字?”

    顾晚站在门口,并没有不自在:“顾晚。”

    凯桑思索着,傅骁霆昏迷了,昏迷的人唤的名字,那一定是重要的人。

    她叫凯桑,但不是桑桑。

    她知道傅骁霆不是在叫她,却对顾晚道:“不好意思,那可能是在叫我了,我和傅先生关系……很不错。”

    凯桑说着要关上病房的门。

    顾晚没阻止,反倒是陈立走上前,对凯桑道:“凯桑夫人,还是让傅太太留在病房比较好。”

    比起凯桑,他更相信顾晚。

    凯桑眸光流转,她可能所有人都带着妩媚,这是她的习惯。

    陈立被看都红了耳根,引得凯桑咯咯的笑起来:“司机先生,你只需要开好车,其他事情不是你该管的,尤其是女人的事,不然等你家傅总醒来,得知是你做的主,你可能会倒霉。”

    陈立还想坚持,看向顾晚,顾晚却转身坐在了病房的休息椅上。

    她没离开是万幸。

    就是这么一分心的功夫,病房的门被关上了。

    屋里只有凯桑和傅骁霆。

    陈立怕顾晚误会,帮他家老板解释:“顾总,傅总并不喜欢凯桑夫人,他们刚认识没多久,但很早之前,傅总喝醉了,也叫了桑桑的名字……”

    他说着又觉得越描越黑,索性闭了嘴。

    顾晚双手撑在休息椅上,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发呆。

    走廊上很安静,病房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里面传来动听的歌声,是凯桑的声音。

    她在里面给傅骁霆唱歌,用的印地语,很奇葩的操作,但顾晚却觉得挺好听的。

    悠扬的歌声持续了好一会,停下来的时候比较突兀,可能是被人叫停的。

    没一会,凯桑从病房里面出来,看起来有些沮丧。

    她没离开,在顾晚身旁坐下,开玩笑说:“男人真是难哄,我唱歌给他听,他觉得我吵。”

    顾晚将撑在身侧的手收回,坐得比较端正了。

    傅骁霆找过很多女人,除了白素素和江馨月那样爱找她麻烦的,其他女人她并没有厌恶这样的感觉。

    她一直觉得站在妻子的角度,男人出轨,男人要负全责。

    至于他们的出轨对象,要怎么追究责任,是别人的事,最多觉得她们没什么道德底线而已。

    顾晚也没觉得凯桑是个令人讨厌的人。

    她甚至回了她一句:“我觉得你唱的挺好的。是他不懂得欣赏。”

    这让凯桑笑起来:“你怎么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要是其他女人,被我勾引了丈夫,她们会抓我头发,然后想打我耳光,当然,她们做不到,她们的丈夫向着我,我还很有钱,能雇佣打手,保障自己的安全。”

    顾晚偏过头,看着那张趋近完美的脸蛋:“我确实跟她们不一样,在你和我之间,我的丈夫肯定会向着我。”

    凯桑惊讶的眼睛睁了睁,显得更大,像牛眼睛那么大似的,里面黑白分明,并没有暗黄或者红血丝。

    她是个各方面保养都做得很好的女人。

    凯桑的妩媚是不分场合的,不分是在男人面前,还是女人面前。

    她惊讶之余,又妖娆的轻笑:“你好像很了解你的老公,那你也肯定知道他挂在嘴边的桑桑是谁咯。不介意吗?他刚才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喊那个名字,我想去安抚他,但他睡梦中都会推开我,他也这么对你吗?”

    顾晚没做声了,又将手搭在休息椅的扶手上。

    凯桑以为踩了顾晚的痛处,所以她才不说话。

    因为顾晚对她友好,她没必要去伤害她,准备道歉,却听得顾晚问:“你跟傅骁霆一起去了红林?”

    “是。”凯桑没隐瞒。

    顾晚拨着美甲,若有所思:“你们是用什么理由去红林的?”

    傅骁霆没告诉她,只教她跟傅老爷子交谈内容,然后让秦帆在老爷子的车上装跟踪器。

    凯桑不愿意说:“你怎么不自己去问他?”

    顾晚不小心把美甲上的钻剥掉了,孟买的美甲师做的款式比较单一,而且没有国内精致,她并不喜欢手指上这款。

    她慢慢的抠着,凯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她说话。

    “你不用难过,其实你丈夫还不错,起码在贝利街,只有他不会找女人,我和他更没有不正当交易,去红林的理由也是他自己准备的,我只是帮他搞定红林的地形,还有做他和埃尔警署的联络人。”

    顾晚却好像还是没将她的话听到耳朵里去,一直在跟自己的美甲较劲。

    凯桑觉得顾晚可能是难过,作为妻子被关在病房外,还要忍受丈夫心里住着其他人,貌似还逆来顺受。

    她安静下来。

    没一会,病房门口有了动静。

    可能是护士。

    但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顾晚和凯桑身上,挡住了走廊的白炽灯光线。

    凯桑先抬头,看到出来的人是傅骁霆。

    他穿着病号服,颀长的身姿是很多女人喜欢的样子,结实伟岸,却又恰到好处,不能再多一分也不能再少一分。

    病态的傅骁霆眼神仍是敏锐而清明的,他直勾勾的看着低着头玩美甲的顾晚。

    他过于专注,好似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凯桑明白,这是看爱人的眼神,即使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站在这个男人面前,他也不会分一点出去。

    傅骁霆没说话,只是将手放在顾晚头顶上,抚摸着她的长发,眼神没离开顾晚的容颜。

    顾晚还是在抠美甲上的钻,她突然拨弄着一颗,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这颗弄得我手疼。”

    傅骁霆立马在她面前蹲下身体,伏在休息椅的扶手上,帮她弄。

    凯桑一时目瞪口呆。

    谈判中永居上位,枪林弹雨中镇定自若的男人,在凯桑的印象中,他是个不会被任何人差遣的王者,此时却甘愿蹲在一个女人身边,专心致志的帮她折腾一颗美甲上的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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